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入伙(1/1)
今天是我加入这个盗墓团伙的第一天!
BJ东四环,十八里桥附近一处快捷酒店内。
此时的我正躺在洁白且柔软的大床上睡得正香。
突然被一个尖锐地男人的声音叫醒了!
“喂喂喂!小子,别睡了!赶紧起来!把头找你有事!快点!”
我胡乱爬起身子,露出黝黑的上半身,揉揉朦胧的双眼:“知道了!我这就过去,把头找我什么事情?”
我一边回答这个瘦男人,一边抓起扔在床头柜上衣服,快速地套在身上。
那个年轻的男人盯着窗子外的街道,点上了一根烟,后背对着我说话:“你去了就知道了!”
穿上鞋子,我跟着眼前这个瘦巴巴的男人,来到了隔壁的一个房间。
门是虚掩着的,瘦子一推门就进去了。
我看到在整洁房间里,靠墙的位置坐着一个人,这人留着寸头,满头白发,看样子在五六十岁,这老头穿着打扮十分精神,脸上也是神采奕奕,见了我一副笑模样。
昨天在这个酒店时,我跟他见过一次,知道这人就是我们这个队伍的老大,他姓孙,叫孙庭山,别看一头银发,这人实则才40多岁,是北方派里有名地大盗墓贼,入行30多年来摸过上千座大墓,是寻龙点穴摸金倒斗的行家,行里人都尊称他为银丝猴,意思就是这人太精明了!
而他师傅则是民国十大盗墓贼之一的瘦铁骨张扇子,据说张扇子家族世代以盗墓为生,其祖上为三国时期曹操部下的发丘中朗将张旬,而《发丘秘术》自西汉成书以来就成为了独属于张家的不传秘术。
我必敬必恭地走到孙把头的跟前,说道:“老大,好!”
孙把头没说话,噗嗤一声笑了,身后的瘦子也笑了。
随即孙把头用沙哑的声音对开口对我道:“阿生,不要叫我老大,叫我把头就行,咱们可不是黑社会啊,咱们是生意人!”
“知道了,把头!”
“阿生,咱们是干什么的,你知道了?”
我点点头:“知道,昨天您都跟我说了,咱们是干倒斗的!”
“是呀!干咱们这行可不容易,全国各地,天南海北那都去,吃的苦也不少,你想好了吗?”
“把头,我想挣钱!我什么都不怕!”
“想挣钱!好!你小子的运气不错,我们轻易不招人的,也算是赶上了,咱们缘分不浅!
从今天开始咱们几个就是一家人了!来,给!”
说话间孙把头从白色的枕头下面拿出一个信封来,递给了我。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身后被人推了肩膀一下。
“还愣着干啥!把头给你的红包!拿着呀!”是那瘦子的声音。
我急忙伸手接过那个厚实的牛皮纸信封,有些磕巴地说道:“谢,谢谢,把头!”
“以后好好干,行了,出去吧!”
“嗯!”
我刚刚转过身走了两步,却又被把头叫住了:“哎!阿生,近期这段时间你就不要联系任何人了,咱们这行做事得谨慎低调!这几天咱们没啥事儿,这酒店南边不远的地方有个市场,你一会儿去逛逛把你这一身行头换换,你老家这身行头确实有点土,这是大城市出门别让人看了笑话!”
我回过头朝孙把头点头示意:“知道了,把头。”
回到自己的房间,瘦子督促着我让我赶紧打开信封看看。
我也没啥遮掩,上手撕开了信封,眼睛往里一看,里面是一沓厚厚的红色人民币,我很兴奋也很激动。
此时瘦子的眼光一直盯着我手里信封。
我质疑道:“你看什么呀?这是把头给我红包?”
“我知道,我又不要你的钱!”
“那你不回自己房间,一直盯着我干什么?”
“你把钱拿出来,看看信封里还有什么东西!”
听了瘦子的话我有些疑惑,但是还是照做了,我把钱拿出来,放到床上,手又摸进信封里,果然跟瘦子说的一样,里面还有东西,是一张折叠起来的小纸条!
还没等我问瘦子这是什么,他却先开口了:“打开看看,里面写的什么!”
小纸条被我打开了,我看到上面用黑色的碳素笔潦草地写了几个字:和平医院,302。
和平医院302这是什么意思?
我一边揣摩纸上的意思一边问瘦子:“把头这是要我去和平医院吗?我又没病去医院干什么?倒斗前需要检查身体吗?这是是入职体检吗?”
站在一旁的瘦子嘴角微微上扬他告诉我:“把头让你去你去就行了,怎么的,你以为把头还能害你不成?”
“那到没有,这医院在哪你知道吗?”
“和平医院在北六环边上!”
“我自己一个人去吗?”
“红包是一个人收的你自己不去,难道还让我陪你去吗?不过也不是不行,你把红包分我一半,我就陪你去!”
我看了看床单上那一打钱,急忙摇了摇头:“还是我自己去吧!”
说话间我把信封里的钱钱揣进怀里,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酒店的房间。
我叫李彦生,今年刚满16岁。
老家是在河北邯郸。
我在家排行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弟弟是继母生的。
我的母亲再生我的时候因为大出血去世了。
那几年我家里还算富裕,于是父亲在我三岁的时候又娶了一个外地的余姓婆娘。
而这个婆娘就是我现在的继母。
而我初中肄业,自己一个人只身来到大城市闯荡的原因主要就是因为这个女人。
头几年嫁过来这个女人的性情也都还好,对我不说多么好,但总体也是说的过去。
早几年我老爸在广平县开了一个厂子,厂子不大,主要是生产那种铸铁的取暖炉子,就是北方冬天常用的那种烧蜂窝煤炉子,也有烧柴的。
98年,有人跟我老爸谈合作,说需要一批取暖炉走外贸,这批货总共五万块,那人交了押金签了合同,可最后货出去了,尾款迟迟不到账,由于都是老朋友我爸也没催,最后给我老爸一个古董抵账。
那人说是战国的青铜圆市场价能值8万。
无奈之举,我老爸收了那个青铜鼎,显而易见这个青铜鼎是赝品,我老爸被人骗了。那些人早就做好了套等我老爸去钻的。
最后货款没收到,本钱也赔了,无奈小工厂就这样倒闭了。
那时候干脆面很火,我爸又贷款弄了一个生产干脆面的加工厂,没想到也不知道哪里穿谣言说干脆面是用尸油炸的,结果没人吃干脆面了,我老爸刚刚有起色的产业又血亏了。
我老爸又卖房,又卖机器去还债,结果还欠外债十几万。
此后我这个继母,就彻底变一个人似的了,好像内心积压了许久怒火彻底爆发了。
三天两头除了发脾气就是跟我老爸吵架,甚至也捎带连我一起数落一遍。
再难听的话我都可以忍受,事实证明我也忍受了,直到某天我看见继母口中言辞犀利,还对着我老爸头指手画脚,不时我指指点点。
她言外之意就是说我上的私立学校挑费高,我学习也不上进,家里农活忙不过来,还有我爸窝囊废,欠一堆外债,别人欠自己钱却要不回来,不乐意过就离婚等等这些字眼,此时我也是彻底忍无可忍了。
我知道我爸是心疼的我的,每次他都会安慰我说阿姨脾气差但人不坏,让我别在意,可我更心疼我爸,每当这时候他总是夹在中间两为难,何况还有那么一大笔外债。
从那天开始,我自己主动辍学了,我告别了那个没有我才会像家的家,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出人头地,不要让任何人看不起自己,看不起自己家人,我要挣钱,我要挣大钱帮我老爸还债。
于是我只身一人兜里揣着120块钱,背铺盖卷,坐着长途火车到了BJ。
拿着行李一出西站口我傻眼了,站口的广场上人山人海,抬眼一看这里到处都是高楼大厦,街道上车子来回穿梭,路上面还有曲折的桥梁,我晕头转向不知道何去何从,无奈只能跟着人流前行。
转来转去我从天桥上走了两个来回,又回到了西站口。
此时已经是中午了,我背的东西提的东西也不少,累的我满头大汗,口干舌燥,肚子也是咕咕乱叫,
看到旁边有卖鸡蛋煮玉米的,我就花了两块钱买了一个玉米吃。
正当我掏钱出钱准备递给卖玉米是老板是,突然感觉有人拍了我后背一下,我就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看,身后没人,可能我在回过头来时,手里的钱却全部不见了。
我心说:“干了!这是遇上小偷了!”我十分茫然的站在原地。
老板问我到底有买不买,不买就赶紧给他放下,别耽误他做生意,我瞅着眼前热气腾腾的煮玉米,咽了口口水,手慢慢地又把煮玉米放下了。
坐在马路牙子上,看着来往的车辆人流,我欲哭无泪,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我似乎有些后悔出来了,现在想想在家挨几句骂受点委屈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但想想我爸被人指责的样子,我立马又变得亢奋了,我暗自打气我李彦生要挣大钱!
一旁的公共厕所里,有人走出来,一边走一边还甩着手里的水,很明显这人刚刚上完厕所,还洗冲了冲手。
我一咬牙,走进公共厕所,嘴巴对着公共厕所的水龙头把自己灌了了水饱。
从公共厕所出来,我低头一看我放在马路牙子上的铺盖卷没了!
一辆绿色的大大垃圾车闪着灯开走了。
清洁人员把我的行李当了没人要得垃圾给处理了!
我真是硬了那句话,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之后我翻遍全身又找出来5毛钱,我寻思着买两个馒吃,也不至于饿死呀,可结果走了二十多分钟,什么也找到见,眼下依旧是高楼大厦,马路,铁栅栏。
我壮起胆子拦下路人问人家知不知道哪里有卖馒头的。
可他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可能觉得我是个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