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 疯批将军的契约妻子70 不同之处(1/1)
顾江漓一把推开房屋的大门。
柳大夫正在开药,谢时宴怀中抱着已经熟睡的闻安。
一见她进来,两人都显得有些惊讶。
“江漓,你来干什么?”
顾江漓用纱布蒙着口鼻,走到谢时宴身边,看着他怀中的闻安,心中一片柔软。
她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谢时宴的问题,而是对着柳大夫问道:
“闻安一直没有染上这个瘟疫,对不对?”
柳大夫随即点头,“没有,小公子可能是因为受凉或者是受了惊吓,风寒而已,吃几副药就能好,他的脉象和瘟疫相差甚远。”
顾江漓笑着从谢时宴怀中接过孩子。
“闻安生病后哭得令人难过,所以我们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
“他与岳巧娥接触的时间可比时宴与岳巧娥接触的时间多多了。
“如果这个瘟疫连时宴都染上了,又为何没有染给闻安呢?”
谢时宴和柳大夫同时一惊。
“难道闻安不会被染上瘟疫?”
此时的闻安已经醒了。
他那双黝黑的瞳孔直勾勾地看着顾江漓。
一双手冲着顾江漓挥舞着。
如果不是他现在还不会说话,顾江漓都认为他要说出些自己的看法了。
顾江漓看见他的模样就没由来的放松。
仿佛已经能够看到瘟疫解决时候的样子了。
“如果闻安没有染上瘟疫,至少可以证明这个瘟疫没有办法针对所有人。”
闻安本身对这个瘟疫是免疫的。
闻安是特别的。
如果接下来能够找出这份特别之处,那么这个瘟疫就有了转机。
柳大夫也听明白了顾江漓话中的意思。
房间中沉闷的气氛顿时变得干劲十足。
“夫人,老夫待在谢府这么些天,唯有今天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顾江漓浅笑道:“柳大夫还得多费心。”
————
接下来的几天,谢府上下所有人都在回忆闻安的不同之处。
几天过去,闻安的风寒已经好了,但是却没人发现他特别的地方在哪里。
这情况不禁开始让人有些着急。
顾江漓身上出现的红斑已经愈发多了起来。
虽然暂时还没有溃烂的势头,但这样下去等不了多久她就会变得和岳巧娥一样。
她低烧不退,只能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觉。
谢时宴日日陪着她。
她明显能感觉到谢时宴的心情变得有些急躁。
给她喂药的时候愁眉不展的样子就更加明显。
“时宴,其实你不用过于焦虑,都会没事的。”
顾江漓喝完药,尽自己所能安慰着。
尽管她也知道这种安慰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但她还是希望谢时宴能够放轻松一些。
谢时宴让她安稳地躺下,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温和一些,说:
“你只管好生歇息,不用操心我。”
顾江漓怎会不知谢时宴的压力。
“如今谢家上下染上瘟疫的人已经过了半数,谢府之外也一定有很多人生着病。
“我知道谢家的将士被你派出去守卫巡视,他们也是普通人,面对瘟疫也一定会紧张害怕,恐怕军中对你也有些怨言,百姓中也有些人对谢家军不满。
“时宴,这些事你可以与我说的,我虽然做不了什么,但是也能分担分担你心中的压力。”
谢时宴无奈地摇头,“江漓,我情愿你有时候不要这么聪明,想不到这些,烦心的事让我一个人操心就够了。”
顾江漓握着他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凉。
“时宴,我是你的妻子,我理所应当与你一起分担。
“现在外面有多少人得了瘟疫了,有确切的信息吗?”
谢时宴神情变得正经,“昨天收到了皇宫的来信,都城内大概有三成的人得了瘟疫。
“这三成的人中,还有一成的老人十分严重,情况与岳巧娥差不多。
“都城之外,主要是从南临到都城的这几个城池有瘟疫发生。
“但他们的情况稍好一些,没有都城内这么严重。
“也许是因为岳巧娥在那些地方待的时间不长,还没有彻底发散开,她就离开了。”
顾江漓沉思半晌,与她想的差不多。
岳巧娥只是路过那几个城池,估计也就是歇歇脚就离开。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那百姓之中有没有关于谢家的传言?”
她很担心这一点。
如果百姓之中舆论骤起,是很难消除的。
谢时宴此时的神情让她有些不安。
“说实话,有。
“城北那边不少人都说此次瘟疫与谢家有关,那边靠近皇宫,可能是朝堂之上或者是宫中的人不小心说漏了嘴。
“我手下的人已经开始动作了,应该可以尽快得到制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病情的原因,她总觉得心跳得十分沉重快速,像是要从嘴里跳出来似的。
谢时宴看出她的忧思,立刻显出后悔的神色。
“我还是不该告诉你这些,免得让你这么忧虑。”
“不,”顾江漓当即开口回绝,“你把这些告诉了我,你自己就会轻松很多,不是吗?”
谢时宴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
他没承认,但是表情却证明了顾江漓说得没错。
不过很快,两个人一同陷入沉思。
顾江漓在沉默之后接着说道:
“现在的瘟疫还没有造成特别严重的后果,所以百姓还没有对瘟疫发生的源头有所怨言。
“一旦有人开始因为这个病死掉,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谢时宴重重点头,“所以闻安的身上真的有让破解瘟疫的办法吗?柳大夫好几个夜里没睡一直在看古籍、替闻安诊脉,根本没有发现任何不同之处。”
顾江漓也想不明白,她确信关键点就在闻安身上。
但这么久了也没突破的确让人费解。
“可是闻安的确是唯一一个与岳巧娥接触后却没有染上瘟疫的人吧。
“难道仅仅因为他是个婴孩,所以染不上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未免太荒谬了。
谢时宴也很疑惑,“婴孩与我们有什么不同?不过是年纪小了一些罢了。”
“是啊……”
顾江漓小声应和道。
婴孩与他们也没什么不同啊。
除了年纪小一些,身体小一些,吃的穿的用的,不都差不多吗?
……等等!
顾江漓眼瞳一亮,立马从床上坐起来。
“当然有不同啊!他不就是吃的和我们不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