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民国奇探28（1/1）

三人回到巡捕房

路垚：" 我们知道凶手是谁了"

乔楚生：" 我也知道了"

白幼宁：" 谁啊？"

乔楚生：" 安格斯"

沐柠：" 啊？"

白幼宁：" 那个神父？"

路垚：" 什么乱七八糟的？"

乔楚生：" 他正在审讯室呢"

路垚：" 不是，大哥，你以后能不能别老乱抓人"

乔楚生：" 是他自己过来自首"

几个人去了审讯室

万能人物：" 安格斯神父：（英语）我一直都知道神父马西莫的行为，在一禾的孩子暴毙之前就知道，而在那可怜的孩子死后，我劝说过一禾报警，可他太太不肯。也是因为信仰吧，所以就迟迟没有行动。就在半个月前，我得知自己要被调走的消息，我深知一旦离开，身为副本堂神父的马西莫，会被升本堂神父，而这只会助长他的暴行。之前唱诗班里的每个孩子都经受过马西莫的虐待，他甚至开始从外面购买穷人家的孩子。作为神父，我不能允许自己就这样离开"

白幼宁：" （英语）所以你就杀人了？"

万能人物：" 安格斯神父：（英语）只有这样才能彻底阻止他的暴行"

乔楚生：" 那你是怎么杀害他的"

万能人物：" 安格斯神父：（英语）我先下药将他迷晕之后，拖着他的身体到地下墓穴。就在那里，我用现场的刀将他捅死，再用钉子穿过他的手脚冰凉向主证明他的罪行"

沐柠：" （英语）然后呢"

万能人物：" 安格斯神父：（英语）然后…"

路垚：" （英语）你一个年近花甲的人是 怎么背着身材高大的马西莫，顺 着绳子爬上数米高的十字架"

万能人物：" 安格斯神父：（英语）我，我也说不清楚，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应该是信仰的力量吧"

路垚：" （英语，嘲讽）主给你的力量"

沐柠：" （英语）或许你的上帝在你说谎的时候也支持你吗？"

白幼宁：" 你们俩…"

路垚：" 很明显他在说谎"

万能人物：" 安格斯神父：（英语）没有，没有，没有"

沐柠：" （英语）你已经知道是谁杀了马西莫，对不对"

万能人物：" 安格斯神父：（英语）是我，我"

路垚：" （英语）你没这个本事，我们已经知道人是谁杀的了，也知道你为什么会过来自首（走了出去）"

万能人物：" 安格斯神父：（英语）是我杀了他，是我，是我，我杀了他"

乔楚生和白幼宁也跟了出去，沐柠走在了最后

沐柠：" （英语）神父，这并不是在帮助她们（走）"

众人重新回到教堂，把人都聚集了起来

乔楚生：" 半个小时之前，安格斯神父已经到巡捕房自首了，说他就是杀死马西莫神父的凶手"

万能人物：" 修女：不可能，安格斯神父不可能是杀人凶手"

路垚：" 安格斯不可能杀人可他却自首了，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他已经知道谁是杀人凶手，却心甘情愿替她们顶罪"

伸出手冲着三位修女

路垚：" 凶手就是这三位"

乔楚生：" 什么？这三位，你别说她们三个，就她们三十个，也不可能背着尸体爬这么高啊"

沐柠：" 谁说她们是用爬的了？她们中间有一个格致爱好者"

路垚：" 这个人想到了一种精妙而又有趣的办法，乔探长，借您一用"

乔楚生：" 干什么？"

路垚：" 演示犯罪过程啊，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乔楚生：" 不借"

路垚：" （转头）阿斗，过来，（对着其他警员）把绳子一头绑上他，一头绑上它，扔过去"

沐柠过去跟警员说了一下，留下一个人跟她一起拉绳子

路垚：" 凶手就是借助十字架平滑的表面，将其变成一个简易的滑轮，从而改变了力的方向，如此一来就像她一样，只需要在一端拖拽，这样就可以把尸体吊上数米高的十字架"

白幼宁：" 所以十字架上的凹陷，并非飞虎爪造成的而是烛台"

路垚：" 没错，我找遍了这个教堂所有的烛台，只有在修女房间里的烛台上面有凹陷的痕迹"

乔楚生：" 可是十字架上并没有摩擦的痕迹？"

路垚：" 这个十字架的材料很特殊，叫不锈钢，不同于生铁，铜质的烛台可以在上面砸出痕迹，但这种钢耐磨性很好，所以绳子在上面不容易留下擦痕"

把阿斗放了下来，沐柠也站了回去

乔楚生：" 好，就来她们可以像这样成功地把尸体拉到跟十字架一样的高度，那怎么挂上去的呢？难不成飞上去的？"

沐柠：" 还记得墓室里看到的那个带钩子的棍子嘛？二楼的走廊距离十字架其实并不远，用那个就可以把尸体挂上去"

路垚：" 没错，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死者颈部跟手臂的绳结打的比较大，也是为了可以隔空更好的钩到的缘故。第三个人来到二楼走廊，利用顶端带钩的木棍，便能将尸体成功地套在十字架上"

乔楚生：" 操作得这么复杂吗？"

沐柠：" 如果不尽快的话，安格斯神父就被派去广州了。一旦安格斯离开马西莫就会成为新的本堂神父，那么教堂将会陷入黑暗之中"

路垚：" 我敢保证，现在可以派人下到墓室搜查，在马西莫遇害的地点附近，可以找到一根棍子、麻绳、钩子和石棉布"

白幼宁：" 那这石棉布是做什么用的？"

路垚：" 用来解开绳子呀，与尸体隔着三四李远，固然可以用钩子把他固定在十字架上，可是在他腰部的绳子却不容易解开。于是这位聪明的修女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也就是烧断绳子"

白幼宁：" 你以为麻绳这么好烧断哪？"

沐柠：" 是不好烧断，所以麻绳上才浸了土硝"

白幼宁：" 就是说那个石棉布…"

乔楚生：" 隔绝火苗用的"

沐柠：" 没错，石棉布是不可燃的，把它绑在绳子里面，这样点燃绳子的时候就不会烧到尸体，而绳子烧断了布也就掉下来了"

万能人物：" 巡捕：报告探长，这些是我在棺材中找到的"

路垚：" 现在如果再派人去这个修女的房间搜查，应该可以找到几本关于格致的书，一个有凹陷的烛台还有…，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你们极力想挽留的安格斯神父已经认罪伏法了，你们真的希望他替你们顶罪吗？"

万能人物：" 修女：你们说的都没有错，其实我们早就该为孩子们复仇的"

万能人物：" 修女：教堂不能没有安格斯神父，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做的"

白幼宁：" 刚才另一个证据到底是什么？"

沐柠：" 地毯，她们用来铺在地上，好接住绳子被烧断后掉下来，不伤害到地面的地毯"

案子结束后，乔楚生对安格斯说他不该纵容马西莫，应该早一点举报马西莫。而且经过调查，马西莫也根本不是来自梵蒂冈的神父，而是罗马的小混混，杀了神父冒名顶替来这里逃难。安格斯被惊得目瞪口呆，但是不久之后，安格斯被调离上海，教堂案子结束后。第二天早上，沐柠下楼没有看到幼宁和三土，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又跑去哪里了，沐柠去了药店看了一圈，之后去了巡捕房，刚到巡捕房就看到乔楚生带人要出门

沐柠：" 你这是有事？"

乔楚生：" 我正要去找你们呢"

沐柠：" （四处看了一下）三土早上就没在，这是什么案子？"

乔楚生：" 三土我派人去通知他，先去现场看看吧"

赶到电影院，看到路垚和白幼宁也在

路垚：" 你俩怎么才来啊？"

乔楚生：" 今天这么快到现场了？"

万能人物：" 群众：他就是犯罪嫌疑人，快把他抓起来，严刑拷打"

万能人物：" 群众2：对对对，就是他"

沐柠：" （这是干了什么？还犯众怒了？）"

路垚：" 别听他瞎说，我呢，就是不巧坐在了受害者身后，但是我全程都在睡觉"

乔楚生：" （忍笑）有证人吗？"

路垚：" 当然有"

乔楚生：" 谁啊？"

白幼宁：" 我啊"

乔楚生：" 行，那你简单地介绍一下情况吧"

白幼宁：" （示意三土说）"

路垚：" 死者叫高松是这个电影的男主角，我亲眼看到他进场还在那儿谈笑风生，过了五分钟之后我睡着了，等我醒了，电影完了，人也死了"

乔楚生：" 死因呢？"

路垚：" 腹部有鲜血，目测应该是外伤"

乔楚生：" 目测？你没直接验尸啊？"

路垚：" 大哥，他们都说我是嫌疑人，我还上去验尸，我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吗？"

乔楚生：" （冲着白幼宁）你没睡吧？"

白幼宁：" 我？没，这个电影挺好看的，就是摄影不太好，剪辑不够流畅"

沐柠：" （估计幼宁的注意力都在电影上了）"

乔楚生：" 谁问你这个了？我是说观影的时候，有什么状况发生吗？"

白幼宁：" 他坐在第二排，从头到尾我也没见他离开，一直在座位上没有动过。奥，不对（突然兴奋）"

乔楚生：" 怎么了？"

白幼宁：" 女主角朝他开了一枪"

沐柠：" ？"

乔楚生：" 当着这么多人啊？"

白幼宁：" 我是说电影镜头"

乔楚生：" 所以你是说他是被电影里面飞出的子弹打死的对吗？"

白幼宁：" 这个标题绝对大卖"

路垚：" 抓紧时间排查出嫌疑人吧，否则我怕场面控制不住"

乔楚生：" 所有巡捕分为两队，一队对现场所有人进行排查，留下联系方式或身份证明，另一队进行地毯式搜查寻找凶器，场外存放的个人物品也给我仔细地查，通知验尸官尽快验尸，查明死因"

萨利姆：" 走"

沐柠：" 我也去看一眼尸体（看着确实像是外伤造成的死亡，不过这是什么造成的？子弹？刀？好像都不是啊，算了，还是等验尸结果吧）"

乔楚生：" 嗯，去吧"

乔楚生：" 这次没有咨询费啊"

路垚：" 凭啥呀？"

乔楚生：" 因为你也是犯罪嫌疑人哪"

路垚：" 我有人证呀"

白幼宁：" 我的眼睛一直在盯着电影并没有看到你，如果你在装睡，一边打鼾一边谋杀，那也不是没可能"

沐柠：" "

路垚：" 你是不是跟我有仇啊？"

乔楚生：" 行了，别闹了啊，这个案子得快点办，不然后果很严重"

路垚：" 怎么严重啊？"

乔楚生：" 老爷子的公司有投资啊，走吧，去现场看看"

路垚：" 我不去，我是犯罪嫌疑人，我没有资格进入现场，我得避嫌"

沐柠：" （日常作死）"

乔楚生：" 萨利姆"

萨利姆：" 是，探长"

乔楚生：" （指着路垚）把他带过去给我关起来严审"

路垚：" 行，算你狠这个案子我就是发现什么线索我也不会说的（走）"

白幼宁：" 走啦"

沐柠：" 下去看看现场吧"

乔楚生：" （笑）嗯，走"

放映厅

万能人物：" 警员：报告探长，全搜查过了，现场没有任何凶手，除了这个"

乔楚生：" 你们确定电影放映的时候，没有观众离场？"

白幼宁：" 我可以确定"

乔楚生：" 你坐第三排后面观众走了，你怎么会知道"

白幼宁：" 进口在后方，但只能从侧面出，进进出出都在我视线内"

沐柠：" 有没有可能是死者自身携带的武器或机关？"

小宇：" 查过了，没有机关也没有武器，他穿的是最普通的装束"

路垚：" 谁说普通了？"

乔楚生：" 怎么说？"

路垚：" 他穿的可是意大利手工高级定制的纯棉衬衫，一套顶我两个月工资呢"

白幼宁：" 出息"

沐柠：" （无奈）"

小宇：" 开放性伤口，腹腔内器官有大面积组织破坏。你们两个靠得那么近，什么声音都没听见吗？"

路垚：" 我在睡觉，谢谢"

白幼宁：" 我在看电影，聚精会神"

乔楚生：" 那总有别人听到吧？"

小宇：" 这种伤不是一般子弹能造成"

乔楚生：" 继续"

小宇：" 普通的子弹无法造成，如此严重的伤。如果说有什么能造成这样的效果，那应该是臭名昭著的达姆弹"

白幼宁：" 达姆弹？"

沐柠：" 那是什么？"

乔楚生：" 你也不知道啊？"

沐柠：" （摇头）不知道，你快说"

乔楚生：" 达姆弹是一种杀伤力很强的扩张型子弹，弹头的构造是将弹头尖端的被甲去掉，露出铅心"

路垚：" 达姆弹进入人体之后呢，里面的铅心因为惯性的作用，从被甲内涌出，然后被压扁成蘑菇状，被甲碎裂扩张然后迅速地撕裂伤口，完全释放出能量，让子弹达到爆炸性弹头的效果"

乔楚生：" 这的确跟被害人的伤口很像"

路垚：" 但是这种达姆弹早在1899年的海牙公约里，已经被明文禁止了，当时的清政府也是签署国之一，现在已经很难搞到这种子弹了"

白幼宁：" 那会不会是剩下的？"

路垚：" 都多少年了，那子弹能用吗？"

乔楚生：" 没有贯穿性伤，尸体也没有被动过，那本该留在体内的子弹，去哪儿了呢？"

路垚：" 而且那哥们也不是坐在第一排，如果凶手从前面朝他开枪射击的话，子弹是怎么越过他前排的观众而直接打到他的呢？"

白幼宁：" 来自幽冥的子弹，哎，标题有了"

沐柠：" …"

乔楚生：" 如果从正面攻击的话，观众一定会有所察觉，凶手是怎么逃过观众眼睛的呢？"

白幼宁：" 妙就妙在这儿，首先尸体身上没有任何能导致死亡的物品，然后再放映期间无人接近过他，甚至没有任何人听到可疑的声音，三土，你这案子能破，我给你顾问费"

路垚：" 你这种空头支票，我是不会再接的了，一开始还说有稿费，结果人都死了，我是不会再相信你的啦（站起来走）"

白幼宁：" 又不是我让他猝死的"

乔楚生：" 你去哪儿啊？"

路垚：" 旁边西餐厅啊，早饭都没吃，脑子转不过来了，补充一下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