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暗潮涌动(1/1)
接到老奴传来的飞信,淦戡璜在密室里方才打开。看完信件后,他将早早就准备好的两大箱寒雪莲拿了出来,拿出一朵,放在鼻翼处嗅了嗅。
而后,空手回到偏殿,传来小厮,“安排人上山,采寒雪莲;再跟山下的住户收购,一朵一百金。”
小厮离开后,他便往主殿去了。
主殿上的两排座位已经全部坐满,就等着上座出现了。今日来的都是边界的封地小王,各自为政,按时给魔界上供。
这些贵客可是淦戡璜借着巡视,一路亲自上门拜访,送上邀请,才能在今日集聚在他的主殿之中。
他一进来,所有坐着的小王都起身,行魔族礼。
淦戡璜跟在主殿待了整整一天,除了中途安排了一些茶水、吃食,全程不让任何仆人靠近,侍卫都安排在外围。
当天深夜,一辆辆车悄悄离开,无法知晓那车辆里安置的是谁。
淦戡璜再次回到密室,看着挂在墙上的布画,上面画的正是他走过的地方,一个一个详细标注着版图的规划。
淦戡璜的心腹大将在门口等待着禀报,“进来吧。”
诺罟从暗门进来,“大殿下,所有属地小王已分送离开,均是心腹干将亲自护送。”
淦戡璜倒不是很在意这些细节,兴致勃勃地欣赏着这块他亲手绘制的布上疆图。
诺罟看淦戡璜的反应,地上一个小册子,接着汇报:“这些是各地上供的清单。”
淦戡璜接过,扫了一眼。“跟另一份有什么不同?”
“属下查验过了,与上供给魔尊的那份一模一样。”
淦戡栾虽点了头,但好像还有些不满。“每年上供这么多到父尊那,又有什么用,父尊要用到什么都还要从我这搜刮,只进不出。”
诺罟吓了一跳,四周看了个遍,赶忙说道:“大殿下,我的殿下,慎言啊。”
淦戡栾虽不满,但也不再乱说什么了。
“把那些珍宝搬进来吧,银子就放库房。你要时时清点,以后消耗要更多了,不够用了就要早点想办法。”
“喏。”诺罟退下。
诺罟的家族一直是淦戡璜母族的左膀右臂,他是家族中的佼佼者,自小就作为重点栽培对象。淦戡璜若能在魔界稳住地位,其母族自然享无限荣耀。
诺罟能走近淦戡璜身侧,除了能力突出,最重要的是他能懂这位大殿下的心思。为着家族的繁盛,诺罟是费尽了心力匡助这个心高气傲的主子。
淦戡栾跟淦戡璜虽都是魔尊的子嗣,但母家却完全没有利益关系,甚至是没有交集。
魔尊这两个孩子在成年之前都是在母族教养,外人都不知晓他们是魔尊之子。成年之后,魔尊也没有把他们接到身边,而是给了他们封地,地方分别按照母族的属地的周边来划分,各自为王,总管几十个小属地。只要他们按时到魔宫行礼即可。
故而,淦戡璜的封地在疆土寒冷之地,而淦戡栾则封居温暖潮湿之所。两方相距十万八千里,中间还隔着一座魔宫,两个魔王之子,从未深交,见面次数更是屈指可数。他们之间,名为兄弟,实为首要敌人。
两兄弟年岁相差不多,喜好和性格完全不一样。
自成年后,淦戡璜出现在魔界任何角落都是一副尊贵,不可靠近的样子。很有想法,很会拉拢人脉,做事有条理,魔界大将都对他夸不绝口。
而淦戡栾就比较随性一些,不是什么重要的场合,他都不怎么出现在魔宫中,理由是不喜欢穿太端庄的服饰,太束缚了。但是,他在自己的封地口碑很好,他那里民众都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
淦戡栾此时正在泥沙堆里,认认真真地在搭建一座城,基本已经做好了。
他找来一根手指粗细的枝条,给城墙附近划了深深的痕。停下来,左看右看,想了一会儿,又在城中的街道又划了一圈痕。还是觉得不满意,划着划着,每一个街道都划了,而且一圈一圈之间还有几条通道。
拉祜占革给他提来一桶水,淦戡栾用空心的竹子盖将桶里的水引到城中心。一道细细的水流慢慢流向城中心,慢慢地一下吸收不了这么多水,全都向四周漫延,流向靠近城中心的第一道小沟。
源源不绝的水流向城中,再流向一道道小沟,一圈一圈向外排出,直到流出城外。他们主仆就看着这一桶水全部从城中心流向城外。
一桶水全没了,拉祜占革才想起什么事,“殿下,那水本是给您洗手的,您在这玩了一天了,该回去吃点东西了。”
淦戡栾依旧蹲坐在那,只是后仰看了一下他这个侍卫,然后把枝条递给他,“你来划,看看怎样能把水最快排到这城墙外边,还得保持这城内这片地都是干爽的。”
“啊?这怎么可能呢?这不都划满了吗?”占革看着手里的枝条,再看看已经被划得到处是沟沟的沙子城,实在不知该从哪下手。
“唉,这城什么时候能建好,我就能多个同伴,不用再担心淦戡璜使什么阴谋诡计了。”
“为什么?”拉祜占革更不懂了。“是谁想住这样沟沟壑壑的地方啊?”
淦戡栾拿过枝条,敲了一下占革的脑袋,“你仔细看看,这个城,熟不熟悉。”
“我知道啊,就是我们的城嘛。喏,这棵树这不就是藤宫。”他指着城中偏东侧那一株小苗,很认真的说道。
“那你说,谁想住这儿?”淦戡栾像个小孩子一样,不依不饶地追问。
“哎哟,殿下,您就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要怎么弄,我去找人做;谁要来,我去接。”
“没有梧桐树,哪来金凤凰?先把找人把城的排水设计好吧。”淦戡栾起身拍拍手上的泥沙,朝藤宫的主殿走去。
“我们不是有凤凰树了吗?那个金凤凰不喜欢吗?梧桐树比较舒服吗?”这下换拉祜占革问个不停了。
淦戡栾停下脚步,转过身,占革差点就撞了上去,幸好刹住了,他赶紧往后退两步,“金凤凰是个比喻,她是个可爱的女子,你让人家住树上吗?你礼貌吗?”
听到‘女子’两个字,占革人都精神了,“真的?殿下是要娶亲了吗?是哪户人家的?啥时候去下聘呢?”
淦戡栾只能手动让他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