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知悔改(1/1)
何玲声音急切而高亢,要是南希禾在她面前,她能立马扑上去抓破她的衣服要钱。
“妈,你不是说不是为了钱打电话给我的吗?”南希禾这会儿放低了声音,委屈隐忍,还跟何玲演上了。
“我不为了钱,打电话给你干什么?那是我的钱,你在哪里,我命令你把钱给我送过来。”
何玲毫不客气的语气在南希禾耳边叫嚣,全然忘记,刚才还在打感情牌。
南希禾狐狸眼微眯满含冰碴,她不该对何玲抱有希望的,南希禾啊南希禾不是我不想对你妈好,是她非要在我脸上作死。
原主给她不知道还了多少回赌债,当初差点把唯一的房子卖了。
这么多年,房子没卖的原因还是何玲不准,说房子是她的,是她儿子的。
不管原主跪着求她多少次不要再赌了。
何玲一样我行我素,不知悔改。
“没有。”南希禾闭上眼睛,失望谈不上,应该是替原主悲哀。
“你怎么会没有钱,那个老男人还差我一百万的彩礼,是不是那个要死的老男人把钱都给南建国了!!你跟南建国合起伙来,骗我的钱,该死的杀千刀的,敢拿我的钱,拿我的钱养一屋子贱种,养那个狐狸精,他不得好死……”
何玲逼逼赖赖的骂着。
“不行!?你必须给我钱,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就算是卖,你也要给我凑够一百万。你既然能陪一个老头,就能多陪几个老头。听见没有南希禾!!”
南希禾眸底寒气逼人,微微的皱了下眉,未露半点声色。
看看吧南希禾这就是你维护的妈妈,她配做妈吗?
她为原主感到不值,那个她一心一意爱着的母亲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从原主父母离婚,还是从南子城的出生开始,原本幸福的家庭,变得不幸。
还不等南希禾说话,电话那头虎哥声音传来,“小姑娘,你妈在我们赌场欠了一百万,如果你不拿钱来赎她,我们只好采用非常手段了。”
南希禾双脚落地,停住摇晃的秋千,眼底的雾气散去,眉心微扬。
“谢谢,我很期待你的手段,说实话,我早就看她很不顺眼。”
虎哥被噎住,万万没想到南希禾会说出这种话,也不知道这小姑娘说的是真是假。
何玲瞪大眼睛,原本跪着的她,宛如脱缰的野马,突然向前窜了几步,就要抢虎哥手里的手机,像是抢到手机就能给南希禾一点颜色看看。
被打手眼疾手快一脚踩到地上,吃了一嘴的灰,她怒吼道:“呸,南希禾,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跟你那个无情无义的狗爹一个德行,只顾自己贪图享乐。”
“真是活该,老娘早该把你卖了,让那些男人好好磋磨你。平白养了你这个白眼狼二十多年,啥好处都没捞到……”
何玲的话南希禾是不同意的,原主对她多好,她不是不知道。
自从何玲与南建国离婚后,何玲就再也没有工作,一直都是南希禾在供养着。
整个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何玲吃穿用度,有些打牌的爱好,和别人攀比等,她向南希禾要钱从来不多说一句。
有多少给多少,从来不为自己考虑。
包括后来南建国的现任老婆生了孩子,南子城被接回来之后的所有开销都是她一个人承担的。
导致南希禾现在囊中羞涩。
这些原主都不在乎的。
她觉得自己母亲可怜,南建国出轨跟她离婚,何玲受了打击太深,原主觉得是自己的错,希望尽力弥补她。
可这跟原主有什么关系,父辈之前的感情,又不是她能控制的。
可就是原主的一味的纵容,把所有的过错都大包大揽到自己的身上,导致何玲一遇见不幸的事情就会怪到原主身上。
包括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例如某次何玲网络上购买的的包裹,快递车半路车辆出事故,导致包裹损毁。
按道理来讲这种事情也是见怪不怪了,找到卖家解决就行了,可何玲怪原主害她倒霉到家了。
她说原主就是原罪,让她跪了一夜反省,美其名曰她得罪了佛祖,让佛祖原谅她,这次小惩大诫倒霉到她身上了,在不求得佛祖谅解不然更大的灾祸将会降临到他们身上。
原主听了也照做了,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她记不得有多少个日夜,她是双脚麻木从梦中痛醒,冰冷的瓷砖,寒冷的午夜,这些记忆在南希禾的脑海了飞转。
何玲的话越骂越难听,南希禾倒是无所谓,她算是麻木了,对于何玲对原主做过的事情,这些也算不得什么了。
如果何玲是真心对原主,她不介意给她安排一个好结局,下半辈子不愁吃穿。
可见没有这个如果。
虎哥等人听了无一不咋舌,五大三粗的男人们都想给南希禾打抱不平。
小姑娘真是可怜。
啧啧,这是妈吗?
是亲妈吗?
这种人他们见多了,没见过这么能道德绑架的。
很多人就是为了这所谓的亲情毁了自己一生。
怪不得南希禾绝情,小姑娘的选择是对的,是他们可能做的更绝。
虎哥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还是询问道:“她是你亲妈吧,她的死活你就不管了?”
他以为南希禾还是会有一点点顾念的母爱的,毕竟他这是第一次对上南希禾,以往何玲欠钱很快就会还上,多少南希禾在虎哥眼里还是心软的,可是他想错了。
“以前是,未来可以不是。”南希禾清冷的声音不带一点感情。
虎哥听出来南希禾的语气决绝,确实是不会管何玲的死活了。
“小姑娘挺狠。”
也佩服南希禾还能保持头脑清醒,换成别人都会妥协,或受不了亲人的哀嚎惨叫,或受不了亲人的道德绑架。
虎哥的光头往前一伸,视线放到何玲身上,“你也听见了,你女儿没有钱帮你还。你说怎么办?”
虎哥看着血液、口水、鼻涕糊了一脸的何玲,有些嫌弃的又把光头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