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董鄂云珠5(1/1)
云珠点点头:“是啊,太后很喜欢佟格格,还说让她常去说话,估计佟格格进宫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鄂硕和费扬古对视后,握拳干咳一声:“宫里还没下旨呢,没个准数,阿玛觉得你这么优秀,一定会被选中的。”
“是啊,姐姐这么美,皇上见了一定会喜欢。”
他们小心翼翼安慰云珠的样子,让她不由笑出声:“阿玛,之前你还说不想让我入宫,怎么这会子反倒担心起来了…“
鄂硕尬笑道:“嗐,我这不是怕你难过嘛。”
“阿玛你就别操心了,能不能进宫都是由宫里决定,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认命,如今我只想多陪陪你们。”
鄂硕拍拍她的肩:“过几日要举办龙舟大会,咱们一道去观赏。”
“嗯。”
三日后,云珠跟着鄂硕他们来到酒楼包厢内,此处面朝江水,阳台开阔,是个观赏龙舟大赛的好地方。
鄂硕出去招呼相熟的官员,云珠靠在栏杆上,听着底下的呐喊声、欢笑声,许多百姓围在江边,朝着龙舟上的人挥手。
这时候人群突然让开了一条小道,云珠定睛一看,发现有人从中逆行而出,而且那个人还很眼熟。
云珠下意识摸了摸荷包,跟费扬古说了一声就匆匆跑下楼,落葵连忙跟上去:“格格,您去哪儿啊?”
“……”
云珠走得飞快,裙摆沿风飞扬,可到了地方却没找到顺治的人,只好在原地左顾右盼。
落葵蹬蹬跑过来,气喘吁吁道:“格格,您跑那么快,是要去哪儿?”
云珠的眼睛一直看着四周,寻找顺治的人影,听见她问就随口解释:“我找个人。”
“找人?”落葵挠了挠头,刚要仔细问话,结果发现云珠又往南边跑了。
“诶,格格,你等等我…”
云珠在一棵树下找到顺治,他面朝天躺在石长凳上,脸上盖着一片大叶子,双手撑在头后面,看起来惬意无比。
“喂,醒醒。”云珠戳了戳他的肩膀,顺治却一动未动,似乎是睡着了。
追来的落葵小声询问:“格格,你认识他?”
“你忘了?这是上回的救命恩人,我还有东西要还给他。”
云珠小声跟她解释,然后把荷包挂在顺治的腰间。
“格格,您的荷包…”
落葵伸手阻止她,却听见云珠说:“这上面没有花纹,不碍事的,咱们走吧。”
“哦。”
等二人的声音渐渐小了,顺治才伸手挪开叶子,他下意识往腰间摸去,入目的是一个蓝色的荷包,他捏了捏里面,只感觉到有一颗东西。
顺治掏出来一看,发现是他不知何时丢失的小葫芦,表情瞬间变得很复杂。
他颠了颠小葫芦,猛地站起身子,朝着北面追去。
云珠和落葵并肩走着,忽然被人叫了声:“诶,你叫什么名字?”
云珠扭头望去,见是顺治追上来了,不由摇头道:“我只是还你东西,名字就不便说了。”
顺治有些意外她会这么回答,抿抿唇道:“上回咱们虽然两清,可这次你帮了我,我欠你一个人情。”
云珠还是婉拒:“举手之劳,不必言谢,落葵咱们走。”
“诶,格格。”落葵屁颠屁颠跟上,两人很快消失在顺治眼前。
他捏着荷包翻看,果然没有花纹式样,联想到那姑娘刚才说的话,顺治难得有些愣怔。
他还是头一回遇见这样的人,说话不装腔作势,原来这世上还是有正常人的。
顺治把荷包挂在腰间,迈着悠闲的步子晃悠悠往南走,等他来到树下时,却发现一个人站在那儿:“博果尔?你怎么来了?”
博果尔面露庆幸:“可算找到你了,方才我问了路人,他们说看见你往这儿走了,我就过来碰碰运气。”
顺治叹了口气:“皇额娘让你来找我的?”
他转身坐到石凳上,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看得博果尔也叹气:“皇兄,太后她不是故意的。”
顺治冷哼一声:“你又知道了?她那样会算计的人,总是说要平衡,把儿子都平衡进去了。”
博果尔知道他性子执拗,也就不再劝,他拍拍膝盖提起另一件事:
“皇兄,再过阵子就要选秀了,到时候你选个贴心知意的秀女入宫,日子也能和和美美。”
顺治连连摆手:“女人多了就不好了,宫里整天叽叽喳喳的,你不嫌烦我还嫌烦呢。”
博果尔默默垂下脑袋,耳根子通红,支支吾吾道:“我不嫌弃。”
他的声音小如蚊讷,顺治没有听清,就凑过去问他:“你说什么?”
博果尔晃了晃头:“没什么,没什么。”
顺治斜睨着他,玩笑问道:“莫非你有心上人了?”
“皇兄你想多了。”博果尔嘴上虽然这么说,可他的表情却出卖了自己。
“哦?真的没有吗?我怎么听说你额娘要为你择一个秀女了,你若是不说实话,到时候可别怪皇兄没提醒你。”
顺治故意逗了逗博果尔,他果然上套,焦急询问:“额娘说了什么?她已经选好秀女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依稀听苏麻喇姑提起过。”顺治揪起身旁的狗尾巴草,百无聊赖地编了个蛐蛐儿。
博果尔追问他:“皇兄,您快告诉我吧,额娘跟太后说了什么?”
顺治把蛐蛐儿往他头上一放,笑着说:“看来你真有心上人了,你额娘也没说什么,就说要给你从秀女里挑一位做福晋,你小子可是有福了。”
博果尔嘟囔道:“这福气我还不想要呢。”
顺治听了一乐,把手臂搭在他肩上说:“你要是把你的心上人告诉我,我就去帮你说说好话,没准儿…”
博果尔不禁露出期待的目光,跟顺治说着悄悄话:“其实这女子我也不认识,只是之前总看她在静轩书店出入。”
顺治诧异了:“你连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这我如何帮你?”
“唉…明明之前她还常来,最近也不知怎么了,一面都难见到。”
博果尔耷拉着脑袋,却被顺治往下按了按:“笨!你不会去书店打听打听,光在那儿站着当个痴情种,谁会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