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无法挣脱的命运(1/1)
方矩刚做完动作,就感觉到全身被一股冰冷的气息所包围。
全身就像在泡在冰水里,冰块还时不时撞击身体。
方矩只要紧闭双眼来忍受,他大概感觉已经没有动静了,才敢睁开双眼。
方矩看了看双手,他知道现在自己正被怪异所包围,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被保护。
方矩赶忙跑到河边,在水中的倒影,他看清了自己。
方矩眼神中充满了兴奋,又跳又隔空挥拳,“这怪异包围了自己,应该类似于盔甲,能够有效保护自己,包围也是保护的一种。”
方矩说完就继续打量自身,他看到自己的整个头也被包围了,但自己看前方一点障碍都没有。
方矩不禁心中有了疑问,自己是怪异还是纯人类。
方矩思考后得知结论,如果按前世来的话,那么不出意外他是纯人类的,但是现在这具身体可能是半人半怪异,不然的话不会这么默默无闻。
不是人人都能利用怪异的力量,不然就不会有山村了,人人占地为王,官方根本管不过来。
方矩继续感知自己的每一项能力,他感觉自己的体重没有变重,反而变轻了许多。
盔甲整体呈现蓝白色,像紧身衣一样贴着皮肤,细节上凹凸有致,棱角分明,看着就感觉秀气。
手中的棍子也不再是棍子,已经变为了一柄中世纪的宝剑。
看着盔甲与这宝剑,方矩已经大概知道那世界的人是怎么样的了。
“那世界的人审美不差啊。”方矩想起自己隔开挥拳变得轻松,便测试了自己剩下的能力。
测完之后,方矩很是满意,“怪不得于叔说包我满意。”
方矩可还记得见到于叔的第一句话就是体力跟不上了,所以于叔才会送这能提高体力的怪异给我。
方矩知道自己穿上这盔甲后,全身的性能都得到了质的飞跃。
方矩明白有了这个东西,自己已经过了新手村,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方矩卸下了武装,把这怪异当成宝一样呵护。
有了这东西的刺激,方矩走起路来也走的飞快,就算拿着这棍子驻地走,也走得比平常快了许多。
果然只有玩具才能刺激男人前进。
方矩自己喃喃道:“不能这么叫,我应该取个好名字。打狗······不不不,以后就叫溪吧。”
方矩对自己取的名很满意,没到天黑就经过了第二站寻南里,之后又快马加鞭似的到达了送信第三站小春九。
看着眼前接近九十度的陡坡,方矩要喊人从上面扔绳子下来才能爬上去。
不一会儿方矩就气喘吁吁的爬到了顶。
放绳的小哥看着方矩喘气安慰道:“委屈你来送信了,送信的路程确实很劳累,但这是乡邮人的使命,你不嫌弃就来我家歇息吧。”
方矩感激的说:“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你说的对,这些都是对我的考验,如果这点路都受不了,那我可以撂担子回家了,送完信我就走。”
方矩说完就有一个和方矩差不多大的少年从另一边走了上来。
“哥,是我的信到了吗?”少年小心翼翼的询问。
“是,眼前这位就是新的乡邮人。”他哥眼神也有点激动。
“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但你那里应该有我弟的一封信,麻烦你现在就拿给我弟了,多谢了。”
方矩摆摆手说:“我的任务本来就是送到接受人手上,既然是你弟的信,现在拿有何不可呢?”
说完方矩就放下了包,精准的拿出了那封信,“是章线吗?”方矩看着信封上的人名念到。
“是的是的,是我,终于盼到了!"方矩把信交给了眼前这个少年。
少年拿到信后就立马拆开来了,但又不敢拿出来,最后犹豫再三把信拿给了他哥。
“哥,你帮我看吧,我不敢看。”章线眼神躲闪的把信交给了他哥。
“这样也好,那就我帮你看吧。”他哥也是胆战心惊的看这封信。
一点一点的揭开,最后完整的显露出来,他哥的反应也是精彩,"成了成了,啊弟,这是你的大学录取通知书。“
他哥喜极而泣,章线则是抢过信仔细观看了俩三遍,最后也是哭了,“终于考到了,哥,我们不用困在山子里出不去了,以后也不用在这里耕地了!”
最后俩兄弟抱在一起,嚎啕大哭,山里的人因为这一封信,命运得到了改变。
方矩对眼前这一幕感慨万千,自己也是这样过来的,随后眼神变得坚毅起来,心中不禁想道:“读了大学真的改变了命运吧?”
方矩不由为眼前这俩兄弟担心起来,随后又释然了,再怎么也比在这个鸟不拉屎的落后山区好。
方矩不忍心打扰他们,默默的走下了山,方矩背包里的信已经送完了,但方矩的手中还拿着一封信,那是一封空白信。
方矩走这一趟,该送的已经送了,方矩需要前往一个特殊的地方送信。
这地方在小春九比较偏僻的地方,里面只剩一个老妇人,他在苦苦的等待自己的孩子回家,他孩儿曾经说过城里发财了会接他母亲去城里生活。
方矩走到门前,看到门槛已经布满了灰尘,可见在等待儿子的日子里,这里一个客人也没有。
方矩大步跨过门槛:“啊婆,我又来了,你儿子又给你写了封信。”
方矩看到啊婆正坐在椅子上剥豆子,听到方矩的呼喊,啊婆也是随即站起身来,拿起了陪伴自己的多年的木棍,打着地艰难行走。
方矩知道她是瞎了,因为太思念儿子,眼睛哭瞎了。
“这次是方矩吗?这次又是麻烦你了。”啊婆感谢的说。
方矩随后拿出了那封空白的信交给了啊婆,啊婆拿到信后,放下了手中的木棍,一手扶着信,一手仔细抚摸上边的字迹,这样也许就能拉近她与儿子之间的距离。
“啊婆我是看不到的,麻烦你念给我听吧。”啊婆随即放下了信,脸上充满了知足。
方矩接过了这封信,看着空白的信念了起来:“妈,你还好吗?我在城里过的不如意,不在你身边的日子,我也很想你。”
方矩看了眼啊婆的神情才继续读:“但我在城里还需要打拼下去,所以这次我还不能回家,等下次我干到上得了台面的职位就一定接你到城里生活。”
这些说辞,方矩早已准备好,这些话都是模仿早期他儿子写的信。
方矩看到啊婆脸上浮现出了失落,随后又笑了一下:“这傻孩子,在城里这么拼干嘛,他在我身边我就知足了,真希望他不那么拼,早点回来,好让我仔细看看他这么年经历的风霜。”
说完又拿起了木棍回到了起初的位置,蹑手蹑脚的继续剥豆子。
方矩忍不住难受了一番,因为他知道真相。安抚完啊婆方矩就离开这特殊的房屋,离开的时候方矩心里五味杂陈。
方矩犹记得上次和孟老来这里,孟老跟自己说:“他儿子在城里早就干到了局长的位置,而且这些年也一直顺风顺水,信也只写过一次。”
孟老打量着自己继续说道:“早在几年前,他儿子不再写信,就那段时间,他妈因思念哭瞎了双眼,所以从那以后我就仿写了他儿子的信,好安慰他母亲,不然他他是活不到今天的。”
方矩听完后就好奇的问:“那他为什么不接他母亲去城里过更好的生活。”
听到方矩的提问,孟老意味深长的看着方矩说:“你说他那位儿子希望自己有个乡下老母亲吗?”
方矩听完欲言又止,他也不是初来咋到了,他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