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双眼通红的铁铮铮硬汉（1/1）
手术很成功。
何楚曦在麻醉药的作用，第二天早上才醒了。
在她还没醒的时候，齐知乐去查房的时候，看到陆中尉眼眶通红，他两只看起来宽而厚的大手，紧紧握住何楚曦纤细的手。
她本来就白。
经过手术，嘴唇微微发白，陆中尉害怕他一松开手，何楚曦就会离他而去似的，齐知乐才知道陆中尉居然是如此深情之男人，也感慨自己没赌错。
第二天早上，何楚曦醒了。
陆中尉着急忙慌冲进齐知乐办公室，一把摇醒她，眼中藏不住欢喜和激动，半天说不上一句话，要不是齐知乐知道手术成功，还以为何楚曦遭遇不测了。
齐知乐替何楚曦检查完，“手术很成功，接下来你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康复。到时回国去看你跳天鹅湖。”
何楚曦微微点头，努力抬起她的手握住齐知乐的手，齐知乐大大方方反握，“感觉怎么样？”
齐知乐此时也被恢复情绪的陆和铭用炽热感谢之意的眼神盯到有点害怕，比那天守在她办公室门口还让她害怕。
“很疼。”
身体还很虚的何楚曦微微道，脸上却是挂着笑意。
齐知乐轻轻把何楚曦的手放回床上，看着病历：“给你再开点止疼药，有什么不舒服就喊我。”
何楚曦戏谑道，“大小便失禁呢！”
齐知乐淡淡垂眸说，“找你老公，我也可以找几张纸尿裤给你。”
随而，齐知乐抬眸笑道，“你整整一天没吃东西了，过会要是饿的话，找点流食吃。只能先吃点清淡。”
何楚曦撒娇道，“老公，你去给我煮个青菜面吧。好饿。”
陆和铭点点头，抬眸道：“知乐，你饿吗？我也给你煮碗？”
齐知乐受宠若惊，笑了笑，“我不饿。你去煮吧，我在这陪嫂子。”
齐知乐看着陆中尉转阴为晴的心情，脚步都变得欢快，不仅再次感叹再硬的汉子也是逃不过美人关。
何楚曦虚弱一笑，“知乐，谢谢你。”
齐知乐帮她把病床摇起来，再帮她垫高枕头，莞尔一笑道，“我也谢谢你选择相信我。其实你的瘤是良性，谁做都一样，不用那么。。客气。”
说到后半句有点卡顿，缓了缓陆中尉的特别热情，帮她拉高被子盖好。
“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做手术。”何楚曦虽虚弱，但对跟齐知乐的谈话记忆犹新，“要不是你和寇老师，我跟我先生还没有明白对方的小心思，就算做完手术还存在小别扭。”
齐知乐突然脑海里蹦出一个想法：看吧，再相爱的人都需要坦白从宽。
倏然，何楚曦调戏的语气问：“现在手术成功了，你什么时候兑现答应我的！”
齐知乐坐在旁边的凳子，讪笑道之，“你也会说现在手术成功了，我才不会再哄你了。”
“他很爱你。爱跟喜欢不一样。假如你有什么事，我相信易少校也不会离开你。他看你的眼神就感受出来的。他真的也很爱你。”
“嘘～你再说我就把你摇下去。你好好休息，我们下周帮你们举行十周年晚会，这里毕竟是战区，晚会后，你们就回国。我已经把你的资料传回去羽城军区医院，到时你去找邵主任复查，这次手术方案也是我跟邵主任一起讨论的，你去找他复查会知根知底一点。”
“我才刚醒，你就这么着急赶我走？”
“在你没醒之前，我已经先斩后奏跟陆中尉说过了，没得上诉。”
“再聊会易宸斯？那晚嫂子随意说你想吃咸骨粥，我就看他进厨房准备了，啧啧啧，爱情的酸臭味。”
“刚刚不知道谁撒娇，老公，我想吃青菜面，她老公就去了。”齐知乐语调模仿刚刚何楚曦撒娇，随后两个人都笑了，一把爽朗的笑声，一把有气无力的淡笑声却在病房里显得特别悦耳，安安静静的ICU有了生气感。
“你也会说，那是我老公。”
“行行行，八卦就行了，都不用吃止痛药了。”齐知乐一脸嫌弃道，瞬而换上专业医生的语气道，“那也行！”
没一会，陆中尉拿了好几个保温桶进来，一一打开后香味扑鼻而来。有瘦肉粥、青菜面还有水果，齐知乐羡慕的睁了睁她水灵灵的大眼睛，笑了笑，“这是不是稍微多了点呢，陆中尉。”
“这个是我在饭堂遇到宸斯，他让我拿给你的，他去训练了。”
“哇～”
何楚曦马上接梗。
齐知乐手插白大褂两边袋子，“哇什么，你是想吃这份吗？”
何楚曦嘟嘟嘴，“我要吃我老公煮的。”
接下来一周。
何楚曦陆续出现术后反应，最明显的不良反应是呕吐。
有次她呕得撕心裂肺的，齐知乐刚好过来查房，看硬汉周中校眼眶都红了，大掌却温柔轻轻抚着她的背。
有天下午，何楚曦发生尿失禁反应，在爱人面前还是难免的羞涩和尴尬，陆中尉却宠溺一笑说，“终于等到我宝贝排毒了。”
边说边轻刮她鼻子，随后拉上窗帘给她清理。
连续几天齐知乐看到楼顶晾晒着床单，橄榄叶的洗衣粉味道，淡淡的香味，她有次闻到何楚曦的被单充满了阳光的味道
还有次她听到何楚曦说她要穿纸尿裤，她心疼陆中尉洗被单洗裤子洗到手都皱皮了，以后她都无法自理尿尿。
她看陆中尉低头继续削苹果，无所谓道：“你穿纸尿片闷着更不舒服，洗就洗，不会尿就不会尿。”
然后切了一小块苹果送到何楚曦的嘴里。
其实齐知乐和何楚曦都想提醒他，女生每个月例假都会穿安心裤，所以穿纸尿片也没关系，也不会不适应。
但那天她俩在病房默契对视，莞尔一笑，没再说什么。
一个想看男人是否可以坚持，一个想看男人有多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