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回忆不堪往事,宽恕翠儿偷食。(1/1)
在古代,人们很看重女子的贞洁,却忽视男人的花心。
如果一位丈夫常年在外风流快活,那么家中女人一定如饥似渴。
按理说,自家男人找了别的女人,甚至涉及到伦理道德,到了这种时候,哪个女人不歇斯底里?哪个女人不疯狂报复?
王老爷动了翠儿,王夫人本该大发雷霆,可王夫人不但没有咬住此事不放,还做出了重大让步,这是为什么呢?这还得从王夫人嫁入王家以后的一段不堪经历说起。
王夫人本姓薛,是京城大官的千金,嫁给王老爷后,外人都称她为王夫人。
王夫人结婚前三年,夫妻生活异常滋润,生育有一子一女。那时候王老爷对王夫人宠爱有加。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王老爷当初为何如此宠爱王夫人呢?一来因为王夫人确实美艳动人,二来因为那时候的王老爷,还只是个初入官场的小角色,是岳父大人这座大靠山,一步一步把他提携起来的。
虽然王老爷的父亲,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富商,但跟岳父大人的权势比起来,地位可差的远了去了。所以,看在岳父大人的面上,他也不得不对王夫人宠爱有加。若不是岳父大人的提点,哪有他的步步高升?哪有他的风光无限?
当然,岳父大人之所以提点他,一来是因为王老爷的父亲,献上了大把的银子,二来是因为王老爷本人会来事,能替岳父大人办理很多别人不懂,或者别人办不好的事情。
随着王老爷官越做越大,应酬越来越多,王夫人也开始独守空房。平时寂寞难耐,就疯狂的积累财富,用物质贪婪去掩盖生理上的空虚。
一天晚上,王老爷带着人,把一队女囚犯押解到自己的私家后院,说是审问案情,定罪后发配边疆。这些女囚犯都有人严加看管,没有王老爷准许,谁都不能入内。
王老爷这座宅院,是结婚时岳父大人赐给他的,王夫人未出嫁时曾在这里居住过,对这里的环境了如指掌。后来嫁给了王老爷,不曾想又回到这里居住。
王夫人迷惑不解,问王老爷:“审问罪犯应该在牢房,弄到家里来算什么?带来了污秽之气。”
王老爷解释说:“这是施家老爷的家眷!施家老爷是前几年金榜题名的状元,几年下来就成了朝廷大员。只因为年轻气盛、恃才放犷、不懂得收敛锋芒,触犯了很多朝中大员们的利益,被人陷害犯了弥天大罪,招致灭门之灾。
施老爷还是太年轻了,三十多岁就位高权重,和岳父大人这种世袭权贵不分伯仲,引来多少人的嫉妒?这种形势下还不懂得收敛低调,能不招来祸害才怪?如果不是岳父大人到圣上面前说情,恐怕就连这些女家眷,也都已经被砍头了。能够救下这些女眷,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群女眷中最年幼的当属他的女儿,年方十二;最大的当属他的母亲,也才四十八九,个个风姿卓越、美艳超群。在抄家抓人这件差事上,很多有势力的都想插上一脚,图谋不轨。权贵豪强一旦家道败落,什么家产、女人,就都成了他人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这是惯例常识。
岳父大人命我把她们押解到咱家后院,也算是对她们的一种保护。只可惜,我们也只能保护她们一时,保护不了她们一世。等她们走上发配边疆之路,其结果更是难以想象……
可惜了!太可惜了!这施老爷才三十一二岁,就撇下一众女眷走了。”
王夫人觉得这些女眷真的命苦,想去看看这些女眷。王老爷找了个借口拒绝了,说自己还有公务要办,这几天都很忙,晚上就不回来了,便转身离去。
王夫人总感觉事情不那么简单,但是又不知道有什么猫腻。
夜深了,王夫人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孤枕难眠。突然听到外面有人窃窃私语,声音很熟悉,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她轻手轻脚起床,从门缝向外看去,只见自己丈夫提着灯笼,和自己父亲小声嘀咕着什么,一起向后院走去。
那不是关押女囚犯的地方吗?难道需要父亲亲自来审案?为什么深更半夜来审?为什么只有丈夫和父亲两人?
王夫人穿上衣服悄悄出门,在一个假山窟窿里来回穿梭,绕过看守到达后院。这是个秘密通道,不是人工刻意修建的,而是用各种石头打造景观时,不经意间形成的。一直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直到王夫人自己在这里游玩时,不小心误入其中,才发现了这个秘密之地。
她见丈夫禀退了所有看守,整个巨大的后院就只有丈夫和父亲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关押女囚犯的大屋子。
王夫人轻手轻脚来到一个石山半遮挡的窗户下,用手指粘上唾沫,轻轻点开了一点小孔,悄悄向里望去。
王夫人为什么选择这个位置呢?因为这里太隐蔽了,周围都是各种假山,即使外面人来人往都发现不了。纵然有人从屋内开窗,只要自己蹲在石头后面,依然不易察觉。躲在这个地方,既能洞察屋内一切,又可以隐藏自身安全。
当她悄悄向屋内望去时,简直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这哪是什么关押女囚犯?这分明是金屋藏娇!只见屋内有个超大木浴桶,热气腾腾。五个正在沐浴的大美女,仪态万千。从年龄分辨上去,有的四十多岁,有的三十左右,有的十一二三……个个风华绝代,风味各有千秋。
有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进入屋内,一个三十岁出头的,正是自己的丈夫——京城的官员,王大人;一个五十岁左右的,正是自己的父亲——朝中的大员,薛大人。
两位大人推门进来,众女子不但没有惊慌失措,反而镇定自如地从浴桶里出来,排成一队,作揖见礼道:“见过两位大人!”
只见王大人指着这些人给薛大人一个一个介绍:“这位是施刚的母亲,这位是施刚的妹妹;这位是施刚的岳母,这位是施刚的夫人;这个小女孩儿,就是施刚非常宠爱的掌上明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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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刚的母亲,虽然四十有八,却保养的如此高雅精致,魅力不输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少妇。
施刚的妹妹,不仅仅人长的风华绝代,还是位大才女,满腹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虽然二十八九岁了,却因为心高气傲,至今没有找到合适的夫婿,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施刚的岳母,今年四十有六,风味满满、韵味十足,和女儿站在一起,却好似姐姐妹妹。平时经常住在施刚家里,帮忙教育施刚的宝贝女儿。
施刚的夫人,刚刚三十岁,您看她的身材相貌,真不是一般的好,全身上下那是多一寸不行,少一寸不可。虽然生了一个宝贝女儿,却完全看不出来是位生过孩子的母亲。
这两对母女姐妹花,不仅仅相貌异常出众,身材楚楚动人,还都是能歌善舞的高手,戏剧舞台的精英。表演起来,言行举止蕴含着女中豪杰的英雄劲儿,浑身上下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女人味儿。就是放眼整个京城,那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哪个男人见了不魂牵梦绕?
施刚的宝贝女儿,年方十二,活波可爱、乖巧伶俐,生的又稚嫩又水灵,掐一把都出水儿,让人看了就心生怜爱,恨不得和小天使融为一体。”
若是施刚大人现在仍然大权在握,纵然有人对她们口水横流,也没人敢动她们一分一毫。可是如今形式不同了,今个若请她们为您表演一场,保证您忍不住要把她们生吞活咽了!
薛大人捋捋胡子笑道:“贤婿呀!这可是施刚的家眷,你请老夫前来,整这么一出,这是何意啊?”
王大人说:“前段时间施刚大人上朝时,曾对您出言不逊,驳了您的面子,施家家眷深感歉意。听说大人最近食多了参芝鹿血,火气太大,不利于身体健康。施刚家眷精通去火降燥之法,愿意帮大人泄火降燥,恢复健康!”
薛大人双手抱拳假惺惺道:“施刚大人与我同朝为官,共同辅佐皇上,有些不同政见在所难免,老夫不曾放在心上。”
“至于这泄火降燥吗?这……这……这合适吗?”
那王大人看了施刚夫人一眼,只见施刚夫人低头作揖道:“薛大人为国为民、日夜操劳,我等小妇人能为薛大人去火降燥,是我等的荣幸。只盼大人不嫌弃我等技法平庸,能给我等报答大人的机会。只要大人能设法为我丈夫施刚开脱罪责,救我丈夫施刚一命,我施家上上下下全部家眷,愿意以任何形式报答大人!”
薛大人听了略一沉吟道:“施刚落难,老夫听了也是义愤填膺,大为光火。虽然老夫位高权重,不过施刚犯下弥天大罪,救他确实不易。又赶上最近老夫火气过大,若给皇上进言时……怕一时说话急躁,反而对施刚不利……”
施刚夫人道:“大人为我丈夫鸣不平,小妇人感激不尽。正是得知大人最近火气太大,不利于向皇上进言,所以我等一众,愿同时为大人去火将燥,愿大人早日安神静心,早日向皇上进言,救得我丈夫性命,以免夜长梦多……肯请大人不要推辞。”
薛大人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盛情难却,那老夫……那老夫……老夫就不客气了。”
都是在官场上混的,谁给谁使绊子,大家心知肚明。只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当口,要么宁死不屈、杀身成仁。要么忍辱偷生,先设法活下去,再伺机报仇雪恨。
现在施家女眷唯一的希望就是救出施刚,以图东山再起。都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在施刚女眷心里,只要施刚能救回来,那就心愿已了,至于她们自己的生死,已经不重要了。
其实施家女眷也知道,此事机会微乎其微。都是老奸巨猾的东西,怎么会给对手翻盘的机会?但是她们从王大人那里得到暗示,薛大人贪财好色,喜欢大小通吃。施家已经被抄家了,钱是拿不出来了。至于色吗?施家女眷那还真不是盖的,估计皇上看了也得流口水、咽唾沫。既然薛大人让自己女婿给暗示,这就是谈条件。只要能谈,就有希望。施家女眷还存在一丝丝的侥幸,希望用自己的身材相貌迷住薛大人,让薛大人在她们身上尽情地发泄对施刚的怨恨,动摇他除掉施刚的决心。只要有一丝丝的希望,争取到一丝丝的时间,那些与施家联盟的一些势力,就有可能扭转乾坤。
家都被抄了,这些女流之辈除了身材相貌,还能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呢?反正都是一死,搏一把,输了就当被狗踩了。不搏一把,这些禽兽贪图美色要硬来,自己也难逃此劫。如此看来,那是不搏白不搏。但是她们不知道,薛大人留住施刚女眷的目的,就是为了在她们的身上,狠狠发泄对施刚的仇恨!
大大小小几位美女佳人,虽然决心以身饲虎,但是真要付出行动时,不知道是心有不甘,还是很难为情,一个个低着头,轻咬红唇,双手胸前轻轻揉搓头发,没有一个主动的……
王大人道:“还不给大人卸甲?
众位美女佳人纷纷上前,为薛大人宽衣解带。
王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父亲平日里可是为人师表、谦谦君子、朝中重臣、身世显赫……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再说了,施刚家男丁都已经被砍头了,还怎么向皇上进言挽救?这不是?……这不是?……
都是自己丈夫做出如此卑鄙下流的勾当,还把自己崇敬的父亲拉下水!
王夫人刚想起身跳出来破门而入,去制止这邪恶的一切,但是突然又停住了。因为王夫人慢慢反应过来:这一切很有可能是一场官斗。施刚家的劫难,很有可能就是父亲的手笔。施家女眷的以身饲虎,也是想软刀子翻盘。而丈夫从中牵线搭桥,肯定给了施家女眷很大希望,却又和父亲提前了结了施家男丁,彻底断了施家翻盘的机会……这一切都是为了发泄!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
悲哀的是,施家女眷还不知道,施家男丁已经全部被砍头。为了那一丝丝希望,还要竭尽全力、笑脸迎合仇家的欺凌、羞辱……官场险恶呀!
王夫人为这些人感到惋惜,但是却不能出来阻止。因为官斗异常凶险,都是你死我活,不共戴天。棋差一招,满盘皆输。若自己真的跳出来,父亲的脸往哪搁?以后怎么面对父亲?丈夫会怎么对待自己?身不由己、无能为力呀!
薛大人一边享受着众美人的卸甲伺候,一边对王大人说:“最近你的表现不错,只是官升了,在外边脾气也渐大了,这可不是好兆头,我看你也需要一起降降火!今个咱就一起观摩观摩,施刚家眷的歌舞曲艺精不精湛;品尝品尝,施刚家眷的美味佳肴合不合口!”
王大人道:“岳父大人,您就瞧好吧!”
然后对施刚家眷道:“把你们的看家本领统统都使出来,能不能救出施刚,就全看你们的本事了。”
霎那间,宽大的房间里灯火摇曳,众人的表演精彩纷呈。歌舞在前,戏剧在后。歌如天籁,舞似仙娥。看的薛大人眼神发愣,迷的王大人呆若木鸡。戏剧登场,两位大人也从座而起,化身角色,演艺其中。文剧唇枪舌剑,互不相让。武剧你推我搡,毫不留情。不管是乡土民间的招式,或者名门正派的真传,挤压推拿,招招玄妙。搂靠粘连,不落下风。有九阳神功的暴烈,有九阴真经的阴柔。里面演的如痴如醉,外面看的流连忘返……
金鸡报晓,东天微明。屋内歌舞升平复平静,屋外悄悄看客偷回营。
王夫人偷偷溜回卧房时,依旧心潮澎湃,满面飞霞。他脱去汗水湿透的衣衫,坐入温度适宜的浴桶,企图平复波涛汹涌的内心,怎奈满脑子都是鲜活的场景,历历在目,回味无穷……
好多年过去了,这件事依然记忆犹新。她从未对任何人提及此事,因为这件事只能是个秘密。
王夫人知道,这些年父亲和丈夫狼狈为奸,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作为女流之辈,她又无能为力。直到自己儿子遭难,她发愿定期去寺庙礼佛,诵持金刚经为儿子超度。
时间久了,王夫人了解了一些佛法,曾与高僧探讨命运多舛的玄机。她深知儿子本是来报恩的,所以品学兼优。不出意外的话,前途无量、大有作为。完全可以步步高升、光耀门楣,儿孙满堂、孝敬双亲,以此报答父母前世的恩情。但是丈夫一直胡作非为,耗去了太多功德、福德。导致儿子被人栽赃陷害,命陨牢笼。用了以命挡灾的方式,去偿还丈夫前世对自己的恩情。儿子走了,被父亲恶业所累而走的。刚开始,王夫人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现在,王夫人慢慢释然了。儿子以命替父挡灾,也算是完成了报恩的夙愿,了去了一桩因缘。走了也好,别跟他爹学坏去害人,到时候死了不知道会不会下地狱,来生不知道能不能再做人!
现在王老爷动了翠儿,王夫人本来很生气。但回头一想,那又算的了什么?王老爷干的缺德事还少吗?自己也是女人,也曾有十多年类似于守寡的经历,她太了解女人的需求了……翠儿也是可怜人,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呢?
王夫人修行佛法两年了,非常明白里面的因果报应,但就是放不下对男女欲望的心心向往,也放不下对金钱利益的执着追求。现在她很想再生个儿子。有了儿子,未来就有了依靠,家财万贯就有了继承。只是,要儿子真的不容易。有个曾经作恶多端的丈夫,注定他命里没有子嗣,想替他传宗接代都困难。
突然,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涌上心头:丈夫作恶多端,注定没有子嗣。自己虽然内心贪财好色,却从没因此伤害他人。若是有人愿意帮忙,不知自己是否能……
哎呀!呸呸呸!是不是独守空房憋闷坏了,怎么能有这种念头?以前心烦意乱时,虽然也曾想入非非,幻想过各种超越世俗禁锢,难以启齿的设想。那都是私下沐浴时,为了缓解身心放飞自我,在幻境中体验女人该有的幸福。在现实生活中,怎么能把传递香火的任务交给外人呢?自己居然生出这种念头,简直羞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