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7)(1/1)
生怕自己挠头的声音吵到了朱道长,影响他的判断力
最终朱道长自言自语的叹了一声:“来不及了,根本来不及。”
话音一落,朱道长带着大家左弯右绕,来到水池边,朱道长指着水池说:“你们憋住气躲进水里,若是不想投个好胎,就按贫道说的做。”
“我听到马的声音。”青鸾的面色有些紧张,自从脱过皮后,她发现自己各方面都变厉害了,“还是很急的那种马蹄声。”
青姝集中注意力,仔细听了听,“不仅有马声,还有很多人走路的声音。”
“他们马上就到了。”青鸾话音刚落,就看见林子的远处有火把亮起的光。
这下朱道长也顾不上什么了,挥着手指挥道:“轻轻的跳,别发出响动来。”
这对于蛇来说是非常简单的事情,青姝和青鸾最先跳进去,紧接着便是法师等人。
法师是不会游泳的,但是现在赶鸭子上架,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慢慢的沉入水中。
刚下水,青姝柔软的身子就将他缠住了,然后将自己的内丹渡给了他。
她可还记得法师两次差点淹死的事。
问题是现在内丹只有两颗,还有剩下的三个人又该怎么办呢?
关键是树子和丁红是凡人,随意触碰内丹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能在水下坚持那么久吗?
青鸾想着要不要把自己的内丹给朱道长,谁知朱道长拒绝了,并摆了摆手,用手势告诉她自己熟知水性,这简直小意思。
她又看一眼树子跟丁红,谁料这俩人也是同样的熟知水性。
他们刚沉下水没多久,四面八方便涌来了大量的官兵,带头的将军身骑大马,腰间佩剑,走在后面的官兵,腰间配有一把大刀,或者手持长矛,手举火把。
火把的光映在水面上,将水池里照的有些亮堂,青姝怕大家被这火把的光曝露,想施法将湖水变得浑浊一些。
朱道长立马对她摇了摇头,并且潜得更下面了一点,同时法师看见好几个邪修腰间佩着一块令牌。
令牌在这样的夜晚里显得闪闪发光,闪着光的是令牌上的字,那个字是“黄”字。
法师只觉得奇怪,从何时起邪修居然也能上得了台面?
也配得上佩戴令牌了?而且这邪修怎么与官府混到一起去了?
不等他细想,那群官兵就将猎户的房子一脚踹开,等把那些捕兽夹划至一边,过了一会,他们之前住的几间客房传来踹门的声音。
谁知门一踹开,里头空空如也。
“人呢?”说话的将军很有威严。
仅仅两个字就将那猎户吓得瑟瑟发抖,“下午的时候他们还在的呀,定是他们溜走了!”
接着猎户便喊来在楼上守着的妻子,妻子一下楼,看见空空的床铺,心中大喊完了!
她大声解释道:“吃过晚饭后,他们便去歇息了,可是这会儿却不见了。”
“那捕兽夹也没有任何响动,按理说他们不应该跑出去才是。”妇人解释的手忙脚乱,到了后头,竟是连话都说不通了。
“捕兽夹没有乱,也没有任何动静,你反倒跟我说他们逃了。”将军冷哼一声。他身后的那些小兵一拥而上,将这夫妻俩生生擒住。
“给我搜。“将军扫视了一圈周围,大声命令道。
猎户的院子、楼上楼下全部搜了一遍,士兵们该打的打,该摔的摔,连他们后院的鸡棚都没有放过。
最后又开始在猎户家附近的林子里搜查起来,那将军又气又恨,诬蔑道,“竟敢来报假官,当斩!”
话落他拔出腰间的配刀,当场给他们送了一个来生套餐。
鲜血沾在刀刃上是热的,但是将军心中的怒火半分却没有消散半分。
现在皇上和贵妃急着找人,他们倒好,明明人都送上门了,却不将人看好。
如此办事不利,不斩他们斩谁?
“方圆百里给我搜!”将军下了一道命令,便骑马寻了个去处,参与到这儿搜人的风头里来。
水池子里的几人早就已经憋不住了,树子已经憋得脸色发青,眼看要吹泡泡了,那群官兵可算是散开了。
可即便是官兵已经散开了,朱道长也没有让大家立马探出水池呼吸。
又过了那么一会儿,朱道长才带头游上岸,此时树子早就已经晕过去了,不仅仅是他,丁红也是。
别说人顶不住了,狗都顶不住。
等青姝和青鸾把丁红和树子抬上岸,又连忙帮他们把肚子里的水挤出来。
“我的天呐!”丁红有气无力、双眼呆滞的说:“我差点就能见着我太奶了。”
这会儿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反正大伙儿的心情是极其的复杂。
“他们找我们做什么?”树子一句话问到了重点,“这几个月来,我们没有犯事吧?”
“有的时候不是你犯事就能平安的。”朱道长猜想道:”也许是事找上了我们。”
“那我们这会怎么办?万一他们调回了头可如何是好?”青姝面色凝重,“不如我带你们飞吧?”
“飞?如何能飞?”朱道长反问道:“那邪修上的腰牌,你们是没瞧见吗?”
“按理说如果我们真的犯了事,那么找上我们的,肯定是各路的正派修士,邪修向来是上不得台面的,并且大家都是抵制的。”
“如今他们却能腰间佩戴腰牌,还前来寻我们,关键是他们还与朝廷混在一起。这太可疑了。”法师这一番总结后,忍不住想着:“或许针对我们的是我们的老熟人。“
“段远吗?“青姝说。
“区区段远,怕是没有撼动官府的能力。”法师最了解段远不过了,就他那样,并没有什么能够影响到朝廷决策的本事。
“是青婠。”清暖肯定的说:“因为她曾经说过要让所有欺负过他的修士,不得好死。”
“或许他进宫了呢?又或者她跟某位高官勾结在一起了呢?”
回想起青婠临走前一天说的那些话,再结合今天的事情,清暖觉得这件事情肯定是她做的,因为除了她,没有人会做出这种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