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序云凝的秘密（2）（1/1）
“小玉。”秦父艰难地从口中吐字。
“我在，爹。”秦晚玉憋住眼泪。
秦父努力睁开眼，看着身边多出来的陌生面孔，他看得出都是妖，却没有一丝害怕，他平复着呼吸，“你们都想知道序云凝的事情吧，唉，我早就知道这一天会到来，咳咳...”
岑遥端来了一杯水，慢慢喂秦父喝下，刚刚看到风以兰在门口，表情说不出的复杂，她只当是其害怕莫归的气场没太注意。
“事情还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那天我上山去砍柴...无意间失足跌落山崖，可那里崖壁竟有一个从未发现的山洞，被一股外力吸引进去，发现洞中有一位十分美丽的女子，她也吓了一跳，说自己是妖，来到这只是想寻找姐姐。她医治好我身上的伤，她如同仙女那般，怎么会是妖怪呢。”
描述起那女子，秦父晦暗的眼睛中露出一点光辉。而秦晚玉也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慢慢捂住嘴。
“我不介意这些只当她是普通的妖，后来我们相爱，生子，本以为能平静的度过一生。她生子当天，天象异变，她口吐鲜血，这时才告诉我她和姐姐钟明柔本是序云凝外自生的器灵妖。序云凝可以大大增加妖力，所以很多妖趋之若鹜。明吟产后虚弱，无力护住灵气外泄，所以要去追回被抢走的序云凝。看着她的背影，我知道小玉要失去母亲了。”
“所以我的母亲没有过世，她只是抛弃了我，抛弃了你，对么？”秦晚玉声音颤抖。
秦父哽住，“小玉，这是你母亲她的责任。”
“那我和你就不是她的责任了么！”秦晚玉的眼泪一颗颗滑落，滴落在床边，“而且…我…竟是妖之子…”
她没成想竟然牵扯了自己和本以为已经过世的母亲，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跑出房间，坐在石阶上抱膝痛哭。
秦父刚抬起手就是一阵猛咳，莫归看了一眼岑遥，也走出屋外。
“你的父母有一方也是妖对吧。”岑遥边给秦父喂了一碗药边问道。
顾靖泽愣在原地。
“我开玩笑的。”岑遥浅浅一笑，拍了拍顾靖泽的肩膀示意他别紧张。
“我可以带你去找她。”
秦晚玉听了这话，从臂弯中抬起头，朦胧中看向莫归，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我才不要去找她。”
“秦伯父，请问有什么方法能找到序云凝和令妻钟明吟呢？如果您身体可以，我会尽量带您去见她，你们还可以相守。”岑遥喂完了最后一口药，将碗放下。
秦父又是一阵剧烈的猛咳，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眼里闪着点点泪花，在顾靖泽轻拍胸口后摇了摇头，“如今，序云凝的消息再次现世，应该是我与小玉见吟儿的最后一面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预示到了自己的结局。
“爹！”秦晚玉擦了擦眼泪起身跑回房间。“我才不要见她！”
“吟儿和我说序云凝本是一颗明珠，其外部有一层护缘玉，当初她姐姐就是把玉单独带走。如果你们有玉的碎片，或许可以用玉为引寻找吟，序云凝。”秦父断断续续的说着。
“爹，你真的要去见那个抛夫弃女的妖么！她，她是妖怪啊！”秦晚玉过于激动，没稳住身形，莫归轻轻在后面叹了口气。
窗外有几只蝴蝶飞向空中，仿佛体会到了秦晚玉的激动那般，也用力挥舞着翅膀。
“小玉，于爹来说，明吟先是我的夫人，她…无论是什么，都是我的一生挚爱…”秦父喘着粗气说完这话，便使不出力气继续说下去。
“我们要到哪里去找护缘玉呢。”岑遥托着腮。“和尚，你也想去不会是要搞破坏吧。”
“是的。”莫归未用往常的沉默回应，语气反而很坚定。
“我听过一种妖术，叫什么来着忘了…可以用亲生子女之血为引…”
“我不要！我才没有和一个抛夫弃女的妖有任何血脉上的联系！”
萧宸翎看着秦晚玉的背影，撇了撇嘴，“我还没说完…我只是听过，又不会用。而且又不是抽干她的血，至于这么大反应么？”
“她看起来很不喜欢与妖有太多联系。”岑遥给秦父加了一层被。“他的身体状态很不好，每况日下。小和尚，她很信任你，你多劝劝她。”岑遥慢慢放下床帘，走向莫归身边开口道。
“你想早点找到序云凝。”
“不止因此。”岑遥摇了摇头，“秦父的情况不容乐观，让他们尽早见上最后一面吧。”
“贫僧早就说过人妖殊途，强行在一起这就是结局，妖类大多都有自己的目的来接近人类，而相遇也是…”。莫归说教着缓缓睁开双眼，一抬头发现岑遥早就跑了。
他眼角微微抽了一下。
“我…与柳郎定好于三日后成婚。”白茉离脸上的粉晕更深，直蔓延到耳后，幸福溢于言表。
岑遥一听也是止不住的喜悦，“叶子又不知道去哪里玩了，总是喜欢到处跑，等我去把他抓回来。”
苏琅儿拉住岑遥，“我去吧我去吧，我正好想去给阿离姐置办点东西。”
“我看你是不想面对那个和尚和动不动放火的萧宸翎吧。”岑遥噗呲一声。
“我才没有怕那个和尚…”
“风以兰呢？”
“啊啊啊我走了！”
看着苏琅儿着急忙慌的背影，岑遥忍不住捂嘴偷笑。“应该是回自己屋子去了，我陪你去找她？”她指了一个方向。
“也好。”
此时风以兰紧闭房门。
“早日给你除咒，你便可早日回去。”
风以兰装听不明白，此时她焦急踱步，仿佛在期待什么，硬着头皮说不急于这一时。
“她不是最想快点见到丈夫么。”岑遥很是奇怪。“你刚刚说的什么印？”
“这蝶妖身上有一种后天下的妖咒。”莫归摸出从寺里拿出的清晓印，“祛掉我才能让她回去。”
“原来...”岑遥微微张口想问些什么，思虑片刻还是没问出口，“这印记我未曾见过，也认不出来，有什么特别之处么？”
“不仅能让下咒之人确认她所在之处，还会汲取她自身妖力，甚至控制她的意志。”莫归好似看出她未问出口的话，“除咒必须要自愿。”
“这和尚的确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这是岑遥第四次看着莫归的背影，有些问题已经在心中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