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处死(1/1)
王信在皇上身边待了十几年,还从未见皇上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过。他想,或许皇上是对那阿月姑娘动了心,可惜,皇上还没能找到这阿月姑娘,这阿月姑娘就没了。
他算是看着皇上长大的,也希望皇上身边能有个知心又喜欢的人陪着,可是……
哎……真的是可惜了。
冷宫。
“啊切,啊切……”抱着小猫儿的冷落月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惊得她怀里的小猫儿,都抽了抽。
冷落月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沉着脸道:“有人在骂我。”
坐在窗前做着衣裳的采薇歪着头问:“娘娘怎么知道的?”
冷落月出了个规定,每做五天工就休息两日,今天正好是休息日,采薇也得了空,便趁着空闲的日子做衣裳。为了能让采薇好好的休息,休息日徐太嫔她们也不用过来用饭,左右她们如今都有银子了,也可以买御膳房的好膳食吃。
冷落月拧着眉说:“我打喷嚏了,而且还是打了两个。”她伸出了两根手指。
“这个有什么说法吗?”采薇不解地问。这打喷嚏,跟被人骂有什么关系。
“有。”冷落月说,“在仙界有个说法,叫一想,二骂,三伤风。打一个喷嚏,就是有一个人在想你,打两个就是有人在骂你,打三个,恭喜你,你马上就要生病了。”
“那要是打五六个呢?”采薇问。这个说法,倒是有意思得很。
冷落月:“你已经病了。”
“其实奴婢觉得,娘娘你打两个喷嚏,也不一定就代表有人在骂你。”采薇分析道,“一个人想你的打一个,两人一起想你,不就是打两个吗?”
冷落月眯起了眼睛:那是有两个人在想我?不,不可能,肯定是有人在骂我,我魅力没有那么大,绝对不可能有两个人同时在想我。
王信审了那浣衣局的管事嬷嬷,起初那管事嬷嬷的一口咬定,那叫阿月的宫女儿是自己掉进水池里淹死的,因为平日里不讨人喜欢,所以这浣衣局的宫女瞧见了后也没有救她。
后来王信表现出,她若不交代,就要给她按个罪名,砍了她的脑袋样子。
不想死的她就全招了,说是后宫的贵人使了银子,要这阿月的性命。她起先不知道皇上也在找阿月,只以为这阿月是得罪了后宫的贵人。收了银子后,便让一个浣衣局的宫女儿,将阿月推进了浣洗衣裳的池子里,不准人救她。就这样,将阿月给淹死了,王信找到浣衣局来后,她才晓得这阿月是皇上要找的人。
“那贵人是谁?”王信看着跪在地上的丁嬷嬷问。
“是……”丁嬷嬷不敢说,她怕她说了,她的家人的生命会受到威胁。
她是京都人士,家人都在京都,那贵人的娘家是大官,她将人供了出来,她们必定不会放过她的家人。
“我不能说啊!王公公,你就饶了我吧!我真不知道那阿月是皇上要找的人。”她肠子都悔青了,若是早知道那阿月是皇上要找的人,她定护着阿月不让人伤她。
明明这阿月日日都待在浣衣局浣洗衣裳,因为长得不好看,人又蠢笨,连送衣服的活儿,都是轮不到她干的。她又是什么时候,出了浣衣局遇上了皇上,还被皇上给看上了。皇上这口味也真是奇特的很,竟然看上了阿月,若她是男子,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看上阿月的。
“你不能说?”王信冷笑一声,“你不能说那便等着死吧!”
“……”丁嬷嬷不过才三十岁,她哪里舍得死,纠结了一番后,她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她一招,王信就让人拿着白绫走了进来。
丁嬷嬷坐在地上,不停的往后缩,惊恐地看着王信道:“王公公,我已经招了,我已经招了啊……”
她都已经招了,他怎么还要要她的性命。
王信冷笑着道:“你害死了阿月姑娘,就算是招认了,也不能留你性命。”说完他便背过身去。
两个小太监按住了不停挣扎的丁嬷嬷,一个小太监走到她身后,用白绫在她脖子上缠了一圈儿,用膝盖抵住她的后背,用力的向后拉着白绫。
“王……饶……”
丁嬷嬷用力的拽着白绫,脸色由白到红,由红到紫,再由紫到青。
过了一会儿,三个小太监一松手,她便倒在了地上。
王信让人处理了丁嬷嬷的尸体,然后回去复命了。
买通丁嬷嬷除掉阿月的是明月殿的江淑仪,凤城寒听得王信的回禀,并没有处置江淑仪。
那江淑仪听说浣衣局的丁嬷嬷被处死了,慌得不行。她没想到皇上会为了那么一个低贱丑陋的浣衣宫女做到这步,竟然处死了浣衣局的丁嬷嬷。她也怕那丁嬷嬷将她供了出来,皇上会为了那个低贱的宫女处置她。
江淑仪惶惶不安,夜不能寐,可是过了两日,皇上那儿什么动静都没有。她想,定是那丁嬷嬷没有将她供出来,皇上还不知道那丁嬷嬷是她指使的,便又放心了。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这日早朝,皇上将一个弹劾忠武大将军江德武,贪墨军饷,奸人妻子的折子扔在了江德武的身上。江德武无从辩驳,还没下朝便被扒了官服,打入了刑部大牢。
接着,刑部的人便去江家,抄出了被贪墨的军饷,足足十万两白银。贪墨军饷,会扰乱军心,扰乱军心乃死罪。
军饷一被抄出来,那这江德武就是在劫难逃,性命不保了。
江家的人在被抄家时,就让人给宫里带了话,求江淑仪去求求皇上,务必要保住江家。
这江淑仪是江家人,自然懂得一荣损,一荣俱损的道理。她爹若是没了官职,江家就倒了,江家倒了,那她在这宫里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江淑仪卸了钗环,穿着素衣去了御书房外跪在地上替父请罪求情。
“皇上,臣妾的父亲有罪,臣妾的父亲错了。求皇上看着臣妾父亲,这么多年来一直效忠皇上的份儿上,饶了臣妾父亲这一回。”江淑仪冲着御书房的大门,带着哭腔喊道。
“皇上,求您饶了臣妾父亲这一回。”
“求求您了皇上。”
江淑仪在御书房外跪了许久,也喊了许久。七八月的日头本来就烈得很,她被晒得满脸通红,浑身冒汗。这膝盖也跪痛了,嗓子也喊哑了,可那御书房皇上却不为所动。
王信去御书房拿折子,瞧见跪在御书房外的江淑仪,便装着惊讶地道:“哟!淑仪娘娘怎么在这儿跪着呢?”
江淑仪一瞧见王信,便忙道:“王公公,你进去替本宫向皇上说说话,让皇上见见本宫。”
“可是皇上不在御书房啊!”王信笑着说。
江淑仪的眼角不停的抽搐着,皇上不在御书房,那她在外面跪了这么久,喊了这么久,岂不是喊了个寂寞跪了个寂寞。
江淑仪狠狠地瞪向了守在御书房外的侍卫,皇上不在御书房,他们怎么也不说?自己在外面又跪又喊的,他们就当在看猴子演戏吗?
侍卫们无辜得很,这淑仪娘娘一来,也没说要进御书房,更没有问他们皇上在不在,直接跪在外面喊了起来。她没说要进去,他们自然就不会拦着她不让她进,告诉她皇上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