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偷家了（1/1）

最后的关头，尚无声并没有做出反击，不然红玉已是一具尸体。

气机交融的时刻，仿佛他们之间交换了灵魂上的气息，使得彼此有了奇妙的感觉。

大战过后，两人坐在残破的沙发上休息。

“赖院长是个好人……”红玉叹息着说道。

尚无声扭头看着远处的那一滩烂肉，始终都没办法把赖头跟好人匹配上，况且，他之所以会追杀赖头，就是因为赖头在佛城杀了5个和尚。

两年前他感受到灵气之后，发现可用灵气去判断一个人的善恶。当时被赖头杀死的和尚明显是“善”的，而赖头明显是“恶”的。

经过刚才的事后，尚无声觉得，用灵气去判断善恶应该是有些前提条件的。比如变成尸兵的赖头应该是非常“恶”的存在，但是在他的感知看来，却是“善”的。

"眼前的这个女孩一直是“善”的，也不知道准不准？"尚无声心里想道。

“他怎么看也不是好人吧。”尚无声继续说道：“一个杀和尚的人，还变成僵尸了，你居然说他是个好人，你说我该怎么看你？”

“杀了人就一定是坏人吗？”红玉反问。

“杀了人不一定是坏人，但跟好人已经没有关系了，不管怎么说，手上沾了鲜血，不管是好的，坏的，都没法再做一个好人。”尚无声笃定。

“那你呢？只怕已经是在尸山血海之中，天下之大恶？”红玉看起来非常的生气，她猛地站起身来，大叫道：“况且，猫有什么错！”

“那些猫果然是你的。”尚无声又恢复到那个清冷的状态，继续道：“不过我很好奇，你是如何控制那些猫的，又是如何把赖头变成僵尸的？”

“那不是僵尸，那叫尸兵，那些猫也是……”红玉平静的回答。

“你取得名字？”尚无声反问。

“不是，我的体内有个系统，我也不太明白……它告诉我好多东西。”说完，红玉静静地看着尚无声，等待他的反应。

“嗯……我知道了。我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该走了。”说完，尚无声已经起身，准备离去。

没走几步路，他回头说道：“你体内有个啥谁也不知道，你也别乱说，神经病。对了，你后面试管里的那些女孩都不太好，放弃她们吧，别把自己堕入深渊。”

“你说了一个词，“灵气”，不能跟我聊聊？”红玉生气地说道。

“反正不是系统，再见！”尚无声说完似是想到什么，接着说：“最好别再见。”

“你真的不好奇吗，我，还有这个收容所？”红玉似有哭腔。

这么多年来她总是在黑暗中度过，背起那本不属于她的无形的责任。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仿佛就是那河边的柳树，虽然没有绿叶，但是却依然挺拔，他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息，让她觉得安心。

她不想他离开，“同是黑暗里生存的人，他应该能懂我吧，能一起生活吧。”红玉心里想着。

“好奇，但是我会自己去查，我习惯了孤独，我知道你的心意，我的回答是：再也不见。”

尚无声渐渐走远了，传来最后的一句话：“我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你可以叫我有无，还有，我确实是“天谴”的杀手。”

“我叫红玉~顾红玉！”红玉大声喊道。

她终究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内心对安全温暖的渴望，远远超过了一个成年人的想象，好不容易遇到茫茫浮海中的一叶扁舟，她想和他一起，虽然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但是这种安全的温暖让她愿意再相信世间的快乐。

尚无声没有任何的回应，慢慢消失在了红玉的视线里。

“顾红玉吗？小不点。”他心里想到，却没有发现自己不自觉上扬的嘴角。

“可是，我已经无法活在阳光之下了，不然能跟你一起也是很有意思的呢。可能你无法想象，我虽是天谴的至高神，但是却被5个主神控制着，也不知道体内的灵气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最近几个月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当没有强制命令的时候，我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如果我还能重活一世，有缘再见。”

尚无声真的离开了，他也不想再继续调查这个贫民窟了，他心里清楚，红玉是这个贫民窟背后的人。

“尸兵……贫民窟的人……”尚无声有了些自己的猜想：“希望她能重活在阳光之下……接下来就是查清楚佛城的那个‘观礼’组织了。赖头杀死的那5个和尚都是这个组织的，这里肯定有问题。”

尚无声不是不关心红玉的身世，只是他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一个可以控制住自己，不会将剑指向红玉的方式。

“不管查出来什么，我不能伤害她……”

就此，尚无声返回佛城去寻找真相。

另一边，红玉看向试管里的女孩，沉默了许久。

“也许他说得对……你们都不太好了，是该让你们早点解脱的……”红玉叹息道：“这种恶，我一人背负就足够了！”

说完她准备停掉系统，让这些女孩，甚至是整个贫民窟的人都尘归尘，土归土。

原来整个贫民窟真正意义上的活人，只有红玉一人了，这些看起来都还活着的人，其实不过是红玉按照系统的方法所“复活”的行尸走肉。

贫民窟的人，他们不是尸兵，只是一种类似人偶的存在。而试管里的女孩们，本来是准备被培养成尸王的。

很难想象，在现代文明社会里会有这样的方法，这已经是修真的手段，是系统赋予的，红玉根部不知道什么灵气、术法，但她能感觉得到，虽然系统是让她通过设备仪器完成的，但是能量核心却不是燃油，电能之类，是一种特殊的能量。

回想起系统获取能量的方法，她就觉得这已经是超出这个时代文明的认知了：“从未见过的能量石！”

“尚无声说的‘灵气’……那些石头应该称之为‘灵石’吧。”顾红玉自言自语道。

就在红玉的手放在总开关上时，她体内的系统立刻发出了警报，“主人，请注意，您的身体出现了异常，请马上停止你的行为。”

红玉听到这个消息，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一股能量正在侵蚀她的身体。

“怎么回事？”她迅速松开了开关，跌坐在地上，颤抖着问道：“我的身体怎么了？”

“您的身体正在被一种未知的力量侵蚀，如果不及时处理，可能会导致严重的后果。”系统冷静地回答道。

红玉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只见原本光滑细腻的小手现在布满了细小的裂痕，鲜血淋漓。她很早就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有问题，但没想到会变得这么严重。

“不对，是在我准备停掉机器时突然发生的……系统，有问题……”红玉了然。

她迅速地起身，准备强行关闭机器，而系统也发出更强的能量来阻止红玉的行为。

“你是有意识的吧，系统！该不会是个什么千年老妖？”红玉大吼道。

回应她的仅仅是冰冷的机器音：“您的身体正在被一种未知的力量侵蚀，如果不及时处理，可能会导致严重的后果。”

“你！”红玉愤怒了，她已经准备跟系统玉石俱焚。

就在这时，机器音再次响起：“监测到外敌入侵，监测到外敌入侵。请宿主立刻逃离。”

说完，一幅画面传入脑海：两个身穿制服的人正在飞速而来。

“他们的能量是溢散的，比尚无声差远了，可以直接评定战力，不过现在我的状态不敌，还是先走为好。”红玉想着。

趁着此时恢复了一些气力，她迅速关闭了机器，巨大试管内立刻变得漆黑，双手放在控制台上，一颗闪耀的芯片浮出，被她收入随身空间之内，接着是一颗颗闪耀的晶石也被收入空间之内。随后几个呼吸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不一会，整个贫民窟都变得安静了，那些贫民都呆呆的立在了原地，就连炉灶的火也渐渐的熄灭。

“不好，我们被提前发现了！”王鹏程惊呼道：“探测器上的能量团消失了。”

“这种能量非常像博士描述的被称之为“灵气”的能量，我们已经苦苦寻找8年了，朝着最后的定位赶过去！”谢宇轩着急道。

在他们远远的身后，是黑压压的一片警署特勤组部队。“长官加速移动了，我们跟上”

红玉逃离后，发现自己的身体状态真的很差，像是大病了一场一样，她问系统道：“系统，解释一下刚才发生的事！”

系统机械的回答道：“宿主强行关闭能量装置，受体内防护程序反制，能量装置关闭后，宿主能量等级大幅下降。”

“嗯？你的意思是我是机器人？”红玉惊讶道。

“宿主是人类，只是与我融合后，基因程序会自动升级，目前升级还未完成，被强行中断，宿主可能面临生命危险。”系统回答道。

“难道是我想多了？系统应该不是一个老妖怪吧……”红玉心想。

“说明一下基因程序的事。”红玉问道。

“好的，生物被创造出来后，会有固定的基因程序来限制他们的思想，能力及寿命。我与宿主融合后，宿主已经不再受制于固有基因程序的约束，可按照“有利”发展，逐步改写自身的基因程序。”

“那我可以变成鸟？”

“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宿主做人的意愿很强烈，故而不会变成鸟。而且，基因程序的改写一般不具备可逆性。”

“也就是说只能改写一次是吧，这又是谁规定的呢？”

“系统不知。”

“好的，休眠模式。”

“谢谢宿主。”

红玉感觉到深深的无奈，她的直觉告诉她，系统有问题，但是现在看来，她没发现什么异常，身体受损的地方已经慢慢恢复了，只是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贫民窟应该没事吧，毕竟没有芯片，他们没法启动程序。”红玉心想：“待我恢复能量，再去彻底毁灭那个地方吧，“天宫”这个名字可真是让人头疼，也不知道系统为什么这么坚持。可之后我该去哪呢？”

警署的人已经彻底占领了贫民窟，到底是正规军，防守严密，整齐有序，高度训练的特勤组守严格遵守纪律，彼此之间紧密配合，准备应对任何可能的威胁。

“这里的科技文明真是让人惊叹！”谢宇轩感叹道。

“我是看不太懂，只是博士寻找的能量没有了，哎，本以为可以放个长假的。”王鹏程说道。

“没事，此事过后，我向总长给你申请假期。”一个儒雅的身影说道。

“博士，您怎么来了!”谢宇轩惊喜道。

“你们的探测器发现“灵气”的时候我就出发了，看来现在到刚刚好。”说着，看向四周，在赖头的尸体上停留了好久。

“干得不错，没牺牲一人就拿下了这里。你们不要有心里负担，他们都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类了。”博士继续说道。

王鹏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博士你误会了，我们到的时候，这里已经是这样了。”

“哦？”博士沉默了一会，继续说道：“活着的……生物去哪了。”

“我们到这里时，已经看不见一个活物了。”

博士慢慢走到赖头的尸体旁，俯身取出赖头耳后的芯片，自言自语道：“不是制式芯片，居然是自制的，了不起……”

接着他又走到试管跟前，轻抚管壁，他认真的看着试管里的女孩，试图在漆黑的空间内看出希望。

“陪我出去转转。”博士说道。

“是！”

“是！”

一会后……

“居民的芯片是制式的……猫的芯片是自制的，但是已经启动自毁程序了……”博士继续想着：“不像现在能达到的科技水平……修真，是真实存在的吗？8年前的那股能量应该就是‘灵气’吧。这个自制芯片应该是需要灵气来驱动。”

博士陷入了沉思。他把玩着手里之前属于赖头的芯片，芯片上的针芯不小心刺破了他的手指，血红的血滴附着在芯片之上，芯片似有运转，博士透过他的眼镜看到了那股特殊能量的运动，但是极为微弱。

“我们返回收容所！”博士激动道。

三人急返收容所之后，博士拿出芯片四处比划，终于在操作台的附近，芯片有了联接反应，不过瞬间就消失了。

博士收回赖头的那张芯片，然后拿出自己的那张芯片到操作台上，操作台毫无反应。

他又继续沉思，很久之后，似乎是做了某个重要的决定，说道：“发布SSS级任务，在这里建造防御工事，我为最高执行长官。”

“是！”谢宇轩响应，然后小声问道：“总长的权限呢？”

“他不在此次任务里。”博士平静的说道。

“是！”

“是！”

两人转身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博士继续吩咐：“启动救世计划，天宫地点选在这里。”

听到这句话，两人身体都颤抖起来。

“几……座……城市……”谢宇轩小心问道。

“全部！”博士的眼里充满坚定。

听到这里王鹏程似乎已经不能自控，他愤怒的大吼道：“博士，不能放弃这个行动吗？凭我们也能守护这个世界！”

“凭你们不行……”博士淡然。

“我要去请示总长！”王鹏程不甘心道。说完便准备离去。

博士轻叹：“你是个好组长，但正义里也需要黑暗啊……对不起……”

说完，博士通过自己的意念强制改写了王鹏程的芯片程序。只见王鹏程突然转身对博士敬礼：“坚决完成任务，博士！”说完就离去了。

“博士……王鹏程他……”谢宇轩担心的问道。

“他还在，只是时间不多，如果1年内我不解开他芯片里的病毒，他的本我意识就彻底消散了。而我……不会解开的……宇轩，你跟着我学习二十几年了，你应该什么都明白。”博士深吸了一口气。

“这世界已经快要崩溃了，虽然现在看起来是和平相处，但是要不了多久，能源的枯竭会让世界变成地狱，为了制造最后一片净土，延续人类的文明，我别无选择，我不是圣人，我只是想她能活在美好的世界中。那么，这个比鲁斯之神，就让我宇文俞来做吧！”宇文俞的眼里射出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