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番外4(1/1)
散文《就这样,绽放于从容》
素来对花鸟虫鱼无甚兴趣,也更因为连仙人掌之类的懒人植物都能亡命于我手,为免于生灵涂炭,在涂炭过无数弱小植物之后我家里的绿色植物要么是假的要么就是自生自灭的杂草了。至于鲜活的鱼类、鸟类,阿弥托佛!善哉,善哉,你们还是各自逃生去吧。如此这般,在我手里终究还是没有杀害过无辜,也可算是未开杀戒吧,圣主,阿门,耶酥什么的……
所以,一直对花花草草都只是敬而远之,再怎么绝色或是天香我都只是淡淡而过,冷酷的心连波澜都没有。前几日,在朋友电脑里看他女儿的照片,往后翻阅,却被其在玉兰园拍摄的山茶花所吸引。这花开的地方我去过无数次,而且这山茶花在云南满世界都是,实在没啥稀罕的,再则,我觉得这花粗枝大叶的多半就一红色,不像其他花种姹紫嫣红、形态各异,相形之下足以见其拙。山野之中、蛮荒之地、石头缝隙几乎都能见其粗枝加大叶再加一红色朵朵,凑近了看,连花苞上都有微黑绒毛,透着一股土气。也许是因为从小见多了的缘故,山茶花在我眼中和路边的杂花杂草无异。可在朋友镜头之下的山茶花却当真有几分令我有心旌摇曳了,我能听到静谧气息下心的砰砰,想不到这“土花”竟美得让人窒息。
那是一种大度从容的绽放,像丑小鸭到白天鹅的惊人蜕变,没有雕琢、没有粉饰,像蜷缩了许久的姿态缓缓打开,舒展、自然、畅快,蜷缩了许久霍然展开,呼啦啦的把全部脉络伸直,那美貌让人心惊。不敢说脱俗却也是绝对的浑然天成,毫无娇柔里透着的明艳、一些些硬朗里散发的如丝媚惑,分明诉着天地孕育的浑厚和雅致。花瓣层层叠叠,质感而不肥厚,那粉、那红馨香的嗅得见、夺目的窥得见。卑微的含苞于无声无形,没有人在意,更没有人驻足,在那荒野暮园、在那顽石峭壁,绒绒的探出头儿兀自呼吸,哪管那雨雪风霜、哪管那春寒料峭,就更不会理会那世俗的鄙夷,种子随着鸟雀跋涉、心儿随着魂魄游走,种下不知名的美丽,留下丢不掉的命运。
绽放的时候摄人心魄,大朵大朵地静静奔放,告诉冬天休亡吾命,拥抱春天竟相璀璨,不用星星点点的言语就有了灿烂的宣告,山茶花的性格无声中昭示。很多美,都在不在意间,苦寒自知而花语铭心。那些令心颤动的和那些令眼昏厥的美丽,就这样,从容绽放。为这份从容不需要奢求,为这份从容多了许多淡泊。很多的美丽心灵和很多不需知晓的沧桑,就这样,绽放于从容。
2008.3.2
散文《串起,就是美丽》串起,就是美丽
A
某日,看到几句话,深觉有理,遂摘抄:
1 “戴上面具是为了生存,摘下面具则是为了心灵一生的安宁
2 每个人都会因为冰冷的现实而戴上面具,每个面具后面都有一段令人叹息的往事。
3 当一个人摘下名利的面具,鼓起勇气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时,他的生命才真正有了意义。
三个小故事,短小而精辟的结语。时日久了翻出来再读依旧喜欢,面具人生,掩藏一些真实,装出一些笑意,抹杀一些真善,挤出一些奈何。
感觉白天总有无法回避的忧虑和愁绪甚至于焦躁和烦闷,因为看得见,也因为躲不掉,清天朗日之下,一切都无法遁形,一切又都粉饰的妥妥贴贴,尽管面具上的油彩淌得班驳流离,心里的魔鬼却照常疯狂吞噬、撕扯。于是乎,便会有些感动被忽略、有些精彩被漠视、有些真诚被抛弃。进而,有些丑恶被放大、有些龌龊被夸张、有些似是而非被盖棺定论。
天黑下来时,世界当真的斗转星移,各自躲起来的魂魄重新胶着、定位。有些珠子咕噜噜滚将出来,那是点点的荧火、点点的星光,淡淡的忽明忽灭、淡淡的悄悄闪烁。想起了范玮琪的《〈那些花儿〉》,朵朵的呼啦啦绽开,满天的星斗,满目的芬芳。有时候,听觉是可以看见的,视觉是可以听见的,大概,就是在恬淡的夜吧。
有些久违的悸动像青春的羽翼,忽闪忽闪的掠过,留下灿灿的印记,想起那时花开、那时明媚。耀眼的阳光依然清晰。其实,稍稍留心,总有玉落珠盘的通透与晶亮,那些忘怀的惦念、远去的思慕,未曾远离。一直说:音乐滚滚而来,汩汩的波涛不就是这样自心的远方吗?
B
从来不喜欢雨,尤其痛恨雨天、痛恨绵绵无绝期的雨季,却喜欢雨后的湿润、喜欢洗刷浮躁后夜雨的清新。短暂的雨滴恰倒好处,沾湿了尘、唤醒了绿,油油的晶莹欲滴、款款的温婉挂枝。抹抹的灯影都在呼吸、浅浅的水波也在肆意。朗朗新月煞是羞涩。习以为常的喧嚣、不以为意的躁动也随之安宁。此等的惬意方是雨的颜色。
喜欢无边的晴空,浩瀚的绚烂和明艳,磊磊落落。
喜欢幽蓝的大海,将渺小置于宽广,胸襟顿释。
喜欢苍翠的山脉,屏弃小桥流水的娇气和小资,静默无语。
我们不总是渴求幸福吗?或许,随意而写,率性而为也可算一种吧。收拾星星点点,敲击月光舞步何尝不是对酒当歌的浪漫与真切。
其实,总有些美好被忽略、总有些情怀被遗忘。如同那些琐碎里藏着的豪迈、那些沧桑里躲着的童真。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个孩子,时常,灿灿无邪的笑着。夜微凉,来不及看窗外的时候,串起,就是美丽。
200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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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想夜
是夜,细数时光间,总有一些,未曾与你相识,为了与你相识的日子里的念想……
是夜,阴霾。
良久,抓一纸片,趁着路灯的微亮,写下这一段忽然的心绪。
找笔的时候碰倒了早已冷却的茶水,淌了满桌,印湿了本已微黄的纸片。等,等窗外的路灯忽明忽灭,生怕忘了这莫名的文字,只有空调沙沙作响。纸,干得很快,微微卷起,提笔写时,依旧有墨花漾开,娟秀的字如水墨,在淡淡茶渍间游走。已经记不起在沙发上窝了多久,路边的吵闹没了踪影,分不清几更几时,平日里耀眼的路灯今夜里鬼火似的,CD早已停歇,该死的婷不知何时走掉,半梦半醒间好像听见她轻轻关门来着。望窗外,她忽然想起了那首《白天不懂夜的黑》,蔡健雅的翻唱一如现在的味道,甚是贴切。
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在明灭交错的光影里流连。嘴角翘,心微澜,想起少女时最爱独倚在家里靠墙的沙发上对着月亮说些痴梦的情形。不开灯,在自己爱的音乐里等,等月上枝头、等月影婆娑、等银白满屋。那时家里清贫,却悠然自在。如今有房有车,却倍感落寞。人,总是这样地,患得患失。
电话响,她不接,任由张学友的《好久不见》一遍遍响,任由小熊挂件一次次闪。她知道是康康执迷不悔的在打,昨天他带来的那束不知名的小花,此刻正幽香袭袭,有淡淡夜来香的味道。那花杂七杂八,不甚起眼,甚至几乎没有花的香味,康康说卖花的是从老远的山里采的,看小女孩满身的泥水,大眼睛乞怜的望着他,于心不忍便全部买了下来。她问康康,这也能叫花?康康不语,半响,在那片纸上写了个“沁”字,说,有些味道是用心才能闻到的,尤其是在水雾弥蒙的夜。她无语。
康康向她求婚,她一直笑着闪躲,她无数次跟康康说起过婷对他的情愫。康康说婷像某种浓艳的花,他叫不上名来,但他历来对那味道敬而远之,他喜欢的是像她这样淡的几乎没有味道的花,只是,他也叫不上名来。而后,往往就只剩无尽的沉默,两人可以一直走,偶尔有手的触碰,刹那便又分开,而路,似乎没有穷尽。
她也一直不忍对婷提起康康说的事,她比康康更清楚婷的反应。她甚至不能确定自己有没有勇气走进那城堡。康康是他青睐的那种男人,并肩而行时,她依恋风带来康康的气息,她明了康康等了她许久、许久。像这样的夜,她也不知度过了多少回。
那城堡里有没有自己想要的天空,婷能否承受。这一切该是见分晓的时候了
不开灯的夜里,另一个自己在徘徊。
总有一些,未曾与你相识,
为了与你相识的日子里的念想,冉冉升腾。
2008-05-11
散文《一种奢侈》一种奢侈
有雨偶过,车如长龙,无数刺眼的电光一溜溜排的老长,缓行中,灯火在微潮的气流里流离无尽,有长长的尾巴,像模糊眼睛的烛火,在明灭间划出排笔样的斑斓,流火般疏离,从明焰缓缓至离散,莹光,久久不肯消逝。城市的夜,慢慢拉长。天黑黑,霓虹交错,无星无月,微黑的云彩团团簇簇,拥挤牵拌。空气干燥依旧,有尘埃的余味。这城市似乎也倦了。黑压压树间的彩灯一闪,一闪。
烦恼如树,在夜里疯长,无数枝桠的藤蔓悄然攀爬。窗外微风带来树叶展开身形的姿态和清新。安静,在很多时候是种奢侈,心,若无旁笃,又怎会横生杂念,藤缠树般紧缩,几近窒息。人,总是这样,呆呆中生出许多莫名、许多愁绪、许多忧虑。好似一切不快一齐涌来。而人,就是那树,放任其疯长。无奈、无助亦无力。如果可以,思虑的停顿定然会是安静的处所。
“有人说高山上的湖水是躺在地球表面上的一颗眼泪,那么说我枕伴的眼泪就是挂在你心间的一面湖水”(齐秦《一面湖水》))。记得多年以前学校春游,去九乡溶洞,船行洞中,我们手上的录音机刚好放这歌,昏暗并五彩的洞中,这歌当真如一面湖水般清澈空灵。片刻间所有喧闹安静。其实,人的内心总是向往安静。某刻的触动便激起了涟漪圈圈。也难怪生活的忧烦似三千烦恼丝,也在不经意间汩汩不歇,随着静谧烟雾样弥漫,身不由己,心难随人。每每安静时,便似陡然停转的机器,难于安歇。
习惯的形成不知不觉,改变起来却是百般不适。人,也总是在这般纠缠中成长、成熟。穿行于密密藤蔓,时而被围困、时而盼见希望、又时而裹足犹豫。夜的安静,静享奢侈。思虑蔓延,冉冉。如夜之凉、如水之默。白日里无从遁形的种种均被暗寂覆盖,好似不复存在,却又似暗流汹涌,来得更加迅猛。向往静,听得见水滴从树叶慢慢划落、摔碎、漾开。亦听见并嗅得花瓣打开的破茧之声和缕缕馨香。人,总向往并追求淡泊,却也总在不经意中虚伪的求索虚荣,行进的旅途难于免俗,如我们追求从容时的急不可耐,成熟路上难免羁绊。命里,我们会经过许多人、许多事。静夜思,回味美好,留甘,滤去泥沙,存真。奢侈的安静并不昂贵。
郑钧有首歌《无为》:“有一张二十岁的脸孔我让你看见,有一颗两千年的心情却有谁知道,我无为却也无所不为”。人的心境跳跃而难明,刻意隐藏的却千毫毕现,大张旗鼓的却无人知晓。忙碌生计却难于静心,追求名利却暗自伤怀。向往静谧,或是片刻的静心,会是一种奢侈,若有之,不妨贪婪。和夜一样独自默然,和月一样独自明亮,和星一样独自明灭,和树叶、和水滴一样无声无息独酌于静夜。人生,寂静如草芥,点点清幽,点点热烈。夜凉,似水。
梦里有泪坠落,却不知为谁。
梦里偶尔展颜,亦忘了为谁。
享受夜的盛宴,一种奢侈,举杯向天。
每当月落在大地,我独坐,
静听风吼。
2008.5.25
标签: 小 分类: 微型and杂文 2008-07-13 01:34
夜.色
绿眼影,暗紫唇,淡笑,粉落,如雪。
挤,沟现,汹涌。
张臂,抬腕,香袭袭,欲晕。
青胡茬,古龙水,淡笑,得意。
发车,如箭,意气风发。
少年得志的人总难免狂傲与娇纵。他和她从来都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这是那个时代造就的特色。何况家境殷实的他出道便是顺风顺水,只有女人的更迭能少许刺激他对挑战的渴望。而她,的确算得上不错的猎物:朴素、漠然、不饰雕琢。第一次想请她吃饭的时候,是在电话里厚颜无耻邀约的,沉默算是回答,满脸的灰,多少有些恼却只得悻悻。今天打开邮箱,收到她的四个字“接我,晚餐”。历来,他发的信息都是泥牛,看见这四个字,如获至宝。越发得不到的总是越发向往,他,尤如甚。
为她开车门。风度,对于他不是问题,如同钱。忍住惊诧,强作镇定。对他不停咽口水的举止,她佯装,依旧漠然。
“Lane的味道,我喜欢”。香水,是他擅长的话题。
“朋友送的”,车内,有些许暖意。
“怎么今天?”他欲言又止。
“不好吗?”惜字如金的她,有浅浅而顽皮的笑。
“公子哥,求你件事好吗?”
“说”他亦淡淡。这是他最常规的姿态。
“瞧你拽的,靠!”沉默在继续。
有时候,相邻比肩却千山万水,有时候,万水千山却可闻鼻息。有些选择,根本就没有选择。她唯一的亲人---弟弟得了骨癌。
她开不了口,局促的、不停的换着坐姿,路边灯火呼啸而过。他忽然伸出手,出其不意的捉住她正在冒冷汗的手,她没有闪躲 ,手间有丝毫的犹疑,他察觉。车停到了无人的边界,刚好有一盏昏灯洒满车窗。
“放松些好吗?我没有恶意”他的手心也在出汗。
她轻轻点了下头,眼里多了层水雾。
“你弟弟怎么样了?”她漠然的掩住了惊愕,没有表态。
松开手,他点了根烟,眼神投向了窗外。“你怎么打扮成这样啊?!跟那什么似的”他转回头,讪笑着,有些“不怀好意”。
下意识的拉了拉短得不能再短的短裙,不禁有了些许的绯红。“试探外加考验下你”。这话出口后她自己都觉得挺搞笑的,扑哧一笑,伴着泪花坠落。
“切,还真把我想成公子哥了啊!”他盈盈笑着,阳光般。又再捉住了她的手。
觉得暖意融融,不忍放开。她把伸向远方的目光收回到他身上。有浅浅的酒窝,这一刻的他清亮得看得见心底。
“还记得你在校刊上的句子吗?”
她无法再掩饰惊愕,瞪大眼睛说:“你还记得我?!我一直以为你们这些纨绔子弟只知道伤天害理!”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是这么写的吧?他微微笑着,并不在意她的揶揄。
她的眼珠子牛眼似的抓住他,半响说不出话来。
他依旧浅笑盈盈,眼光投向了让他流鼻血的地带,吓得她不自觉的抱紧了双臂,却也是浅笑盈盈,却更加风情万种。
“我也送你句可好,免得你老看低我,虽然我也是引用别人的,甚至不知道是出自哪个高人之口”他的爽朗,明媚如春。
“快说说,我倒是看看你那嘴里有没象牙。”
“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他笑得更爽朗了,甚至有几分豪迈。
她觉得,头上徘徊很久的阴霾被扫得一尘不染。被他的阳光照得温暖如新。“快说,少卖关子”撅起的小嘴,连眉眼都带笑。
“哦,我现在知道了,总有人以学校的名义给弟弟送钱来,一定是你干的吧?”她的心绪忽的有了一丝繁复。
“成见是会害死人的,知道不?对珍惜的东西我从未放弃,一如你,尽管你从不理睬,而且我也知道你找我是为你弟弟的事情,只是被你的这一身着实吓到了。”他正色的模样显出干练。
她羞于无言中,两只手握得紧了些。昏黄投射在她的眼眸,想起了他在邮箱里留的那句话。
“并肩高处,才是风景。你要说的是这句吧?”她认真的看着他。
有微风荡过车中,清新阵阵。沉默,不再是距离。
2008.7.13
杂文《街景A B C
A 汉子
午两点,阴。一中等偏矮的精壮汉子肩挑两筐梨,走的不紧不慢,那梨子不算好,看样子基本没卖掉。我穿过路这端走在他前面,路上人不多不少,下意识的回头,见那汉子望了一眼天,神色里似乎担心落雨,卷到膝盖的裤腿和脚上的凉鞋干干净净。担子忽闪忽闪,凉鞋有了铿锵的声响,经过我身边时感到了超越的疾劲,前头就是药店宽大的屋檐,汉子在人行道上哈腰放下了沉沉的梨,三两步迈上了药店门前的平台地带,用衣襟使劲扇着渐渐渗出的汗水。
汉子高兴的跳上面前的称,仔细端详着,肩一耸一耸,满是愉悦,似乎,连背影都在微笑。他毫不在意来来往往的人群,甚至就没当他们的存在,称上的他自在、满足。两筐梨子静静矗在那里,生活的压力也卸在那里。来来往往的人群也毫不在意汉子的平常举动,人流穿梭,幸福,竟是如此简单。
B 老太
我站在公交车的尾部,靠近后门,车到站,下的人很多,空出了几个位子。眼神所及的近前,上来了一个头发已经染得分不清颜色的女人,着米黄风衣,塞着MP3,背对我。此时的天气显然还用不着穿风衣。我又瞥她时,她已然坐在了稍前的位子,露腿短裙。顿时,凉气飕飕。乱了春秋冬夏。
以为她套了咖啡丝袜,要不肤色为何不逊于我?定睛,那咖啡色竟然有微谰之皱折,瞬间,寒毛倒竖。恰巧,吾背后有一箱包倒地,音响甚大,众人皆回首,又再转回的刹那,我奋力握紧了拉手,风衣短裙女人白扑扑的核桃脸印着烈焰红唇。MAY GOD!这也是我下车最快的一次,用飞也似的逃应该更为确切些!当然,我已然到站。
C中外合资
还是公交车,站着的也还是我,主人公也还是坐着,只不过是两个人,男的是老外,女的是国货。一个位两人坐不是什么稀罕事。中外合资坐一个位,似乎多了一点点新鲜。车里的人显然均具免疫力,对此等耳鬓厮磨之事早已视若无物。因为是华灯初上之时,车厢昏暗,一开始我并没注意到二人,车里也难得的安静,偶有私语。是那女人流利的英语把我好奇的眼耳不自觉的移到了他们身上。
中外合资的素质就是不一般,人家聊天音量适度,姿势也并无不雅,并不吵人。奈何那女国货言语丰富滔滔不绝,大有环游地球八十天之势,标准的西洋气质。男老外着步鞋,坐姿潇洒,颇具中国风,眼睛瞧着窗外,不时轻声少语回应着。车里众人,偶有侧目。或许在思量:是我们改变了世界,还是世界改变了我们,但至少,能合资的都合资了,只是味道,怪怪地。那话怎么说来着?哦,偶真是健忘,—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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