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见证（1/1）

盐神之事就那么结束了，宛烟会如何，他们并不关心

正要离开之时，钟离突然问

钟离：" 如果你生在在魔神战争中，会做些什么？"

江照：" 当然是投奔你啊"

钟离：" 若你不知道我是最后的胜者呢"

江照自嘲地笑了一声，看着满地盐渍，道

江照：" 躲"

所以，只有她最能理解赫乌莉亚的选择，也只有她会问他有没有想过帮赫乌莉亚一把

钟离：" 接下来陪我去一趟孤云阁，如何？"

派蒙：" 哦？要做什么？"

钟离叹了口气，回答

钟离：" 重游故地，又讲了那么多故事，难免对那些故人，心生怀念了"

孤云阁

钟离：" 我之前与你们提过，孤云阁之下镇压了许多旧日的魔神"

钟离：" 如今仙众已将璃月交给凡人，而赫乌莉亚的时代，是更久远的过去，她留下的盐盏和盐尺，不应该回到璃月港，让它们留在这里，既是沉眠，也是返乡……"

旅行者·荧：" 所以我们能做些什么呢"

钟离：" 我亲手终结了一个时代，我一直在想，如何记录那些被我终结的历史"

钟离：" 历史可以被记录，但历史并不可靠，这次的事也证明了这点，时间拥有强大的力量，历史会在岁月中扭曲，我需要找到更好的记录，才能铭刻真实的历史"

他不可能直说世界树可以篡改世人的记忆，只能借用赫乌莉亚之事隐晦地提一下

钟离：" 刻石曾是一种久远的记录，但看似不变的磐石、看似不变的世界与我，或许都会在某一天消失"

不止世人的记忆，世人的记载一样不能留存

钟离：" 所以，旅行者，我想到了你，你是远渡重天、跨越星海之人，把历史刻在你的记忆里，就可以在未来某日，随你一同前往别的世界"

钟离：" 身为旅行者的你，你要能够记录，提瓦特的时代与历史，就获得了一种存在的备份"

荧恍然大悟

旅行者·荧：" 原来这才是找我同行的理由"

钟离说完这些话，又看了一眼江照

江照知道他的意思，郑重地点了点头

钟离：" 那么接下来，就是将盐盏与盐尺投入海中的时刻了"

说着，就毫不犹豫地将盐神的遗物扔了下去

等荧和派蒙走了，钟离一回头，瞧见江照望着孤云阁面露忧色

江照：好惨一奥赛尔，被天动群玉砸昏了头不说，还要被迫活在更咸的海里

钟离以为她是担忧奥赛尔吞噬了盐神的东西会重现当日风波，安抚道

钟离：" 奥赛尔并不是个心性残暴的魔神，相反，他的眼界与胸怀在当初的魔神中都算上佳，如今璃月已定，他不会再起波澜了"

这也是他被镇压这么多年一直没什么动静的原因，如果不是愚人众强行给他贴一堆百无禁忌箓，他肯定在海底悠闲地养老呢

钟离这么一说，江照突然想起来了，璃月篇还有间章呢！

她脱口而出

江照：" 可他还有老婆啊！"

钟离：懂了，他老婆会再闹事

他心中已有了结论，面上却不显，反而道

钟离：" 哦？你是如何知晓的？"

似乎并不是真的在寻求她的答案，没等江照说话，他就再次开口

钟离：" 他老婆可不是善茬，发起火来不管不顾"

江照：" 确实"

江照：" 那他有孩子吗？"

别老婆闹一回，儿子再闹一回

钟离：" 没有，魔神是元素创生物，并没有繁衍能力"

江照：懂了，老爷子并不会下蛋，他们骗人

钟离：" ？"

钟离：" 你为什么要用这种目光看我？"

江照：" 咳，没什么，没什么，我什么都没想"

钟离面无表情：你最好是

钟离：" 说会正事，刚刚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

江照：他刚刚说得太多了，指哪个？

钟离：" ……我说你们是见证者"

江照：" 哦，听见了"

钟离：" 以后我会把许多发生在七国的事说与你听，你好生记着，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说的与第一次告诉你的不一样，那一定是……又有人动了手脚"

他就这么把提瓦特的隐秘直接告诉了江照

江照：" 竟然可以对所有人的记忆动手脚吗？"

钟离：" 怎么不行？"

钟离：" 所以，无论如何，你一定要记住"

钟离：" 因为，被遗忘的细枝末节，或许就是破局的关键"

江照：" 我知道了"

钟离：" 抱歉，给你施加了许多不该属于你的压力"

在民众眼里，他是无所不能的，他知道，在江照眼里也是，但他身为土生土长的提瓦特人，又是无助的，即便他是高高在上的神明，是尊贵无比的尘世七执政，依旧被天理和世界树掌控着，永远无法逃脱——虽然他也从未想过逃脱

不过旅行者的到来打破了这个微妙的平衡，他觉得自己能搏上一搏

江照：" 可是，目前来看，这种事只有我能做了不是么？"

江照：" 只要能帮上你的忙，我愿意去做"

钟离：" 提瓦特每天都在发生大大小小的事，有的看似无关紧要，却有可能是某件大事的导火索，一朝疏漏，满盘皆输"

钟离：" 记不住，就写下来"

只有江照来写，才能不被篡改

江照：" 好"

她知道钟离是在反天理，她愿意与他一起铺一条长长的路

——————

钟离：重游故地，又讲了那么多故事，难免对那些故人，心生怀念了

奥赛尔：你不要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