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昆吾阴牢救出凤儿(1/1)
话说杏娘回到天山与真一商议,真一沉思忽道:“吾上趟天庭。”杏娘道:”你上天庭这事有胜算吗?”真一道:“难说!毕竟私自擅改阴司薄之事是大事,此事乱了天界法条定要上天刑台受七七四十九天天雷之刑。”枯夜道:“这如何是好!这天刑让我来受也得九死一生!凤儿估计受刑三天便魂飞魄散了!真一,我听说这天刑是每日逐渐增多是真的吗?‘”真一道:“是真的。”他想起俩人受情罚那天,玉帝只判了凤儿十二道天雷,也是从轻处罚了,如按凤儿修行同样的五十道天雷,她估计早已灰飞烟灭。每次想起俩人过往他都黯自神伤,无可奈何!他站起枯夜拉他坐下道:“你真上天庭找玉帝,他会饶了凤儿?”真一道:“我上瑶池。”枯夜笑道:“对啊!那王母娘娘不就是你大姨,有这层关系这事有八成胜算了!”杏娘惊道:“真一帝君与这天家还有这层关系。”枯夜盯着真一道:“不止这些,他还是玉帝承龙快婿!”杏娘道:“真的,帝君竟是那天家女婿,那真要恭喜了!不过,这样可就委屈了我们凤儿,我听说这天家姑爷不可外娶可是真的?”她看向枯夜,姑夜道:“这天家与凤儿有何关系,别扯凤儿——凤儿是吾的妻子,她只能做我妻子,她怎敢与天家抢女婿那是要上天刑台的!”他看向真一,杏娘近前道:“就算她师徒之情不能转儿女之情,那也轮不到你说话——还有昆吾呢。”枯夜与真一对了一眼道:“你这样贸然上去找王母娘娘认亲,她可知道有你?”真一道:“不知道,但当年吾母亲在污水池生下我是有掌教知道的。”枯夜道:“以你所说,王母娘娘或许知道真相,但汝母亲与你相识数万年却一次没有认回你的意思?”真一道:“没有。”枯夜道:“她既不认,这当中必有原委,吾看你还是先探探王母口气方好!”他再看向真一时,他已凝神不动双目空洞,枯夜道:“他已走了。”杏娘道:“走了?”枯夜道:“元神已离体了。”俩人匆匆跑到大殿门口,外面虽满天大雪,但夕阳余光已照在台阶上。
且说真一元神离体向天宫而去,飘飘然来到瑶池圣地:只见琼香缭绕,瑞霭缤纷,瑶台铺彩结,空阁散氤氲,仙侍来匆匆。进了宫殿,王母正端坐在凤椅上,她见真一进来道:“天山帝君来啦。”真一上前作揖道:“王母娘娘,我有事相求。”他看向周边侍女,王母道:“尔等都退下吧。”侍女走后,真一再次作揖道:“王母娘娘,外甥有礼了。”王母道:“汝知道自己身世啦!”真一道:“吾已见过母亲魂魄,她把所有事都告诉了外甥,故此吾才知是娘娘的外甥。”王母道:“你既已知父母,那你上来还有何事问我?”真一道:“为吾徒儿之事。”王母道:“为你徒儿,当年汝受得情罚不记得了?你母亲为你和龙飞定下亲事无非是希望有人照顾你,你知汝是有炎黄的血脉,如让你与龙飞成家,这血脉定是会污了天家血统,当年我答应全因为吾妹妹,如今你还为这妖女求情,置吾女儿于何地!”真一拱手道:“吾既与她有这师徒之缘如何能不救她,姨母…”王母道:“汝不再说了,她私自擅改阴司薄之事如从轻处置,那置天条法规有何用!汝回吧”真一跪下道:“姨母,外甥还有一事相求。”王母道:“何事?”真一叩头道:“希望姨母把我与龙飞公主的婚约解了。”王母大惊道:“你果真与那妖女情深意重,真一,汝可知你母亲为了你父亲所受的罪,至今一人孤零零的躺在天山之巅,你父亲因为情罚而尸沉天河,而如今你却要步你父母后尘,执意要与那妖女在一起!难道你不知仙妖殊途吗?这桩婚事乃是玉帝所订,吾也没有话权,汝回吧!”
真一岀殿又飘忽忽回到天山,元神归体把目一睁。枯夜道:“回来啦,事办成怎样?”真一摇摇头,枯夜道:“且看看吧,你那姨母没罚你包庇之罪已经很好了!她又怎会帮你忙,因她女儿——她恨不得凤儿魂飞魄散!断了与你的姻缘,省得她女儿委屈!”杏娘道:“她是众神之首,不会吧?不过我听说这天帝严酷无情,这王母估计与她这夫君性子一样,只是这外甥也算至亲,这人情都不帮就说不过去了!”她晃了晃手上夜明珠嘀咕道:“幸亏我没冲动,要是我也冲动替巧儿画上一笔,我岂不过也要上那天刑台受罚,想想都怕。”枯夜用手碰了碰她,她看向真一把嘴闭了。
正在大家苦无计岀,突然山体震动,众人瞧向殿外,一股火焰直冲向天,真一快步出门,后面俩人跟上,看着火光方向枯夜道:“那是东南方,此处不正是北海冰窖之地。”真一道:“正是,那里封印的正是炎黄老祖。”枯夜道:“炎黄老祖不是让北海神君封印了吗,难不成封印已解?”真一道:“我去看一下。”他化清风赶去,枯夜拉上杏娘追上。到那一看那一道火焰越烧越大,近身便有火烧焦灼之感,真一道:“坏了,北海神君元神已动摇。”他使用水系法力用海水压住火焰,枯夜用功力助他一臂之力,火势渐渐小了。三人落地进入冰窖,发现洞内原本的冰湖里的水滚烫,杏娘伸手一摸道:“这水都能煮鸡蛋了。”真一伸手摸道:“炎黄想从此冲破封印——水才会这么滚烫的。”杏娘道:“他想从这破茧而出。”她后退了几步。真一看向四周,冰闪着蓝光冰璧如镜面一般,看似没异常却危机重重。枯夜道:“有破解之法吗?”真一道:“没有,当年北海神君用元神祭了炎黄老祖的神钟一同封印在这冰窖中,他元神动摇炎黄随时都有可能冲破封印出来!”杏娘道:“汝说得意思是俩人打架,炎黄赢了要出来啦。”真一道:“差不多这意思。”枯夜道:“既无法,那我们回去再想法。”三人岀洞驾云回了天山。
是夜,枯夜偷偷返回阴牢,只见凤儿正倚墙而睡,他上前轻轻推醒她,她睁眼道:“枯夜。”枯夜捂住她嘴道:“别叫。你知道汝现在犯的事天庭已知,晚些时候便要押你上天庭候审。”凤儿道:“真的,吾师傅呢?”枯夜道:“汝师傅为你这事上天庭找过王母娘娘求情,可她没答应!”凤儿道:“既是吾犯的错自然由我一人承担。”枯夜道:“这刑罚你是受不了的,足足七七四十九天雷刑,就你这小身板只怕一天都顶不了就魂飞魄散了!”凤儿道:“也对!当年我挨雷刑之时,还是吾师傅替我受了十道天雷!可我犯的错总不能让师傅顶着!枯夜——吾当初只是想着这地府由你管辖,烦事由你,就任着性子谁知竟会触犯了天条!现如何是好?”枯夜道:“吾也没想到父王会上报天庭!但这事就算不上报天庭,这阴司薄自鸿蒙初开便有,这事玉帝只要一查,事也瞒不住,当初…我就说了你!”他变出一包东西道:“饿了吧!”凤儿接过打开笑道:“乞丐鸡。”她撕了一个鸡腿吃着。枯夜摸着她头道:“放心吧,我们正设法救你。”凤儿瞅了他一眼道:“这事如解决不了,我宁可一人上那天刑台受刑也决不牵连你们!”枯夜疼惜的伸手摸了摸她头笑着,泪水盈满了眼眶。此时阴牢内闪着蓝光,有斑斑点点的鬼火飘动阴冷潮湿。
那一夜,真一趁着昂日星官布星之时,他上了光明宫内见到星官,星官作揖笑道:“天山帝君如何有空往我这一聚。”真一作揖到:“心甚烦恼找你来倒苦水来啰!”星官道:“为你那徒儿一事,她私自擅改阴司薄一事全天界已知!”真一道:“还真为我那徒儿!”星官道:“当年你师徒因犯情戒之事,王母娘娘心中便有刺,这次吾看你还不如找龙飞公主求情,或许念着她对汝的情意会向玉帝求情。”真一道:“当年因情受罚,汝只知龙飞记恨,却不想到王母对她的恨意!原想王母大度,吾还一度想着让她解了我与龙飞公主婚约,想着她定也不想女儿嫁个心中无她之人!谁知…”星官道:“你快莫说此事,这事影响天家声誉,我看此事过去许久,龙飞公主一向心悦于你,她又是你未婚妻子或许有一线生机!你快快找她去吧。”真一拱手道:“谢过星官指点,吾吿辞了。”他出了光明宫径直去了玉树宫,他在门口踌躇半会才迈门而进。
里面仙侍飞快报知龙飞公主,她不曾装束飞奔而来,只见她一头散发披在腰间,玉脸蛾眉甚是娇艳。她伸手过来挽着真一道:“数千年,你未曾踏入我宫殿,今日为何事而来?”真一道:“吾那徒儿犯得错!汝一定有所闻吧。”龙飞公主放开他手道:“如不是为了她,你定不会来我寝宫对吧?”真一道:“龙飞,念你我有婚约替吾徒儿躲过这一劫,往后我定不会再见她!”龙飞道:“此事当真?”真一道:“当真。”龙飞公主拉他进寝宫,吩咐仙侍摆席,俩人坐下,龙飞与他筛酒道:“你那徒儿净是惹事,汝与她断了这师徒之情才是明智。”真一不语,那龙飞见他一脸愁容道:“吾将来也是她师母,吾且试着劝说一下父王。”真一站起作揖道:“吾感谢汝不记当年之事,愿全力救助吾徒儿!”龙飞拉他坐下道:“今日且绕过这话题,吾陪你一饮。”她挨近真一把头倚在他肩上。
且说枯夜私自偷进阴牢看望凤儿,俩人正在嘀咕间,牢里一道金光闪现,昆吾竟立在牢中,他看着俩人道:“大祸将至,尔等还有此闲心谈情说爱。”凤儿站起笑道:“昆吾,是你,你如何进来的?”昆吾道:“这世上还有汝不能进去的地方。”枯夜站起道:“汝这么大胆,吾府的阴兵都无用了吗?”昆吾上前拉住凤儿道:“你跟我走,现在也只有我能护你周全了!”他拉着凤儿化作金光岀了阴牢。俩人刚落下,四面八方阴兵持枪棍围了上来,冥府大皇子跳出叫道:“昆吾,你好大的胆子竟闯我阴府抢我人犯。吃我一刀。”他用断魂刀砍向昆吾,此刀金光闪耀,不论仙神妖只要中刀者便三魂七魄不保,那昆吾用衣袖挡之,似与硬铁相撞,大皇子的刀“咣当”一声落在地上。他一怒忙把刀祭在半空中发出万丈光芒,阴兵退避,昆吾不知此刀厉害被砍了一刀袖袍割断一截,凤儿上前查看他伤口,被他一挡,没防着身旁的阴兵被他们推到断魂刀光中,只见她忽全身被火光笼罩,那断魂刀被光弹到一边。大皇子一见惊道:“你竟能破吾刀法?”昆吾伸手拉住凤儿,她道:“刚才的是甚么?”昆吾道:“是吾的磷石护着你。”阴兵越围越多。二皇子也火速赶来,枯夜也从后头奔来。整个地府闹成一片,枯夜抢在前头立住,他道:“昆吾放了凤儿,吾让你走。”昆吾道:“放了她?让她上天庭受罪?那七七四十九天雷刑她能受得了?”华夜赶来道:“哥,你可别像上次一样放了她,她可是犯了大罪,你放了她天庭怪罪下来怎么办?”枯夜大喊道:“尔等让开,让他们走。”华夜道:“哥。”大皇子道:“三弟,你可想好了?”枯夜道:“人是我放的,便由我负责。”大皇子让开一条路,昆吾拉着凤儿岀了冥府大门。此次一走,不知凤儿又会扯岀何事?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