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章 题诗(1/1)
对一个人来说,六年时间很快,时间一窜就过去了。
而对她来说,这六年好漫长。
本就在鬼门关闯过,却被救了,却只能靠营养液活着的活死人。
意识能感知。
意志力足够的坚强,挺过实验带来的痛苦,每一次都是在极限的痛苦,摧残着她肉体。
打过那有着未知深渊禁忌力量的魔物残渣药剂,身体时不时出现一些反应,还会生出一种黑色的鳞片。
意识在逐渐的放弃了。
死了就能解脱了。
听到哥哥还活着,好开心啊,就算死了也能有所安慰了。
他要改造我的身体,不要,不要啊。
女孩意识里无尽的呐喊。
没有人回应她的期待。
没有人。
有的是现实里电锯的滋滋响。
……
搞定,你的意识终将为我服务。
意识终将褪去,唯有忠诚将让你成为孤王手中剑。
“哈哈哈哈,我简直就是天才,桀桀桀,我们走。”
少羽又在发出那像极了反派独有的桀桀桀的怪笑。
不属于他的血液溅了他一身,面目狰狞,猩红的双眼仿佛容不下任何人。
在外面待着的马托洛夫听着这声音十分的提神醒脑,后面的呆毛不寒而栗。
咱的实验手段还是有些保守了,太过于温柔了,一点不像这位陛下的手段。
还是得学习啊。
马托洛夫战战兢兢的思考,看着里面的声音就让美妙旋律一般。
……
两年半后的一天。
这一天是一年一度的狂欢节,也是神庙祭典的美好日子。
帝国格外对子民开恩,狂欢节当天可以享受足足半日的停工庆祝。
这让在帝国子民无比激动。
必须跟随帝国君主前往神庙给高天的王座,也就是天理献香。
通往神庙的路上,人头涌动,那些人啊,难得的喜色,笑得牙都露出来。
足足半日的停工,这可比没有假期,一天工作十多个小时的子民来说已经是很奢靡的一件事情了。
每一年都在盼望着狂欢节的到来。
走在前头,打扮着华丽,一头的银发的是少羽。
后面跟随着的是帝国新旧贵族,三司六道。
队伍里有一猫耳的美男子在跟队伍里紧跟着他的人说着悄悄话“伍光,待会无论遇到什么样的状况,不要出声喵,这是保命的喵”
听着耳边的悄悄话,伍光眉头一皱,有些思索的问道“往年这个时候,都是很轻松的,你是不是探查出什么了,还是用占星术发现了什么。”
“哎呀,不可说,记住了,千万别出声。”
“知道了,知道了。”
陈生听着这个好友的话感觉像是敷衍,为了安全起见,他悄悄的靠近,等到事情大条了,一把拉住他,这样才安全。
神庙里,人族大祭司米忽悠掐着香涅住给了少羽。
上前拜了拜,全身凝神静气一脸崇敬的看着眼前的神像。
那是法涅斯的神像。
那是由来自沉玉谷的玉石雕琢而成的。
第一代人类米家祭祀之手雕琢而成,深度还原王座大人的面貌。
在少羽看不见的角落里,他脖子上挂的珠子发着红色的闪光。
忽然,少羽大笑一番。
笑声把在场的所有人惊醒了。
本来就很困,还要被笑醒。
“来人,史官何在,提笔,孤王要写诗一首。”
“在,在在。”
史官双手奉上一杆黑色的笔。
少羽一把夺过,仔细瞧瞧后,环顾四周,看到一面墙。
此情此景他在仙君府一本名为《封神演义》的里看到一首好诗。
正应景。
实在是禁不住心旌摇曳,在法涅斯的神庙墙面题了一首诗:
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
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带雨争妖艳,芍药笼烟骋媚妆。
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
边写少羽还让史官大声朗读。
史官越读越精神,越读越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妈耶,这是要魂到没的地步啊。
本以为咱这位陛下已经是很大胆的地步了,没想到,竟敢亵渎人类始祖。
不敢想,不敢想,天都要塌了。
心中越是恐慌,腿在不停的打哆嗦。
念完瘫在地上,全身湿透。
可不只是他,还有那在场和不在场的都惊了。
人群瞬间议论纷纷,真是好大的胆子,简直就是在亵渎神灵。
忽然有人就站了出来。
“焯,格老子的,少羽,我不知道你在发什么疯啊,竟敢写淫诗,你这是在毁黑月帝国基业,毁我人族近五十年对上天的崇敬,还不跪下,向王座大人磕头,祈求神明祂老人家的原谅。”
有人当即就开始冒出来咒骂。
出来的是黑金部落的前首领的儿子,就是被仙君册封为精灵战将的玛果成之子,玛尼玛。
现是黑月帝国矿物司的副司长,新贵族的代表人物。
此次出来就是要发扬传统。
继续骂道:“焯,少羽,你是脑子疯了,还是下面管不住了,你想死,别拉着人族,你特喵的,简直就是个情兽不如啊,为了你那点心思,焯,将整个帝国捆绑在一块,弄得家无宁日,百姓痛苦不堪,为了你的利益,牺牲了数百万百姓的利益,你那帝国才六百万人口,天下百姓苦你久矣。”
“焯,天下财富已归于你手中,你特喵的,还要让劳碌不堪的百姓继续为你那运河开挖整个大陆水脉,焯,你特喵的。”
“焯,老子第一就不服你这种人,对神明不敬,就是对天下百姓不敬。”
“焯,我呸,天下臣民的怒火早已按耐不住了,迟早有一天你终将会拉下帝座,你特喵的。”
人群开始变得躁动不安了。
太有道理了,玛尼玛说的太有道理了,真男人啊,不愧是辣个男人的儿子,敢说敢干。
是有血性的男子。
是继承他老爹十年前大胆骂这个少羽的优秀传统
这才是真正的人族之光。
是啊,苦黑月帝国久矣,太苦了,数百万百姓被牢牢的按在地上摩擦,劳动所得没有,一年到头工作劳碌,没有剩下多少。
干最累干最长的时间,拿最少的钱。
着简直就是剥削。
他赚上来,收上来的每一笔都是充满着最原始的资本的血腥。
而人群中,陈生死死按住了正欲言又止的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