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碾碎（1/1）

砰砰砰......

撞击声、破空声在房中回荡，一声未落，一声又起。

飞溅的血液与闪烁的白色电弧击打在墨兴身上，以他为中心绽放，楚墨的身影已然不见，只见电弧、血液、电弧、血液、......，以此往复下去，直至看去两者同时出现，但楚墨知道这远远不够，他还需要更快。

暂且将现实世界所处的空间称之为A，墨家老祖所创造的机关城空间称之为B，而机关城射来的暗器特性就是它们能够在A和B之间相互切换让人防不胜防，以上是楚墨之前发现的。

当之后铡刀与断臂一起掉落在妙法寺的功德箱中时，楚墨又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当暗器沾染上A空间的物质后，它们将失去回到B空间的能力，而永远停留在A空间。

以此类推，当整个房子都沾染上A空间的物质后，那么它也将失去回到B空间的能力，墨家老祖亦或是现在的墨兴同样也会失去对它的控制，无法再随心所欲地像堆积木一样将其拆解重组。

限制了墨家老祖的异能后，接下来就该轮到墨兴的异能了，墨兴的异能对有形的攻击有着天然的绝对克制，甚至说对无形的攻击也有着颇为有效的作用，但他依旧有着独属于它的不足。

除了涂明心的异能或精神力外，楚墨找第三种打败他的办法，那就是根据他异能的不足展开攻势，而这次秘诀就是速度。

墨兴的异能现在看来是需要不断赋予的，举例来说就是当雨滴附上他的异能后在穿过衣服这一介质后要想再穿过下一层的皮肤，那么它就必须要被重新赋予异能，不然的话，它就是普通的水。

而之所以说‘现在来看’是因为楚墨的这个发现是根据墨兴赋予外物的性质所得出的，但其自身是否遵循这个规则就不得而知了，换言之，就是必须要用结果来反向论证这一规则。

若上述规则适用于墨兴自身，那么基于此楚墨就想到了上述的第三个办法，那就是打出他连赋予都来不及下达的第二次攻击，也就是毫秒之间的两次脱手再攻。

与在导体中不断加速过的铁片一起发起的进攻以失败而告终，而这次失败让楚墨获知两次连续攻击打在不同的部位即使衔接得再快也无济于事，他推测这跟墨兴异能赋予对象的改变有关，就是整体赋予与四肢躯干单独赋予的差异。

于是楚墨立马又开始了第二波进攻，还是与在导体加速过的铁片配合向着同一地方发起进攻，但还是失败了。

这一次，他发现即使两次攻击的时间间隔满足了要求，但铁片的宽度、厚度却弥补了这个间隔让楚墨的攻击到达时铁片的攻击还没有结束，换言之，墨兴的锋利依旧还在，而墨兴也能凭借这残余的锋利充足地再次下达一次锋利的指令。

以上两种办法在楚墨印证均无效后，他现在所做就是他想到得第三种进攻方式，也是他认为最蠢、最不能偷懒的办法，那就是靠自己连续发起两次进攻，也就是现在所看到鲜血与电弧的狂轰滥炸。

赋予，当大脑产生这一想法时就已经完成，而想超过这个速度基本上是不可能，因为大脑的思考运作的方式不像计算机更像量子力学的体现。

计算机的运算必须按照它所携带的程序去逐一逐条执行，无论有多快，它一个时间点永远都只会有一个“1”或是“0”，不可能有“1”和“0”的同时存在。

但大脑却完全不同，它能同时存在“1”和“0”两种想法，犹如犹豫的产生，同样它亦可从“1”、“0”中不依靠任何逻辑跳脱到“2”中，跳跃式思维出现，......

大脑的奇妙至今未能完全被探索，但可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某种意义上思考的速度是无穷快的，是楚墨超越不了的。

不过楚墨却可以用速度去超越听觉和视觉的传输速度，以此来蒙蔽它们的处理器大脑，让第二次攻击未进入他的大脑前就已结束。

听觉的传输结构要远简单于视觉的传输结构，因此听觉的速度也远快于视觉，而根据听觉电生理学研究，3厘米外用声音刺激猫耳到猫把耳朵竖起来只需8到9毫秒，也就是说楚墨要在8毫秒、0.008秒内完成两次攻击。

楚墨以电流形式在导体的速度可以达到上万至十万千米/秒，但是当他离开导体恢复肉身时他必须要减速，而50米/秒的速度就是他的极限。

速度越快固然代表着能量越大但同时身体也将会承受极大的负荷，就好比F1车手，他们与常人最显目的不同点就是他们都有一个粗脖子，用来抵抗脑袋被高速折断的结果。

赛车在车手的驾驶下能够在两秒内加速到200千米/小时换算成米/秒的话就是约等于56米/秒，而没有经历过特殊训练的普通人在这种加速下会在一瞬间晕厥，也就是钢铁下所承受的速度现在楚墨正以肉身在承受。

可即使如此，还是远远不够，单从理论上来分析，以0.5米距离计算，楚墨需要的是100米/秒的速度才能完成这次进攻，5毫秒的耗时加上3毫秒的反应时间，总计8毫秒。

意识在每一次的提升下一点点散失，高速带来的压迫就像一台离心机，挤压内脏、肌肉与骨头的同时又在皮肉分离。

“再快点，再快点，撑住，给我撑住，绝对不能晕过去，一鼓作气，把逼装到。”楚墨自我鼓励道。

鲜血不断四溅，墨兴一次次将楚墨切开，楚墨一次次愈合，然后重新化为电弧再次加速，适应更快的速度，双眼、双耳、口鼻开始流血，随着速度的慢慢增加，脸色越发凶相。

思绪俨然已经跟不上行动，现在维持还在让他不断加速的动力是想打败墨兴的渴望，是他想要赢得胜利的不屈意志。

“啊！！”

叫声中充满了烦躁，墨兴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但他浑浊的大脑根本不明白危险在哪里，他只想要撕碎眼前的人让他快递死去，表现得既倔强又愚蠢。

看着再次出现在身前楚墨，墨兴大吼着挥手砍去想要再次将其砍成两半，“啊！！”

砰！！

楚墨被砸在了地上，而墨兴发出了惨叫，他的身体出现了伤口，只剩本能的楚墨完成了稍瞬即逝的两次进攻。

无神的双眼重新变得精神起来，将脸抬起抹掉脸上的鲜血，仰头看去，楚墨笑着调侃道：“幸好歪了，不然你死得时候就可连男人都不是了。”

“啊！！”墨兴不信邪地朝楚墨继续砍去。

啪嗒！！

一只手臂飞出落在地上溅起一片血痂，楚墨站起身对着还未从蒙圈中回过神的墨兴伸出手，抵住他胸膛，下一秒，咔嚓声连连响起，楚墨折断了他的四肢。

“触之即吾有，杀之即永夺。”

“你到底是谁？”墨兴孱弱地问道，不知是否是因为死期将至而回光返照，他重新恢复了理智。

“真不想对你那么残忍，是不是很难受？”楚墨低头对着他露出残忍至极的微笑，不可能的人映入了他的眼帘。

看到这张贱脸的瞬间，墨兴瞪大了眼睛，他的心彻底死去，不再愤怒，不再耻辱，不再挣扎，他接受失败，接受自己是小丑的事实，他期盼、渴望死亡快点到来，活着意义俨然全部被碾碎成末。

楚墨看懂了他求死的眼神收起笑脸严肃道：“那就用你的异能结束你吧。”举起手朝着他的胸口刺去。

“啧......”

啧舌声回荡在整个无人的房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