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受伤(1/1)
"主人,容寂来了。"三足乌化回乌鸟盘旋空中。男子踢了踢苏凝,玩味道:"今日可真够热闹。"笑着,男子拎起白狐径直出了房门。
"魔尊大人,今日来有何要事?"男子故意似的提着白狐在容寂面前晃了晃,血淋淋的狼狈样刺了容寂的眼,他强忍怒气沙哑道,"将她放了。"
"可以,但……",男子扯动嘴角,笑的阴森:"但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诛仙剑泛着寒意,容寂冷声:"什么问题?"
男子顿了一下,似是没想到容寂会答应。缓过神,男子提起苏凝随手一抛,金乌在空中将她叼住等待指令。男子嫌弃的将手蹭了蹭,忍着笑意提高声音:"她与你那废物师父有何渊源?"
"沈清轩!",容寂一剑劈散了男子腰带,见男子还要提清玥,容寂将诛仙插在地上摆着架势厉声道:"若你不想活了,就尽管提她名讳。"
听容寂如此说,沈清轩敛了笑容,阴冷的望向容寂:"你敢损我分毫,我就让你这假师父魂飞魄灭。"
容寂蹙眉:"你想要什么?"
"我一介凡人,不过想要些权利,地位,金钱。"日光映照下,沈清轩的眉目愈发锋利,灰色眸子深不可测,透着一股危险气息。容寂抬头看三足乌:"这些你都可以轻易得到。"
"不,远远不够",沈清轩狠厉道,"我要至高无上的权利,要无人敢忤逆的地位。"
"她帮不了你。"说着,容寂飞身空中将苏凝抱下。沈清轩突然笑道:"她能帮你,就能帮我。"看着伤痕累累的苏凝,容寂冷声:"你想让她做什么?"沈清轩答:"还没想好。"
沉默许久,容寂盯着苏凝颈间的符纸说道:"死人可帮不了你。"
"哈哈哈哈,不愧是魔尊,告诉小狐狸我会再来找她的。"说罢,沈清轩和乌鸟化作一阵风消失在容寂面前,无影无踪。
沈清轩走了,或许说他今日就是在此处专等容寂来的。豆大的汗珠浸湿了衣襟,容寂靠在树上大口喘息。经十八道死门,杀了成千傀儡,找到苏凝时早已受了重伤,却不能在沈清轩面前表露。
沈清轩那人心狠手辣,若知容寂今日受了重伤,怕是和苏凝都走不出这院子了。
"苏凝,醒醒。"轻唤着,容寂面上尽是心疼,也不知他眸中之人到底是谁,不过也不重要了。听到熟悉声音在耳旁响起,苏凝努力睁开眼睛。 是容寂!待确定这不是幻觉,苏凝下意识委屈道:"好疼。"
容寂蹙眉,抬手放至她颈间,纯厚的灵力源源不断涌入体内,几缕青色残魂飘忽附在彼岸花上。或是心理作用,苏凝竟真的觉得疼痛少了几分。
看容寂眼中流露担心,苏凝猛的松手心里突然像堵住了一般。她可以在旁人前低声下气,也可以为了求饶说尽好话,唯独不想容寂看她狼狈模样。好像软弱一点,就会被看轻似的。
苏凝知道容寂喜欢的女子是三界内顶厉害的, 她一袭红衣耀眼夺目,手持诛仙踏风而来,英姿飒爽意气风发。魔尊容寂为她苦等千年,天君温烨为她历了三世劫难……仿若世间男子只要看她一眼就会沉沦。
想着,苏凝变作小狐狸蹭的一下从容寂怀中跳下:"容寂,这次不做数,是那魔头对我用了药,我才被欺负的如此狼狈。"说罢,苏凝迈着踉跄的步伐躲到树后独自舔舐伤口。
"嗯,知道",知苏凝将面子看的重,容寂也不打扰,他靠在树前闭目养神。蔷薇飘落肩头清香淡雅,苏凝摒了呼吸侧眼看容寂,说不上有多喜欢,只看着就觉心安。
月麟那晚说,爱是执念。想来他这个月老没有白做,一旦心里装了人后,便再也无法容许他的忽视,他的冷漠。即使嘴硬着不愿承认,即使你依旧可以潇洒的转头就走,但眼睛骗不了人。
察觉身后人目光,容寂犹豫的将手攥紧了些 "苏凝,今日……"
"我忘了。"苏凝忙出声打断,她不是凡间女子,不需要任何解释,无论容寂想说的是什么,都无需在接着说下去。听苏凝语气淡漠,绷紧的神经瞬间松了,容寂嘴巴微动,最终只点了点头答道:"哦"。
"哦",重复着贴着树边靠下,心怦怦跳着失了活力,灼热的呼吸被冰冷空气冻住。望着散落一地的蔷薇,苏凝坚定道:"即使十分相似,也始终不是她,更不想成为她。"
容寂睁眼,呼吸又重了许多:"我知道你不是。"苏凝摇头:"你当真分得清吗?"
午夜梦回的呓语中是她姓名,面对面站着时眸子中映出的是她面容,我可以甘心情愿当了她替身,但这颗心不愿。
院子里安静,答案隐于风中。苏凝笑了笑强撑着站起,"魔尊大人该履行诺言护方珩逸周全。"说着,苏凝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前走。
容寂跟上,"你的伤势……",苏凝摆摆手,再次打断道:"方珩逸死了我也活不了,他的命比我重要。"
"好,知道了。"容寂顿了一下脚步,随即跟苏凝朝远处阁楼走去。
……
狐妖为爱慕之人画皮,代价却是不得已的背叛。因想取下一副合身的皮,就不得不在阴气最盛的子夜与所选女子交合,吸尽精气,融合骨血。
所以,即使张世枫爱惨了那个人,也得背了心夜夜荒淫沉溺于旁人女子的温柔乡。
这夜,依旧如此。
随着小丫鬟进了阁楼,阁楼里此起彼伏响着女子的尖叫声,听的方珩逸涌起一阵凉意。
"你便在此候着,莫要出声扰了公子兴致。"交代完,小丫鬟逃似的下了楼。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方珩逸上前一步透过缝隙查看屋内情况。
只看张世枫醉着酒与两位衣着凌乱的女子嬉戏,玩闹的身影映在素雅的屏风之上,他左拥右抱着将女子融进体内,渐渐地,影子起伏重叠,有时高,有时低,有时看出三人身影,有时又像一人一般,看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