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嘴上全是主义,背后全是生意(1/1)
“甲一,甲二,你们去把这些发给他们……”
营帐内传出转寝璟春的声音,紧接着,两名蒙面忍者从中走出,各自抱着一袋黝黑的兵粮丸。
按照几日来的惯例,所有人的私人食物都被收缴,说是集中起来统一分配。但事实上,分配的只有兵粮丸,上忍一人吃三颗,中忍一人吃一颗,下忍三人分一颗……
“不吃,不吃就直接去死吧!”
“啊!”
伴随着电流的‘滋滋声’,木叶主力营地边上传来凄惨的嚎叫。
原来是一名下忍,因为精神崩溃胡言乱语,被分发兵粮丸的忍者一脚踹到云忍布下的结界上。
浑身被电的焦黑,顷刻便没了生气。
一股肉类的焦香飘散。
见状,周围下忍一拥而上,如同野兽般撕扯起死去下忍的身体,不断用嘴啃咬着,血水和脏器散落一地。
“呵呵,看到没有,要吃,就吃这个!”
分发食物的忍者得意的踢倒几个下忍。
对一旁理智尚存,不断按捺着欲望的中忍炫耀道。
营帐中,转寝璟春摊开日记本,从忍具包中小心翼翼掏出一瓶墨水和一支钢笔,蘸着写道:
木叶44年,春,2月29号。
……食人之事频发,我心甚痛,憔悴不堪。然而粮草被烧,补给迟迟未来。只能严厉亲信,竭力避免食人之事发生在中忍层次……
写完后,照例挤出几滴眼泪,不等泪痕风干,便带上手套,将封面写着火之意志鎏金大字的本子合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干瘦的老人,是真心为前线忍者考虑。
他摘下手套,从锅中舀出一碗鸡汤,小心翼翼的吹了几口,而后扯下一块鸡肉,津津有味的嚼着。
不一会便吃饱了。
转寝璟春拿了张毛毯,舒服的倚靠在营帐正中的沙发上:“甲三,今天,外面有几个肯为家族效力的?”
他悠闲地弹了弹手中的烟灰。
挑衅似的看着被封印在笼中的通讯蛙。
一个黑衣蒙面忍者走进营帐,单膝跪在转寝璟春面前:“禀告长老,今天没有上忍来投,只有五名中忍还带着两个下忍,下忍毕业不久,看样子是两对父子!”
“特别上忍呢?就连特别上忍也没有吗!”
干瘦老人的语气无形带上几分威势,不是战场上的杀气。反倒有几分像贵族常年身居高位、养尊处优带来的气势,却又夹杂着几分痞气。
“没有,剩下的家伙都是死脑筋,看不出加入家族的好!”被称作甲三的蒙面忍者谄媚道。
“唉……真是白费了老夫的爱才之心”,转寝璟春眯着眼摇摇头,脸上密集的褶子使常人难以判断他的表情。
“甲三啊,你去告诉甲二,让他带上我的手信,陪你去找云忍的指挥官。就说,我要和他谈一笔大生意。”
“大人,那要是万一被奈良一族,或者自来也发现,告到火影那里,和火之意志相悖,怎…怎么办……”
甲三警惕的看着桌上的通讯蛙。
“你怕什么,我有分寸。
况且火之意志又不是给你我听的,只要村里还有傻子信就行。
至于这个畜生,我会叫云忍处理掉的,只是要等全部事情办完再做。否则自来也那个小崽子肯定和我没完!
再说了,奈良家主只不过是上忍班班长,一个没有实权的参谋,他除了发牢骚还会干什么?
家主和火影大人可是同门!
一千多个忍者不是事儿,大不了此事结束后我功成身退,去国都颐养天年就是了。
牵连不到你头上。”
“抱歉,是属下多嘴了!”
“去吧~”
“是!”
“等等!把这锅汤带出去,给五个中忍一人分一碗,告诉他们该干什么,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剩下的你们几个…分掉吧。”
“是!”
甲三站起,对转寝璟春鞠了一躬,而后掀开营帐,抱着半满的鸡汤罐子走出门去。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之声。
有人反抗,也有人选择归附。
不过饿了七天的上忍怎么可能会是这些装备精良的家奴的对手,何况上忍大多娶妻生子,就是不担心自己,也得为家人考虑。
最终,留下一地试图反击的中忍尸体,身上布满拷打的痕迹,被削去头颅,剥去衣物。
除了没有雷遁烧焦的痕迹,其余景象和运粮队所见的尸体堆毫无差别。
木叶主力的士气被直接压到谷底。
奈何转寝家族势大,虽说规模远不如日向、宇智波之流的豪族,甚至也比不过猪、鹿、蝶这些传统大族。
可人家上头没人了啊,火影是家主的同学。
就连私自豢养的死士也装备精良,普遍达到中忍水平。甚至还拉着一群沾亲带故的小族混平民忍者福利,一直扩大规模,却声名不显。
反观豪族中最强的宇智波,族长就是个保安头子,最多有几人进暗部当火影亲卫,这二者能比吗?
比不了,根本比不了!
……
“快!给我抓住那两个木叶忍者!”
几名肤色黝黑的云隐中忍兴奋喊道,在他们面前,是一片密林。
林中有一条带血的小径。
而他们追逐的正是血迹的主人——运粮队遭遇云忍后,派出的两名上忍,他们肩负着用卷轴运送应急粮草的重任。
“哇!”一口鲜血涌出。
年轻的男上忍捂住被雷遁烧焦的胸口,双腿刚刚弯下却又强行站起,把手从胸口挪开,移到断掉的右臂上。
“知子,我不行了,这是我的存款,我已经没有亲人了,送给你做嫁妆或者捐给孤儿院,随便怎么花都行!哈哈!”
他露出释然的笑容。
“昌一,你不要说丧气话,我来背你!”
名叫知子的女忍者强忍着泪水,艰难扛起两倍体重于她的男上忍。
“放我下来,敌人过来啦!
我……不,好冷,不……我去引开他们”,昌一颤抖着挣开知子的手臂,过度失血使,他预感自己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我说,何必呢?你们就投降了吧!你们的总指挥都投降了,就在山顶上喝茶呢!”
“哈哈哈!”
伴随着嘲讽和笑声,几个云隐中忍从树后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