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死?太便宜你了。(1/1)
夏平只是嘴巴被堵上了,眼睁睁看着玉儿和夏溪告自己的状,气的眼睛都红了,像个被镊子夹住的蜈蚣一样在地上扭曲。
县老爷听了也和百姓一样气愤,但碍于公堂上的公平公正,还是让捕快拿掉夏平口中的布条。
却没想到夏平一开就恶狠狠的看向玉儿,神情癫狂,身体扭曲着冲向她,嘴里骂着:“贱人!都是贱人,当时我就应该把你淹死在河里”,然后接着看向夏溪,学着她娘样子骂道,“贱皮子贱丫头!居然敢真的来告我,我可是你亲弟弟!”
玉儿背夏平吓得瘫坐到地上,几个姑婶搀扶着她,安慰着她。
县老爷拍了拍桌子:“肃静!”
旁边的捕快拿着一个长板板,边敲地边喊:“威武~”
夏溪惊奇的看向周围,看来县老爷真的很喜欢包青天啊,连格式都是复制粘贴的。
身旁的何琢突然开口:“县老爷明鉴,夏平一家就是以和夏溪有着血缘关系一词威胁,但身正不怕影子歪,善恶到头终有报,相信县老爷肯定会像青天大老爷包拯一样明辨是非的。”
何琢态度端正,条理清晰,这一个高帽子戴上去,县老爷调整了一下坐姿,表情更严肃了:“百姓是本官的衣食父母,本官肯定站在百姓这一边。”
“来人!写好状纸让夏平画押,之后打入大牢,隔日就斩!”
夏平愣住了,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好似还不明白为啥何琢轻飘飘几句话县老爷就判了他死刑,这才着急大喊着冤枉,可周围却没有人听他说话了,全都在高呼县老爷明镜高悬,旁边的捕快又开始新一轮的“威武~”。
等状纸写好捕头押着夏平画押时,何琢及时制止住,不卑不亢说道:“大人威武,但毕竟是夏溪的亲弟弟,这是在路上为夏平写的陈情书,请大人过目。”
县老爷还是头一回看到陈情书,书上言辞切实诚恳,最终判了夏平终身监禁,无期徒刑,事情这才到此结束。
“威武~”
直到第三声喊起来,夏溪才恍然看向何琢,没想到她什么都不用做何琢就已经替她摆平了!
哇哦~贴心小暖男啊。
夏平被捕头押走挣扎时无意间看见何琢看过来的眼神,那眼神一片冰凉,像是暴雨来袭的漩涡,黑沉沉的望向他,看口型像是在说——
死?太便宜你了。
一瞬间他遍体生寒,再不敢挣扎。
等察觉的头顶温暖的触感时,何琢再抬头时又恢复成与之前无异的神情,腼腆而沉稳,耳尖慢慢溢上粉红。
夏溪带走了村里唯一的牛车和马车,林青霞急忙回去找自己村子的人借牛车,许了一堆好处人家才答应送她去县里。
结果刚赶到衙门门口,已经不见自己的宝贝儿子,只看见夏溪和何琢跟县老爷在说话,三人面上都充着笑意。
说是来还她儿子清白,但她也从未来过衙门,看见旁边威风凛凛的捕快她吓得腿都有点软,无法,她只能拉住过路人问刚衙门发生了什么事。
“哦,你说被判了终身监禁的那个人啊。”
“终身监禁?!”
“对啊,偷鸡摸狗,强抢民女,还在堂上出口不雅,本来县老爷都是判死刑的,他姐姐给他写了陈情书才缓成终身监禁了,真是便宜她了。”
林青霞听了都快晕过去了。
“怎么?你是他什么人吗?”
好巧不巧,林青霞拉住的人就是在堂上抱着女儿的那个妇女,她看林青霞这么关注那个畜生,怀疑的问道。
听着旁边散去的人群都是对自己儿子的谩骂,林青霞哪敢说那是她儿子,又气又怨又不敢真的闹在县老爷面前,摆摆手:“不,我,我不认识。”
那个妇女也不再继续追问,自顾自地说:“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娘能养出这种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林青霞身形晃了晃,趔趄的爬上牛车上,朝来时的路回去了。
县老爷正问何琢教人的事,却没想到丁朗迎面走过来。
还是藏紫色衣衫,还是羽扇飘飘,温和地笑道:“丁某今天可是看了一场大戏啊。”
县老爷握拳鞠躬:“大人。”
夏溪早就料到丁朗身份不一般,仿佛没看见县老爷的恭敬,随意摆摆手,“丁公子说笑了,丁公子今日很悠闲?”
还在这看起审判了。
丁朗仿佛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垂目站在旁边的何琢,“偶尔的悠闲倒是正巧碰上了夏姑娘,可谓是有缘啊。”
他刚在暗处,视线刚好能看见何琢的方向,他对玉儿使的眼色,对夏平做的口型,他看的一清二楚。
他摆摆扇子,真没想到啊,在小小的村子里都能出一个何琢这样的人物,小小年纪就已经有这样的城府了。
不过以后能走到什么地步,能坐到哪个位置,就说不定了。
他可以把他扼杀在摇篮里……也可以推波助澜一番,看他能掀起多大的风浪,若是途中身死他地,那便无趣的紧。
何琢对上丁朗的眼睛,明明笑若春风,但眼里的挑剔和趣味却是十分恶劣,紧紧实实投在他身上,像是一张密密麻麻的网罩在他头上。
但何琢只是勾下嘴角浅笑,丝毫不惧。
丁朗笑得更加如沐春风了,对夏溪说道:“听说你弟弟明年春天就要考童生了?”
“是。”
“丁某有幸认识县里书院的几位先生,倒是可以帮忙举荐一二。”
夏溪眼睛亮了亮,激动的身体都微微前倾,发出一问三连:“是吗?可以吗?不麻烦你吧?”
惊喜的敬称都忘了带,虽然只是举荐,但让老师提前熟悉熟悉学生也是好事啊。
“不麻烦,不过今日太匆忙,丁某还未安排好,若夏姑娘不嫌,今日可先落住到酒楼,等明日丁某再做安排。”
“不嫌不嫌,还要感谢丁公子呢。”
这就是何琢成功路上一个脚踏板啊!
丁朗看向何琢,似在问他的意思,眼里的趣味更浓了。
何琢只是点点头,眉目无喜悦无厌恶,“多谢丁公子。”
丁朗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