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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绝处逢生(1/1)

摊主笑哈哈指挥身边人,“这位郎君答对了,来人,看赏!”

那郎君眉开眼笑接过赏赐,又随手转赠给身边的小娘子。

摊手再捋须一笑:“那么某再布一题。请问,柳无恙真实身份为何?”

“叫花子?”

“强盗?”

“押镖的,押镖的!”

一娇俏俏的红裙小娘子不屑地举手,脆生生道:“柳无恙乃是甄唐国被陷害的大皇子!”

摊手开怀一笑,冲那红裙小娘子招手,“小娘子一看,就是熟读了鸣鹤先生话本的,来来来,送小娘子银钗一支。”

红裙小娘子欢呼雀跃地拿走银叉后,摊主的题目如雨而下,答题者更是抢答如流。

“柳无恙再次流落街头,是如何被宋娘子带回的啊?”

“被宋娘子的表哥敲晕背回的!”

“柳无恙为何要再次离开宋娘子啊?”

“因为柳无恙要去边关杀贼人!”

“不对不对,因为柳无恙要洗刷冤屈,恢复身份回来娶宋娘子。”

“柳无恙因抢了宋娘子的亲,被皇帝拖到宫门外打了多少下臀杖啊?”

“两百!”

“五百!”

“一百、一百!”

……

数题之后,摊主大力拍手以息嘈杂,笑着朗声:“这道题注意啦!若答对这题,奖品是金锁一只。”

摊前顿时欢声雷动,人人侧耳静听。

“宋娘子被皇帝逼迫后,她道出的诺言为何啊?”

“山无陵,天地合……”

“若生当来见,若死长相思?”

“德音莫违,及尔同死?”

数答不对后,一位身材高硕、戴金凤面具的郎君缓步前出人群。

他声音醇厚,吐字徐徐:“生而同室……死而同穴……永以为好!”

宋卿月眼泪霎时夺眶而出,抬手紧捂了双耳,失魂落魄人群中挤出,踉跄向灯街跑走。

只她挤出灯谜摊后,未听到摊主抛出最后一道重头题目。

“那柳无恙约了宋娘子,相会于何时何处,准备向她再表心声啊?”

“曲水灞桥之上,千灯万火之中!”

猜灯谜的百姓齐齐道出——此为话本最后一句内容,自是无人不晓。

是以,众人纷纷得了胶牙饧糖食一包,纷纷散入真正的灯谜网绳之下,开始打今夜真正的灯谜。

……

宋卿月于灯街中急行,身后跟着安静如水、却寸步不离的宋玉书。

她略微仰高头,不停地深呼吸,却无法阻止眼中越聚越多的泪水。

怕当街流泪被人看了笑话,她奔至一面具摊前,拿了一只玉兔面具戴于脸上。

宋玉书眼眶亦泛红,挑了一张狐狸面具,将自己的脸罩了。

宋卿月幽问:“宋玉书,为何他总这般咄咄逼人,非要将我这心塞得满满当当才开心?”

宋玉书迟疑且艰难道:“你二人之事早已人尽皆闻,那位鸣鹤先生,应是听说之后才动笔写的这话本,应与靖王无关。”

见她不语,宋玉书便将她牵了,道:“走,不猜灯谜了,看杂耍去。”

宋卿月喉头哽涩得难受……

她很努力地在遗忘,这几日也快要将心情调整回来;明明她已经准备重新开始,偏他人虽不在,今夜却处处皆在……

杂耍台上有喷火,有耍鬼面,有叠罗汉……

她只是无神地看着,只求转移满心的无奈与无力,却被杂耍台旁边的戏台引走了目光。

戏台高垒,灯火雪亮。

台上武生似是中箭倒地,手捂胸口于地上艰难爬行,口中唱词:“自骄以为能擒王,大意中箭苦逃生。失袍泽,空悔恨,寸寸爬来寸寸行,绝境处唤伊人名……”

唱完,那武生长臂伸空,颤抖着手高声:“卿月佑我,卿月佑我……”

宋卿月若被勾走了神魂,脚步虚浮地走到戏台下,呆站着看了许久。

宋玉书亦听亦见,踱到她身后一起看起了戏。

台上演的,正是改于鸣鹤先生话本的折子戏,宋卿月看到的,便是“柳无恙”于边关的经历。

她只听即墨江年说,他九死一生归来只为见她,却从未见过,他到底是如何地九死一生?

戏一场接一场地演,演尽数月里,“柳无恙”的艰难经历……

她见台上武生端坐书案,提笔书信却又搁笔唱声:“万语心头过,下笔意迟迟;欲传鸿燕却怕裹尸还,还是莫要误佳人!”

泪眼恍惚地,她将武生看成了即墨江年,却不知斯人就在不远处,正静静看她。

即墨江年戴着金黄色飞凤面具,面具遮住了他的眼鼻,却未遮住他轮廓分明的唇。

满街灯火落在宋卿月脸上,他见有泪从她面具内流溢而下,漫过唇,又挂满颔下。

他便也红了眼,阖上双目,不忍多看。

与她近在咫尺,他却站成了一株青松,丝豪不敢轻举妄动。

宋卿月立身于一位肉乎乎的小娘子身边,见她站得久了,小娘子热情让长凳一半,她便坐了。

看到伤心处,小娘子抬袖抹泪,“靖西王可真是太可怜了!”

宋卿月霍地扭头定看小娘子,抖声问:“这台上演的是‘柳无恙’,为何你却说是靖西王?”

小娘子看傻子似的看她,“谁人不知‘柳无恙’便是靖王啊?”

小娘手又用胖乎乎的手指向戏台,“以三十万之兵拒八十万之敌,出征归回来抢亲后被罚于宫门外,大庭广众之下挨了板,这些皆是说的靖王啊!”

宋卿月喉头哽了良久,又软软一叹:“这宋娘子还真是个祸害……”

小娘子圆眸瞪大,霍地站起身怒斥:“你这小娘子真是缺了口德,亏我让凳子给你坐,宋娘子哪里祸害了?”

许是小娘子声音太大,看戏的男男女朝她望来,皆面露不快、目露嗔怪。

四面环顾,重压之下,宋卿月惊得忘记了哭……

小娘子接着道:“宋娘子给‘柳无恙’疗伤买衣送药,他流落街头后,将他带回活养。怕他被砍头,宁愿受辱也要验明正身给他个清白,怎么就祸害了?”

一位瘦瘦的郎君站起身,仰天长叹,“不嫌弃‘柳无恙’落难时的落魄,不攀附他归来时的尊荣。这样的女子有情有义有,心有主张,自是好女子。”

二人言辞很受认同,看戏的人尽皆朝宋卿月嘘声,齐齐扬手赶她离开。

宋卿月尴尬站起身,朝站在身边的宋玉书伤神道:“这戏……不看也罢!”

因她被人轰撵,宋玉书便也尴尬了,牵了她的手就离开戏台。

此际,恰逢灯街打铁花之时,有灯街布吏鸣锣布场,隔开人群,方便打铁花的技人做准备。

此为灯街夜里的重头戏,闻听鸣锣,激动的游人立时往铁花表演处挤来。

宋卿月被宋玉书牵着,兄妹二人若人潮里的两叶扁舟,随潮而动。

忽地,她腰间被人重重一撞,低头一看,腰间伸着一只手,搭于她腰间的锦绣钱袋上。

此贼显然是个新手,下手不仅重,攥取钱袋的动作也慢。

她扭头惊看戴鬼面的小贼时,小贼才慌神,大力一顿,将她钱袋扯下,转身就跑。

霎时,宋卿月心间所有伤感统统飞走,杏眸喷火。

撒开宋玉书的手,她一面追人群中逃窜的毛贼,一面大喊:“王八蛋,你给我站住,站住!”

宋玉书急了眼,追了两步,却被一纤袅身姿、戴吊睛虎面的人挡住。

他往左,这人便也往左。他往右,这人便也往右。

郁怒之下,宋玉书冷脸喝道:“闪开!”

这人却展开双臂挡了他的去路,不仅将凶恶的虎面凑到他脸前,还嘻笑:“小郎中原是只小狐狸呀?本虎王最喜欢吃小狐狸了呢!”

宋玉书一听这不正经的调腔,探手就将虎面一把扯下。

没了面具,于宋玉书气恼上下打量中,卫菡惊慌伸出一双软凉的手,重重捂紧他的眼睛,结巴道:“看、看什么看,不准看!”

……

小贼抄巷子往河边跑,越过灯轮、灯柱无数,最后窜上了灞桥。

灞桥横于深深水,却若浮于九重天。

天有星无数,水有灯满河,星与灯同辉,水天共一景。

桥上多情男女或牵或偎,两两赏河岸风光,双双诉相思之肠,偏却闯入宋卿月追赶毛贼的身影,惊乱鸳鸯无数。

那鬼脸毛贼冲到桥中间后,被一硕高之人伸手一抓,揪住了领子。

未待那人伸手索要,小毛贼便乖乖将钱袋递过。

宋卿月上气不接下气跑近,见那人擒住了毛贼,还夺回了钱袋,心下略松。

她喘着气手撑膝,断断续续道:“多、多谢壮士,那钱、钱袋是我的!”

那人闻听她话并未转身,只是轻问:“小娘子当如何谢我?”

宋卿月稍缓过气,直起腰身,豪气一挥手:“钱、钱袋里的碎、碎银分你一半!”

“我对银子不感兴趣。我腿伤了,还欲向上京一顾。”

那人转身,揭掉脸上的飞凤面具,朗目温柔看她,“小娘子可否发发善心,为我治一治这伤腿,将我捎带一程?”

天地无声,万物遁形,宋卿月凝滞了呼吸,眼中唯有前方的即墨江年。

即墨江年说的每一句话,皆是她回去寻找遗落的钱袋时,他手拎钱袋求她的话。

他穿了身玄色金丝盘龙长袍,头戴金丝织就的进贤冠,明明浑身逼人贵气,偏却满脸满眼的谦卑与虔诚。

她醒神,今夜所闻所见,原皆他的手笔。

强稳的心神瞬间乱了,她霍地转身急行,怆惶丢下一句话,“钱袋不要了,免得又被人讹上!”

即墨江年闻听眸色便是一痛,泛红双眸,快步撵上她道:“弄丢了你的名节,我将它找了回来。现在人人皆知你是好女人!”

宋卿月失魂落魄地急走,目不斜视地道:“你做到了,多谢!”

即墨江年大跨几步越过她,一面随她后退,一面痛楚祈求:“我错了,原谅我好吗!”

宋卿月目光惊慌四躲不敢看他,只快速地道:“那几出戏唱得很好,我原谅你了!求求你,别再跟着我,我不愿被人众目睽睽看着。”

即墨江年霎时如坠冰窟。

他准备了这么久,于宫中煎熬了这么久,她这么几句话,便将他敷衍了?

万念俱灰,他停步于原地。

宋卿月目不斜视地越过他疾走,即墨江年痛楚地阖上双目。

须臾,即墨江年转身,冲她背影流泪大声:“宋卿月,你敢再走一步,今夜便是我们生离死别之时!”

生离死别?又想讹她?宋卿月蓦地止步,再霍地转身。

即墨江年流泪站在人来人往的桥正中,缤纷灯火将眼中泪水耀得分外璀璨,也将脸上的绝望照得分外鲜明。

他一步步走近她,于她身前站定,颤抖着声音道:“宋卿月,我放不下你,这辈子都放不下!”

宋卿月仰眸痛楚看他,哽咽道:“即墨江年,你为何总这般难为我,这般逼我?”

即墨江年小心翼翼伸出手,轻轻摘掉她的兔子面具,弃下。

弯下腰,他双手捧起她的泪脸,一双通红的眸子凑近她的眼睛,“告诉我,宋卿月,你……”

他话头顿住,因为紧张心跳得厉害,捧了宋卿月脸的双手颤抖不休。

喉结艰涩数动后,他疲惫道:“我亲也抢了,与父皇也抗衡了……能做的我都做了,你能不能……”

他忽呼吸急促,将额头抵上她的额头,缓了好久才鼓起勇气怯声。

“宋卿月,告诉我……你爱不爱我?如若不爱,只要你一句话,我永不再来烦你!”

即墨江年的掌心滚烫,拂至宋卿月脸上的呼吸亦滚烫,烫化了宋卿月刻意冰封的心。

她抽着鼻子泣不成声:“我欠崔康时一个还不起的人情。他一日不休我,我就为他守一日名节。他一辈子不放我,我就守一辈子。我是喜欢你,可你让我怎么办……”

她话未说尽,即墨江年滚烫的唇已然覆了下去。

即墨江年绝处逢生的眼泪温热,渴求宋卿月已久的热吻浓烈。

他宽厚的怀抱,将宋卿月娇小的身子深纳,结实有力的双臂,恨不能将她勒入灵魂里。

他就想听这句话,只要宋卿月心里有他,爱他——虽千难万难,亦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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