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老兵回忆(1)(1/1)
所以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样呢?
此时莫逆空正倒在地上,刚刚他被吊打了一顿,毫不留情的吊起来打啊,简直就是满级大佬蹂躏萌新。
一边的二哈正坐在地上,那张憨厚的狗脸上是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在之前,莫逆空叮嘱过它,这是训练,而且二哈也没有感觉到那个打自己主人的人有恶意。虽然有另外一种让二哈读不懂的感情就是了。
那是怨,说不上是狠,就是单纯的对于莫逆空的不满而已。
这是位老兵,他看过太多太多的生离死别,所以他没有对这些要上战场的新兵们有什么恨意,至于何来的怨吗?
你知道,战场是什么样的吗?
那个地方可没有什么杀神附体,大杀四方啊。
那里是血与肉的交织地,那里是死亡在和你一起行走,随时吞噬你的狰狞。
我经历了24次战斗,我是最初的那一批强化者,那时枪械成为了烧火棍,轻武器的子弹打不死任何一只怪物。
整日是导弹与重型武器的轰炸声,我们作为第一批强化者,有一个任务,去上泸抢救平民。
在上泸防线被攻破的时候,有一小部分人因为特殊原因没有出来,我们要去营救他们,其中包括有好几位研究员的家属。
我们是士兵,服从命令是天性,那是我们应该做的。
我看了看身边的可以托付性命兄弟,感受着强化后无与伦比的身体,我露出了笑意,我知道这是很轻松的。
然后我知道了,什么是怪物,什么……是绝望。
那是座已经半沦丧的城市,那里终日有的是怪物的嘶吼,一开始我们以军事化分队进行行走,这是强化者第一次出任务。所以依旧保留了军队的大多数的习惯。
我作为第一批强化者是因为自己的体能测试与近战成绩名列前茅而得到的机会。
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很强的男人,他摸了我的根骨说我还差了点,但是却不说我差了什么,他留下了些许东西,让我去练习。
而我依靠着这些东西进入了军队,也有了不错的成绩。
所以我觉得,所谓的怪物其实也就是个嘘头,现在的我可以直接打穿一面水泥墙。就连重机枪的子弹扫射也需要100发子弹那种。
我和队友很小心,力量再大也需要小心谨慎,这是执行任务的必要条件。
毕竟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怪物直接出现,然后我们看到了一个漆黑的东西,这是头巨大的怪物,4米高的臃肿肥胖的身躯,对于人类而言有绝对的压制感。
他的全身是臃肿的血肉,手中提着根金属,看样子应该是路灯的支架。
他嘶吼着奔跑了过来,我们没带枪械,现在的枪械还在进一步研究如何穿透怪物,倒是新一批的近战武器可以砍伤他们。
我看了看手中拿满是奇怪花纹的砍刀,与队友点头示意。战斗结束的很快,在我们队友合力的围杀之下,那怪物最终倒在了地上。
这一战无人受伤,这一战也给我了很大的勇气,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上泸就可以被收复。
然后就是绝望了,那根本看不见希望的绝望啊!
我们很快的便找到了当时研究员的家属,这个时候还没有雾气,通讯依旧可以使用。我们必须要闯过整个上泸,去另外一个关口,我们原来的关口被怪物围攻了。
穿越整个上泸的危险性直接提高了,毕竟之前我们是在上泸的边缘区域,这里是我们此行的重点,但是现在我们需要直接走过半个上泸,去另外一个早已被攻破的防线。
我们决定等待,如果最近的防线击退了怪物,那么可以从那里回去,那上泸中心的呢喃的低语,那是据说来不及撤离的人最后电话的记录,与卫星拍摄到的巨大的血肉之茧。
让我们并不敢深入,上面的原计划是带着所有的人离开,之后来洗一波地,至于上泸市的地理位置以及洗地之后的代价?从那些玩意出现之后,这些都无关紧要了。
我们还有时间7天,研究院的口粮还足够,所以没什么大的问题。时间过得很快,战线拉得很长,第二战线是在一早就修建的,至少不用边打边修。
所以第二战线比起沿海的第一战线有的是充足的防御,但是4天过去了,那里还在打,日夜不断,好像就没有停下过,战士换了一批又一批,死了伤了一批又一批,但怪物却好像没有减少过。
终于队长决定了:要绕过市中心那里经过一条很长的路去到西边的防线,中间那个血肉的聚合体必须让开。
据说很多人一看到那个东西的照片都会觉得恶心,绝望,癫狂,甚至出现了自杀的倾向,这东西的危害性可想而知,所有人都不希望这东西被孕育出来。
全球出现了7例类似的血肉之巢,因为处理自己帝国的内务,所有的国家都还没有进行对巢穴的清理工作,但是有关的议案与准备工作却早就已经做好了。
这些议案之中甚至直接涉及到了核武器的动用与关于非人道实验结果的成果,甚至还有对于平民的放弃的提案。
当然上层是怎么撕逼的我们暂且不去论说。毕竟这些东西里面涉及了很多的东西。利益,权利等等。
在重生元年的初期绝大多数的帝国都没有对怪物的出现有太多的紧张,他们认为事件还是处于可以控制的状态。对于血肉之巢也认为是可以利用的存在,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呢?很简单,科学家发现怪物的血肉对于人类有一定的延年益寿,强化身体的效果,他们认为只要处理掉疯狂的倾向就是人类进步的新道路。
行动开始了,或许是命运,或许是注定,一路上没有太多的颠簸,直到……那个时候。我们在离血肉之巢只有约莫10公里的地方的时候,我们可以看到那聚集在血肉之巢下膜拜的怪物,没错就是它们就是在膜拜。他们或是发出让人惊恐的嘶吼,或是在跳着未知的舞蹈,或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血肉之巢流着涎水。所有的怪物都看着那个血肉之巢。
然后意外发生了,我们被发现了,一头好似章鱼的怪物隐藏在树中,它突然发出让人胆寒的嘶吼,那一刻我们就知道——迟了。
纵使队长立刻杀了那头怪物,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这件事已经发生了。
那一刻,死亡已经来了,怪物的嘶吼与那震动整个大地的都动静让所有人害怕,就算是身为军人有了赴死的决心,我的心依旧在颤抖。
再一次的,死亡变得那么那么近。
我们小队都是出身入死的老兵,但是就这次的动静我们没有人可以确保这次我们能活着回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是密密麻麻的黑潮,只看了一眼就直接让人头皮发麻,这是生死的竞速,生命在这个时候就显得很卑微,只是一个个数字,车子拼命的加速,所有人都变得安静,只有那个孩子的哭声隐隐约约的传到了我耳朵中。
他低低的问道:“姐姐,我们能回去吗?”
他的姐姐,研究员的家属,死死的抱着他,身体不住的颤抖着。我看得出来,那个孩子害怕极了,但是她依旧有着一位长姐的担当,不停的安慰着怀中的弟弟。
没有人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也没有人会晓得这一批人中有几个可以活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