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能占男孩子便宜(1/1)
第二天一早,夏溪心里挂念着去县里的事,天刚亮就醒来了,揉了揉脸,还是懵的,等在炕上坐了一会儿才彻底清醒,起身穿戴整齐衣裳推开门,一如既往的看见何琢坐在屋檐下看书。
“何琢,早。”
“姐姐早。”
夏溪打了井水在院子里洗漱,这个天气的井水已经有些发寒了,不过就当醒过神,还能勉强再洗一段时间。
昨天夏溪就跟婶子娘说好了,辛苦婶子娘一大早就起来做了好几道菜,何琢和虎子早已经整装待发,铁蛋昨天悄咪咪的跟夏溪商量着他也想去县里见见世面。
夏溪同意后铁蛋才欢呼雀跃的跟他娘说,铁蛋娘听了后,拿着一人高的竹竿追着铁蛋满村跑,最后还是夏溪好说歹说拦下来,做了个金牌调解员。
“虎子都已经要去两次县里了,我还一次都没去过呢。”铁蛋站的笔直,一脸倔强的对他娘说。
铁蛋娘先是愣了愣,村里的孩子全靠田吃饭,可能有的人一辈子都去不了一次县里,路远人乱,要是不小心招惹了那个大人物,就算保住了小命,怕是要吃几年牢饭的。
铁蛋娘是又心疼又自责,怪就怪自己和他爹没本事,都不能让自己娃去县里逛一圈,买些吃的。
“可是,可是你这样就给你溪姐姐找麻烦呢呀!”铁蛋娘撇下了竹竿,声音带着恼怒和哭腔,上次还好,有虎子娘一起跟着去,这回却是夏溪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若加上铁蛋就是一个人带三个孩子,更何况在这些身子眼里,夏溪都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
“没事的婶子,我们就按上回的路再走一遍就成,上次要谈判这次又不用,快快去快快回就行,带着铁蛋去县里转转也好。”
哪有父母不盼这孩子好的,夏溪这话算是说到了铁蛋娘的心头上。
说来说去她还是希望铁蛋也去一次县里,就算不买啥说出去咱也是见过世面的,以后说亲事都有个话头,不要最后找个蛮女子。
说定这事之后,铁蛋娘又是給夏溪拿菜又是帮忙收拾行李,听虎子娘说今早上做的菜多一大早就来帮忙砍柴烧水,还偷偷塞给铁蛋一些碎银,让他儿子也能在县里也能挺得起腰杆。
夏溪用手巾擦了一把脸,“何琢,过来吃早饭。”
“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婶子娘家,里面虎子铁蛋已经早早来了,坐在桌子边啃红薯了,桌上堆了一小堆鸡蛋壳,显然已经先把鸡蛋吃完了。
铁蛋一看见夏溪和何琢来了,三两口就吃完了烫嘴的红薯,口齿不清:“溪姐姐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不着急。”
说着不着急的话,但速度比谁都快,眼神里都透露着迫不及待。
铁蛋娘看见了是又心疼又好笑。
吃过饭,夏溪想到又要去县里找丁朗拿银子心情就是无比的好,不是她过于自负,而是对金手指和婶子娘厨艺的肯定。
虎子娘和铁蛋娘大包小包的给装好东西,铁蛋娘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虎子娘笑呵呵地拍了拍铁蛋娘交握的手。
“妹子你别担心,溪儿是个机灵的丫头,铁蛋跟着何琢和溪儿就你就放心吧。”
“姐我知道这个理,就是心里老放心不下。”
当娘的哪有不操心的,虎子娘知道多说无益,等铁蛋安安全全回来了自然就会放心下来。
“我们去拿银......不对不对,我们去收集物资过冬喽!”
差点把心里话说出来。
第一步,先是去村长家借牛车,这倒是提前就和村长说好的,他们去的时候村长家儿子已经帮忙套好牛车在等他们了。
早晨的空气很冷,路旁边的一堆堆野草上沾满了晨露。
虎子牵过牛车,夏溪拿出了昨晚婶子娘做好的大饼掰开分给三个小崽子,夏溪也掰了一块慢慢吃着,吃着吃着就开始犯困。
毕竟精神头足只是一时的,在牛车上晃来晃去,四周又是重复单调的景色,不是山就是水,加上起的实在太早,饼还没吃完夏溪就开始摇头晃脑,迷迷糊糊抱着剩下的一半啃着。
“姐姐,你睡一会,等到了我叫你。”何琢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夏溪揉了把脸,努力睁大眼睛,把视线看清晰,看向何琢:“没事,我不困。”
天色相比刚起床那阵已经明亮了一点,光线从山的那边跃起一线,在蒙蒙亮的太阳光中,何琢雾蒙蒙的轮廓就坐在身侧,用一种很平静的,看穿了她的眼神看着她。
“我不困。”夏溪死鸭子嘴硬,声音比刚才清晰了许多。
她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骗人,说了不困就是不困。
一旁的铁蛋还兴奋着,头一回坐牛车的新鲜感还没下去,瞅瞅这瞅瞅那,恨不得再摸一摸牛头。
虎子认真赶着牛,“溪姐姐你要是困就睡会儿,这到县里还早呢。”
何琢也道:“到了县里还有许多事需要姐姐操办,买东西也十分的耗费精力,姐姐还是先睡一会吧,要不到了县里没精神。”
夏溪听他俩都这么说,也就顺势下了这个台阶,应了一声后歪了歪身子靠在车架上。
但是这里路不平,牛车左歪右晃的肩膀头硌得慌,最后只能坐直身子:“何琢,给我靠靠。”
夏溪伸手搂过何琢肩膀,靠在他身上。
何琢捧着饼的手一僵。
男女大防,不得不守。
但姐姐似乎并没有把他当男人......
何琢僵硬了片刻,便当无事发生,继续慢慢吃着手里只剩巴掌大的饼。
虎子在前面赶路,听后面没声音了以为夏溪睡着了也不再吭声,一旁的铁蛋看着夏溪的动作也僵了一下。
他娘跟他说过好几遍,不能占女孩子便宜,那溪姐姐这算是占何琢便宜了吗?
铁蛋摇了摇头,本来溪姐姐就是何琢媳妇儿,好像......也能说的过去?
想不明白干脆不想,只当没看见一样不说话,继续兴致满满的看着四周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