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9）你们说，臭味攻击是物理攻击还是魔法攻击？（1/1）
在王心和方辰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秦淮淡淡的声音响起。
“闭嘴，不要逼我用道具。”
“啊！！！唔！”
听到这句话，方辰景瞬间恢复了正常，甚至还顺便捂上了王心的嘴巴。
......他真的不想再看到那只袜子了。
走廊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太阳已经完全下山。
没有开灯的屋里，甚至比走廊还要暗——至少走廊还有一盏昏黄的灯泡。
秦淮打开手电筒，朝里面扫了一圈，然后回头看向身后的两人。
语气带着询问，
“走？”
王心看了看头顶的灯泡，又看了看乌漆嘛黑的屋里，艰难开口。
“要不...要不大哥你自己去吧！我们在这等你！”
“走！必须走！”
方辰景直接跳了起来。
“等什么等！在这种情况下分开那不就是自找死路吗！你能保证那两个小屁孩不过来吗？能保证这破灯泡一直亮着吗？”
方辰景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头顶的灯泡。
如同感应到什么一般，昏黄的灯光应声而灭。
“啊！！！！”
方辰景和王心尖叫着冲向站在门口的秦淮，一左一右抱住他的胳膊。
“走走走！我老方誓死追随大哥！”
王心憋了会儿，还是没能把方辰景的话说出口。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都叫这个男人大哥......总之跟着混肯定没错！
秦淮叹了口气，认命地掏出手电筒，一拖二往1404里走。
2号楼和4号楼的户型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这间房子和秦淮住的那间一模一样。
三人刚走进去，身后便传来“轰！”的一声。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防盗门自动关上了。
方辰景和王心吓得一哆嗦，但好歹没叫出声。
秦淮拿着手电筒，细细照过客厅。
这套房子的装修处处透着“长辈”的风格。
玄关处的鱼缸、鞋柜下磨损得几乎断底的拖鞋、老式木制长椅，同款茶几、并不怎么大的电视......
以及随处可见的玩具。
王心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这家是爷爷奶奶带的孙子，父母前两年出意外走了，据说李明睿自杀的时候，老两口就在家里。”
秦淮顿了顿，这才想起来之前王心说过，她是两个孩子的老师。
“前后不过几分钟的功夫没看着，小孩子就偷偷在阳台上吊了。孩子奶奶当时就崩溃了，还去了好几趟医院。”
“那他爷爷奶奶现在还在医院吗？”
王心想了一会儿，
“前两天应该就已经出院回来了，不然一开始我也不会选择来这里看看，谁知道房子里没有人。”
秦淮轻车熟路地在玄关的柜子里翻找，不多时就捏了一把蜡烛出来。
“给，你的火柴能派上用场了。”
方辰景接过蜡烛就开始咔咔一顿点，看他那样子似乎恨不得将整个房子都摆满蜡烛。
得益于蜡烛的出现，秦淮终于摆脱了这两个人形挂件。
三个人开始分散寻找线索。
秦淮视线扫过放在鞋柜上的某机关专用信纸，拎着手电筒径直进了书房。
书房不大，且书架上的书都十分整齐。
但桌面上已经落了一层薄灰。
显然是有一段时间没有使用了。
书架上还有不少儿童读物。
一本相册安静地躺在书桌右上角，秦淮正要伸手去拿。
“大哥哥陪我玩儿呀！”
尖锐刺耳的童声陡然响起。
秦淮只觉得自己的背上和右脚就跟缠了沙袋似的，仿佛有千斤重。
有柔软的毛发在蹭着他的耳尖，秦淮转头，毫不意外地看见了张小云。
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在了一起。
森然的凉意覆盖了秦淮的整个面部，让他有一瞬间的僵硬。
张小云的眼睛里是墨一样的黑，看不见一丝眼白，她的头不自然地歪着，脸上带着充满恶意的笑。
两只细细的胳膊环住了秦淮的脖子，女童的嘴角慢慢上扬，黑乎乎的口腔无声张大。
下一秒，
一只袜子准确无比地塞进了女童大张着的嘴......
强烈的恶臭瞬间席卷整个书房，那令人恶心的气味几乎化成实质。
秦淮紧紧地捏着自己的鼻子，趁着张小云懵逼的时候一把将她从自己背上扯了下来。
明明是一个小孩子，入手却如同一个上百斤的大沙袋。
是以秦淮虽然用了些力气，但并没有将张小云扔多远。
抱着他右腿的李明睿也被秦淮用力蹬开。
臭袜子的气味熏得两个小鬼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眼白。
摆脱了它们的桎梏，秦淮飞快地将袜子收了回去。
再继续下去，他可能要先因为缺氧窒息而死了。
刚才还寂静得如同与世隔绝的书房，猛然响起了小孩子的哭声。
“哇！！！哕......哕...呜哇哇！！！”
嗯......一边干呕一边干嚎的那种。
秦淮用手捂着口鼻，从指缝中轻缓地呼吸，权当是个简单的过滤装置。
“吧嗒——”
书房门口，方辰景和王心不约而同地捂住鼻子，手中的蜡烛掉到瓷砖的地面上，直接熄灭了。
他们震惊地看着坐在地上一边大哭一边干呕的两个小鬼。
秦淮闷闷的声音从书房里传了出来。
“你们说......臭味是物理攻击，还是魔法攻击？”
方辰景&王心：不敢说不敢说，一开口他们就要受到攻击了。
这样荒诞的场景并没有持续多久。
张小云和李明睿很快消失不见，只留下了满书房挥之不去的臭味。
证明了他们过副本的艰辛。
秦淮抓着那本相册就离开了书房，三个人直接来到阳台，呼吸着那恍如隔世的新鲜空气。
就着手电筒的光亮，秦淮翻开了那本DIY相册。
扉页上写着三行字。
“孙，李明睿成长相册，
建册于乙亥年七月初一。
李建国”
字迹隽秀，笔锋有力，见字如人，这位老人应该是一个相当有涵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