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陈家常菜（1/1）

第二天上午下了课，李和和方向就出了北门，刘勇家就在本市，下午没课，他直接回家去了。黄涛找他的湖北老乡去了。

不多远就到了。这是个三间店铺的不大的饭店。有6个包厢，外面还有八张餐桌。老板叫陈军，今年39岁，刚在这开饭店三年，因为价格便宜，学生又喜欢过各种节日，生意确实不错。不过他因为吃过亏，不太愿意招女服务员，所以李和一看到招工消息，来咨询，他就同意了。

一周做六天，下午五点到夜里九点，周六，末上午十点到晚上十点。周一到周五可以选一天休息。主要就是摆放桌椅，餐具，端菜，拿酒。却也不是什么重活。方向一合计，也不耽误什么事，当时就同意了。

解决了这个事，方向挺开心，找了个电话亭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父亲下岗后在浙江乐清打工，母亲在家里做点小活，他是家中独子，虽然从小清贫，但是方向感觉很快乐。

学校的生活过得很快，各种社团开始招收新人，方向从小没有经受特长培训，很羡慕那些有一技之长的同学。在大学，有一技之长真的生活丰富很多。可惜方向没有。

今日一早，方向就接到父母打到宿舍多电话。今天是他19岁生日。虽然没有蛋糕，但是方向特别开心，从小他就特别容易满足，特别懂事。

四点半下了课，方向就赶去了小陈家常菜饭店。陈军比较喜欢这个小伙子，他每天总会提前来，做事也很踏实，另一个小伙子就有点太机灵了，不过也算好。

“方向，你来了，今晚一号包厢有桌饭，你把卫生打扫一下，摆放十个人的碗筷，今天你主要负责几个包厢。”陈军吩咐着方向，李和正好刚到饭店。

“好的，陈哥。”陈军让他们叫哥，别叫老板。

“李和，待会你负责外面八个散桌。”

“好的，哥，没问题。”李和爽快的答应着。

五点半不到，1号包厢就进来八九个人，都是高年级的师兄师姐。方向就开始忙乎起来。在后厨催菜的时候，李和凑过来。“方向，你女神来吃饭了。”

“什么女神？”方向顺着李和眼神看过去，那个美丽的女孩又出现在他视野里，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长裙，很是漂亮。她和田慧两人来吃饭。

“要不你去接待，我替你去看着包厢”。

“行。”方向把包厢菜单给李和。拿着空菜单走向两位女孩。

“两位想吃什么？”方向调整好呼吸，尽量放平声音说话。

“唉，方向，你在这做事呢，刚我好像还看到李和了。”田慧认出来是同班同学，

“嗯，李和在包厢。我们俩也是刚开始做十天。”

“我们要吃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田慧点了三个菜，一个水煮鱼，一个糖醋里脊，一个酸辣土豆丝。

“让厨师稍微多放点醋。”那女孩声音真好听。

“好的，你们喝点什么？”

“有没有橙汁？”那女孩又说话了。

“我去对面店里帮你们买，店里只有鲜橙多。”方向感觉自己总算找到一个表现的机会。

“那谢谢你了。”女孩颔首示谢。

“唉，你这女神吃相可不大好看。”李和对发呆的方向说着。

“和你说个事，待会可能会打架，你想不想追这女孩。”

“什么打架？什么情况？”方向突然被惊醒。

“我刚拿酒进去，里面有个02级的师兄好像看上你这女神了，他们说叫那女孩进去喝酒。来了，你看。”

只见两男一女从包厢走出来，手里提着酒瓶，往李娜，田慧那一桌走去。

“李娜，今天我生日，要不一起进去吃。”一男子满脸酒气的说道。

“贺洪，李娜都明白的拒绝你了，不要这样死缠烂打好不好。”田慧站起来挡在李娜前面。

“我今天过生日，我想和李娜喝杯酒，做不成情人，做个朋友也行。”贺洪作势要给李娜倒酒。

“我不会喝酒。”李娜明显有些生气了。

“小师妹，这酒喝着喝着不就会了，姐姐刚入学的时候也不会。”其中一个女生开腔了。

“几个师兄师姐。她既然不同意，就不要强逼了。”方向挤在了前头。

“让开，我知道你是大一的，别多管闲事，小心挨揍。”两个男生开始推搡着方向。

“你们放手，信不信我现在报警，通知你们学校。”陈军见多了这种场面。年轻气盛，争风吃醋，动不动打架。天不怕地不怕，不过怕挨处分。

“算了，你今年大四要毕业，别闹事。”三人中的女生拉住其中一人。

“ 算你今天运气好，走，我们喝酒去。”三人放开方向，继续回包厢喝酒。

“你们吃好了早点回去吧，别回学校路上又碰到他们几个。”方向转身和两个女孩说着。

“嗯，你说的对。”田慧付了账，拉着李娜出了店门。

“方向，以后没事别乱出头，我们也不知道人家之间有什么事，你刚来读书，很多事不懂。今天你早点回去，别在外面瞎逛，过两天就没事了。”陈军挺喜欢这个小伙子。

“好的，哥，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方向脱下服务员衣服，也追了出去，

“我送送你们两个，万一他们追来，也能挡一下。”两女生并没有走远。

“方向，他们其中一个人在追李娜，李娜不同意，最近总是骚扰她，不过今天算最过分的。”田慧和方向熟悉。

“那你注意点。”方向看着李娜。

“你自己也注意点，那伙人不敢拿我们怎么样，但是你落单小心挨打。”田慧还挺懂这里面的事。从九十年代末流行古惑仔之后，校园内结拜之风盛行，也屡有打架斗殴。

“我一个男孩子怕什么。你们住22栋？”

“对啊，女生宿舍，你去不去？”田慧笑道。

方向当时就脸红，“那我回去了。”

“我叫李娜，今天谢谢你了。你自己注意点。”美丽的女孩总算和自己说第一句话了。方向觉得特别开心，回去的路上都一蹦三跳，也许这是给自己最好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