第15章 再见师父（1/1）

郭伏彦回到后厨，就看到坐门口长凳上的何家父子。

“二驴哥，再等一会。我去炒两菜，我们边喝边聊，顺便指点指点师弟的手艺”

何大清闻言点点头。

郭伏彦很快就炒了四个菜（生爆盐煎，宫保鸡丁，鱼香茄子，炝炒莲白）拿了壶酒过来，并招呼自己徒弟搬来桌子凳子就在后厨小院里摆上。又嘱咐一位年长的大厨来接替自己指挥众人。

来到后厨小院，招呼何家父子落座。

三人坐下，傻柱赶紧给众人满上酒。

郭伏彦举起酒杯说道：二驴哥来走一个，你我师兄弟十几年不见，干了！

何大清和郭伏彦一碰，滋溜一声干了杯中酒。傻柱又都满上。

何大清拿起筷子挨个尝了四个菜，点点头。

“不错，当得起你峨眉酒家当家主厨的份儿”

“二驴哥，你就别抬举我了！刚才熟客一吃就吃出差距了，还夸我厨艺上涨，我脸红啊！”

“四狗子，今天你我重逢，只叙旧。厨艺切磋改天我们再来。”

“好，来吃菜”

哎吆一声，傻柱又挨个暴栗子。

“憨货玩意儿，当年不辞而别，还不赶紧给你师父磕头认错！”

傻柱闻言，赶紧起身来到郭伏彦面前，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

郭伏彦起身扶起傻柱，没好气的说道：你们父子俩都是犟驴子，都不辞而别。连续几天傻柱没来上工，我差人去你那院里查看。好嘛，一个跟着俏寡妇跑了，一个恨他爹连带我这个师父也恨上，还把我差得人打出院子。我又到丰泽园去询问师父的意思，师父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叫我不要管了。后来我听大象哥说我走后，师父骂了半天，一直说该把这狗日的二驴子的腿打断，这样就不会跟着俏寡妇跑了。

傻柱闻言噗呲一声笑了，哎吆两声，师兄弟二人一人一个。

何大清开口道：你个憨货玩意儿还敢笑，待会再收拾你。

又把自己为啥连夜跑路，和傻柱为啥不辞而别断了个干净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郭伏彦起身怒气冲冲的进了厨房，出来拎把菜刀后面还跟着三个拎刀的徒弟。

“二驴哥，咱们赶紧去把那狗日的死老太婆砍了”

厨房众人都拿着家伙赶紧出来查看情况，何大清气的起身一拍桌子，直接把桌子拍的四分五裂，也把众人吓了一大跳。

“好你个四狗子，还敢提刀砍人，你真涨本事了，现在是新中国！砍了人你和你徒弟去抵命？”

说完就上前把郭伏彦手中的刀夺了过来，把三个徒弟也赶进厨房，众人见这边劝住了也都进厨房忙碌了。

何大清跟着进了厨房，对众人说道：我师兄弟的事惊扰大伙了，这里我给大伙赔个不是。

众人齐声说客气了，有要帮忙的言语一声。

三个徒弟又来到郭伏彦身边，走到师徒四人面前，叫三个徒弟把刀带回后厨，我和你们师父说些话，三个徒弟走后。

蹲在地上的郭伏彦眼泪不停看着何大清。

“二驴哥，有时候我很恨你，当年你为啥不收了我姐，不然我姐也不会惨死街头，都是你害死我姐”说完恶狠狠的瞪着何大清。

何大清闻言也十分难受，直接就坐到郭伏彦旁边的地上，掏出烟点上，红着眼说我对不起英子！说完也眼眶湿了。

原来在35年的时候，有天何大清去开工路上，在街上碰到一对被泼皮街溜子欺负的姐弟俩。只见一名十四五的干瘦少年拿着菜刀护在一个十七八面带菜色头发枯黄有点小俏丽小姑娘面前。正当时泼皮街溜子有人拿着木棍先把持刀少年连刀带人打翻在地，刀也掉在何大清面前，又有泼皮街溜子去拉小姑娘的手要作势拖走。何大清看到这情况那还不明白咋回事，捡起菜刀冲了上把前面两个泼皮街溜子砍的鲜血四溅，泼皮街溜子见有人出头连忙围攻何大清，又被砍倒一人。见势不妙其余泼皮街溜子也不管地上哀嚎的三人，一哄而散。何大清赶紧背上地上少年，带着小姑娘也一溜烟跑了。

来到丰泽园后厨，师父出来询问了情况。原来是家道中落相依为命的姐弟俩，附近泼皮街溜子打听到了情况就想把小姑娘抓到青楼卖了好换些钱花，才有了开头那出。师父了解后连连摇头，还是把姐弟俩留在了后厨打杂。

另一边又把何大清单独叫了过去，直言这是人吃人的世道，这样的事多如牛毛，个人是管不过来的，告诫何大清以后不要管这样的事了。因为何大清持刀英雄救美，就和姐弟俩走的近，小姑娘也对何大清芳心暗许。但何大清当时已经结了婚，傻柱也快出生了。看着来到后厨打杂越发水灵的小姑娘，何大清也不敢接招，还一直想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可小姑娘就认定了何大清，做小也愿意。（这时候的何大清还是顾家好青年还没晋级寡妇之友）

有一天，小姑娘欢快的去给上门做席帮厨的何大清送补好围裙，为了抄近道没注意疾驰而来的马车，被撞当场人就没了。郭伏彦为这事几年没搭理何大清，何大清也一直自责自己。

何大清拍了拍郭伏彦的肩膀。

“二驴哥，后来我也不怪你了，这就是我姐的命，很多时候我都不敢想我姐了。今天你来了，刚才你又提着刀，那架势我才又想起当年的事，今天就这样吧！明天我们一起去师父那里，这些年师父也一直念叨你”

何大清闻言点点，招呼傻柱把地上的烂摊子收拾了。

收拾好后，打个招呼父子俩告辞离开。

父子俩缓慢的骑着车，傻柱感觉到何大清压抑苦闷的情绪，就询问是咱回事。

何大清就把事情告诉了傻柱，傻柱闻言也压抑苦闷了，心里也惋惜不已小姑娘，同时对何大清既崇敬又害怕，这老货十七八岁就敢提刀砍人，还是真砍！（也不想想那年代残缺不全的尸体到处都是，很多人都是刀口舔血）

不知不觉骑到了正阳门大街，抬头一看关着门招牌亮着灯的雪茹绸缎庄，再一看对面有个小酒馆还开着门。

“傻柱，刚才没吃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