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闹榭（1/1）

夜晚，灯笼高悬，灯船灿烂。陈定生和吴次尾一起步入丁继之水榭，见到童子。

陈定生：这里是丁继之水榭，我们可以登眺一番。

吴次尾：不错，我们正好可以休憩片刻。看来没有同社的人在这里。

陈定生：他们可能都在灯船会上吧。

童子走出来。

童子：陈相公、吴相公请坐！主人已经去参加灯船会了，家里准备了酒席，随便留下坐坐吧。

陈定生：真有意思，看来主人是个好客之人！

吴次尾：既然如此，我们就坐下来一起享受。

两人坐下，饮酒。

陈定生：大家今天聚会，恐怕会有一些闯入的无关人士，我们得设法阻止他们进入。

陈定生命童子取来一只灯笼，写下“复社会文，闲人免进”八个大字挂在水榭前。

吴次尾：这样一来，他们就不敢进来了。我们可以安心享受了。

正当他们喝酒时，听到远处鼓吹之声。

陈定生：听起来是灯船近了，我们上楼观看！

陈定生和吴次尾走到楼上栏杆处观望，见一只灯船驶来，船上有一位女客歌唱，三位男子吹箫弹琴，正朝水榭驶来。

陈定生：看样子就像是侯方域！

吴次尾：没错！他应该是我们邀请的社友。

陈定生：而那位女客必定是香君，也可以邀请她上来吗？

吴次尾：香君已经毅然拒绝了阮胡子的陪妆，她现在是复社的朋友，我们当然可以邀请她上来。

陈定生：说得对！既然如此，那位吹箫的是柳敬亭，弹琴的是苏昆生，也是复社的朋友，一起邀请上来，会更有趣。

陈定生高声唤道。

陈定生：侯社兄，这边请！

侯方域听到呼喊声，望向水榭，见是陈定生和吴次尾，立即向他们拱手。

侯方域：两位请了！

陈定生：这是丁继之的水榭，已备好酒席，侯兄请和香君、敬亭、昆生一起上楼赏节吧！

侯方域等人兴高采烈地下船，吹箫弹琴，一同上楼。

侯方域和其他三人上到水榭，看到灯笼上写着“复社会文”。

侯方域：不知道今天会文，这里正好有个复社。

柳敬亭：写着“闲人免进”，我们来得有些唐突了。

吴次尾：你们不愿意做阮胡子门客，可是我们都是复社的朋友。

侯方域：难道香君也不能加入吗？

吴次尾：香君已经摆脱了阮胡子的束缚，她现在是复社的朋友，自然可以加入。

陈定生：没错！从这以后，我们可以称呼她为社嫂子了！

大家一起鼓掌欢笑，童子为他们斟酒，六人依次坐下，喝酒赏节。

正当他们痛饮之时，听到有人报告说：“灯船来了！”。

陈定生：大家停下酒杯，去栏杆处看灯船！

六人来到栏杆处观赏灯船，只见各式彩灯在船上闪烁，灯船在河上竞相竞渡，有人在船上饮酒，有人吹箫弹琴，有人吟诗作赋，灯船五彩缤纷，各色人物各异。。

陈定生：金光闪烁，银色泛漠，真是热闹非凡。

大家看了一会儿灯船，见灯船快结束了，又依次坐下继续饮酒。。

柳敬亭：今天赏节，能与两位相公相会，不能空过这美好的佳节。我和苏昆生吹箫弹琴，香君来唱歌，让我们今晚快乐的庆祝吧！

陈定生：你们的献艺我们将受之有愧，但是我们不能让你们白白劳累。

柳敬亭、苏昆生开始吹弹唱和，香君放开嗓子，歌声如行云流水。

陈定生和吴次尾、侯方域三人畅饮。

正当他们酒兴正浓时，又听到有人报告：“灯船又来了！”。

六人再次来到栏杆处观看，他们发现这次吹打的和歌唱的与刚才完全不同，船头上还站着一个人，朝着水榭缓缓驶来。

苏昆生：看，船上的人看起来有些奇怪，我们要仔细观察。

船头上的人仔细观察了水榭一下，说出声。

船头人：丁家河房，为什么现在还有灯亮？快去看看是谁？

一个小仆人上岸看了一下，回报说：“灯笼上写着‘复社会文，闲人免进’八个字。”

船头人一听到“复社”两个字，顿时停止了笙歌，熄灭了船上的灯火，悄悄地驾船远离水榭。大家纳闷地看着船渐行渐远。

柳敬亭：看来他们一听到复社两个字就吓得不敢靠近了。怕是那个阮大铖，他买了船载歌，只敢在半夜悄悄活动，怕被人轻视。现在看到我们在这里饮酒，他不敢靠近，所以悄悄离去了。

苏昆生：我早就发现他们的音乐和歌声与众不同！

陈定生：他真是胆大妄为！或许他是来贡院前混水摸鱼的？

吴次尾有些怒气冲冲地想跳下榭去追赶阮大铖。

侯方域连忙拉住吴次尾说：“他已经远去了，我们也无必要再追了。船已经离得很远了，何必再发生不必要的冲突呢？”

吴次尾气愤地停下了脚步，说：“这个狗子真是占了便宜！”

香君看着天色已晚，对众人说：“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们差不多该散了吧！”

柳敬亭说：“香君姐姐想念妈妈了，我们一起送她回去吧。”

于是柳敬亭、苏昆生、侯方域和香君一同告别陈定生、吴次尾，走下船，划起船桨离开水榭。

陈定生和吴次尾也各自告别，分别回到自己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