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志明山城见五嫂(1/1)
第二天中午,李志明来到山城重庆,他在菜园坝火车站下车后,直奔西南农业大学,在西南农业大学旁边找了一个小旅馆后就在附近转悠起来,李志明想凭借自己的眼光和印象在茫茫人海中找到王明月。
李志明在西南农业大学附近转悠了半天也没有发现王明月的身影,其中有一个人的背影他觉得还像王明月,就在远处大声的呼叫:“王明月!王明月!”
那人根本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李志明以为她没有听到,就快步跑到前面去往回走,原来那人的确不是王明月。李志明非常失望的站在一边看着那人走过去。
“二十多年没有相见了,她变成什么样子了?自己还认能认出来吗?她还能认出我吗?”李志明在脑海中使劲回想王明月的样子,可已经完全模糊了。
“我何不问问五嫂她是在什么地方见到王明月的?”李志明这样一想就去找附近的邮电局。那时候没有现在这么发达,现在是人人都有手机,那时候只有邮局有电话,后来才发展到街上有公用电话亭。
李志明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邮局,可里面排队打电话的已经有不少的人了,李志明等了快一个小时了还没有轮到他。这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啊?算了!我干脆到机器厂门口去找。
李志明悻悻的走出邮局,通过打听找到山城机器制造厂。
山城机器制造厂是一家保密单位,门口有军人站岗。李志明走到岗亭对哨兵说:“同志,我想找一个人。”
哨兵很客气的说:“老同志,你要找什么人?”
“同志,我想找一个叫王明月的人。”
“王明月?”哨兵疑惑的看着李志明:“老同志,王明月有大年纪了?”
“她有四十七八岁的样子了?”
“老同志,对不起!我们只是门卫,对里面的人员不是很清楚,你到外来人员接待处去问问,他们可能知道。”卫兵说后把李志明带到外来人员接待处。
接待处的工作人员很热情的说:“老师傅,你请坐!你从哪里来?你要找什么人?”
“同志,我从巴山来,我想找一个当年下乡当知青在我们老家的人,她叫王明月。”
“哦!老师傅,她具体在哪个部门哪个车间工作你知道吗?”
李志明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老师傅,我们厂里的人多,你没有具体单位我们就无法把你找了。”
“这……”李志明失望的站起来往外走,刚走到门口猛然间一下想起王明月说过她爸爸是机器厂的厂长。他连忙折回来说:“同志,王明月的爸爸六十年代的时候是机器厂的厂长。”
“哦!你是说原来的王厂长王振华呀!王厂长他早就退休了。”
“哦!他肯定退休了,我是想问问你们知不知道他们家在什么地方?”
“老师傅,王厂长是南下干部,他离休后住在干休所的,他没有住在厂里。”
“同志,那干休所在什么地方可以告诉我吗?”
“老师傅,干休所离这里还有点远,你要坐几站公交车才能到。”
“哦!谢谢你们!”李志明虽然没有找到王明月家的具体位置,但已经知道了个大概,李志明心里也是高兴的。
李志明连忙赶公交车来到干休所。
这个干休所在一片绿树成荫的山脚下,周围没有什么大的厂矿和企业,与市里其他地方相比显得非常静谧,给人一种安静祥和的感觉。
从公交车上下来就能看到干休所的大牌子。李志明来到干休所大门口门卫室问道:“同志,这里有没有一个叫王振华的老革命?”
“有!你是?”门卫警惕的看着李志明。
李志明轻轻的笑了笑:“同志,我是从巴山来的。王老革命的女儿当知青的时候曾在我们家住过,我这次是专程从巴山来看老革命的。”
“哦!”门卫人员恍然大悟,笑着说:“王振华老同志是在我们干休所,不过他最近没有在家,他们一家人好像到成都去了。”
“哦!”李志明失望极了,好不容易找到王明月的家,结果一家人又到成都去了。
李志明悻悻而归,他坐在公交车上没精打采的茫然的看着车窗外,心里轻轻的呼呼道:“王明月呀王明月,你在哪里啊?你当初为什么不给我回信呢?算了!我不找王明月了,我去看看五哥五嫂。”
李志明回到旅馆后就给五哥打电话,电话很快就通了。李志明心里一阵窃喜,看来还是和五嫂有缘啊!
“喂!……”电话里传来女声。李志明一惊,这肯定是五嫂了。李志明连忙笑着说:“五嫂,是我!……”
电话里传来:“妈妈,是找你的!”
“哎呀!搞错了!不是五嫂啊!”李志明自嘲似的笑了笑:“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自己还那么不稳重!”
“喂!是哪个呀!”
“这才是五嫂的声音!”李志明连忙对着话筒说:“五嫂,是我!你九弟!……”
“哎呀!九弟,你……”
“五嫂,我想来看你们!”
“好啊!九弟,你什么时候来?”
“五嫂,我已经到重庆来了,……”
“真的吗?”
“真的!五嫂,你们住在什么地方的?”
“我们这里……九弟,这个地方你不好找,你告诉我你在什么位置,我来接你。”
“五嫂,我这个旅馆叫工农兵旅社……”
“哎呀!你在工农兵旅社呀?你那里离我们这里很近,你等着我,我马上过来,很快就到了。”
“好的!我等你!”李志明放下电话就收拾东西。他也没有什么东西收拾,只有一个旅行箱,他提着箱子就走出旅馆站在大门口等着。
不到十分钟,五嫂吴红英就气喘吁吁的跑来了,她一见到李志明就一把抱着,说:“九弟,我们都有十多年没有相见了!”
“是啊!”李志明轻轻的推了推:“五嫂,别人在看我们……”
“别怕!他们要看就让他们看个够!我抱我的兄弟我还怕他们看吗?”
五嫂吴红英虽然这样在说,她还是松开了李志明,抹了一把眼泪说:“兄弟,你前天在电话里都没有说要到重庆来,怎么突然一下到重庆来了呢?”
李志明轻轻的笑了笑:“五嫂,我就是想给你来个突然袭击……”
“你呀!走!兄弟,先到家里去!”五嫂吴红英说着一手提着李志明的箱子一手挽着他的胳膊往前走。
“五嫂,开始接电话的不是你是哪个?”
五嫂吴红英笑了笑,轻轻的说:“那个是我们的二媳妇。”
五嫂吴红英说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李志明一眼。李志明明白了五嫂吴红英话中的意思,轻轻的拍了拍五嫂的手背说:“儿子和媳妇晓得我们的事?”
五嫂吴红英摇了摇头:“这哪里能给他们说呢?这事情只是我们两个大人心里清楚就行了。”
“就是!这些事情千万不能让年轻人晓得了!”
“兄弟,不让他们晓得,你会不会觉得……”
“五嫂,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我会不会多心生气?五嫂,这些事情只要你知我知就行了,不要让他们晓得。”
“兄弟,我还是希望在恰当的时候给儿子们把实话说了……”
“五嫂,你千万不能那样做,你那样做搞得不好他们会把我们恨死的!”
“不会吧!哪有亲生子女恨自己的父母亲的?”五嫂吴红英说后愣愣的看着李志明。
“五嫂,我们这事情与众不同,你怎么就糊涂了呢?我们的事情装在自己心里就行了,谁也不能透露半点。”
“好的!我听你的,我不跟他们说!”
但事实上,几年后,五嫂吴红英还是把事情的真相给两个儿子说了。
李志明跟着五嫂吴红英来到她们家里。家里虽然只有六七十平米,但两室一厅还是显得比较宽敞。又加之五嫂会打扫,屋里显得干净整洁。
李志明跟着五嫂吴红英刚跨进屋,五嫂的二儿媳妇就迎上来,五嫂连忙对二儿媳妇说:“小梅,快叫九爸。九爸是巴山电力工程公司的书记。”
“九爸,您请坐!”小梅说着就去给李志明沏茶。
李志明刚落座,五哥就从外面回来了。
五哥上前一把抱着李志明:“九弟,我们兄弟终于又见面了!你看看你看看!当年英俊的小伙子如今都开始长白头发了。”
“是啊!五哥,我也是快上五十岁的人了。”
五哥拉着李志明坐下后,轻轻的问道:“老九,我听你五嫂说你们离婚了?”
“嗯!”李志明轻轻的点了点头:“是离婚了?”
“老九,你和吴红玫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离婚了呢?”五哥不解的看着李志明。
“五哥,一言难尽啊!”
“老九,你不要怪当哥的多嘴,我想知道你们离婚的原因。你能不能……”
五哥的话还没有说完,五嫂就端着水果出来了,她一下打断五哥说:“你现在不要急着问老九。九弟,吃水果。”
五嫂说着给李志明手里递上一个苹果。李志明拿着苹果没有立即吃,他想,五嫂家里随时都有水果,这说明五嫂家里的确是不错。
事实上,五嫂吴红英家里的确是不错。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末期,一般家庭的经济还不是那么好的情况下,能在重庆这样的大城市住七八十平米的房子,家里随时都有水果吃的确可以算是小康生活了。
五嫂和五哥前面三个女儿虽然没有两个儿子读的书多,但都是中专毕业,都有好的工作。两个儿子是重庆大学毕业后都分到重庆好的单位,而且都是单位里的领导干部。
李志明知道五嫂一家人过得很幸福,他的心就完全放下了。他一边吃着苹果一边和五哥五嫂有一句没一句的摆谈着。不知不觉中心梅已经把饭菜摆在桌上了。
李志明看到小梅这么能干,他在心里替五哥五嫂高兴。
饭后,李志明准备去找个宾馆休息,五嫂对他说:“老九,我们这里有房子,孩子们都没有在我们这里住,你就在我们家住吧!我们好摆摆龙门阵。”
“这……”李志明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他怕五哥有什么想法。
五哥一把拉着李志明的手说:“老九,就听你嫂嫂说的,你就在我们这里住,我们兄弟间好好的摆摆过去的事。这中午我们也不休息了,就好好的摆龙门阵耍。”
五哥说着一把将李志明按坐在沙发上:“兄弟,你还没有给我说你们为什么离婚呢?”
“就是!九弟,你给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五嫂吴红英边说边把茶杯放在李志明的面前,然后坐在他的身边削起苹果。
“五嫂,你别削苹果了,刚吃饭。”李志明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说:“五哥,五嫂,你们别看我现在是一个大型企业的党委书记,好像多么风光一样,其实我过的日子并不是多么好的。”
“九弟!都怪嫂嫂我……”五嫂吴红英说着不由自主的抓住李志明的手。
李志明侧脸看了五嫂一眼,他想把手收回来,五嫂却紧紧的抓着他就没有收回来。
李志明侧脸看了一眼五哥,说道:“五哥五嫂,我和吴红玫的事情不能怪你们,你们当初也是一番好心。”
“可我后来发现她有些不对,就应该跟你说呀!可我没有跟你说。”五嫂吴红英有些自责的看着李志明。
李志明轻轻的笑了笑,说:“五嫂,你后来发现什么了?”
“唉!我也是听说的,她在公社农具厂的工作是那个什么廖书记给她安排的。当我听到她的一些传言后,我认为是别人在造她的谣是想败坏她的名声,哪想到她的那些事情的确是真的。我知道她的这些事情后,我却没有告诉你。兄弟,嫂嫂对不起你呀!”
“五嫂,这些事情不怪你。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当时我想她为了有工作有个饭碗,做出这些事情是迫不得已,我既没有责怪她,也没有对她怎么样。哪想到她后来做出的事情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五哥和五嫂都惊愕的看着李志明。五嫂吴红英诧异的问道:“她后来又做出什么事了?”
“五哥五嫂,你们想象不到的,她竟然和我兄弟生了一个儿子。”
“啊!”五哥五嫂互相看了一眼。五嫂吴红英脸微微一红,不自然的把头低下去了。她和五哥都一下想起她们自己的事来。
李志明也想到自己和五嫂之间的事,就一下停住了。室内的空气仿佛一下凝固了,三人彼此都能听到出气的声音。
李志明端起茶杯大口喝了一口茶。五哥拿着一块苹果递给李志明:“老九,吃苹果!”
“对!老九,吃苹果!”五嫂拿起一块苹果边吃边说:“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五哥五嫂,是我儿子小军给我说的。我其实早就知道他们的事了,我为了这个家也为了名誉就什么也没有说。哪想到罗玉凤死了后,吴红玫就提出离婚了。”
“哦!是这样啊!”五哥如释重负的说:“老九,我还以为是你当了大书记后有了想法呢?那既然不是你要离婚,你何必那么自责,又那么萎靡不振呢?老九,依你的条件找一个不成问题的,你何必那么恋恋不舍呢?”
“对呀!九弟,你五哥说的对!你振作起来,五嫂帮你找个好的。”五嫂说后竟然轻轻的笑了起来。
“对!老九,你五嫂说的对,我们这次就帮你找一个好的!”
“五哥五嫂,谢谢你们!我现在还没有心情想这些事情。我这次出来是要散散心,同时也是来看看你们。这么多年了,我们都没有见面,心里还是很牵挂你们的,现在看到你们一家人很幸福,日子过得很好,我就高兴了。”
五哥一把抓住李志明的手使劲握了握,轻轻的但却是真诚的说:“兄弟,谢谢你!五哥我能够活到现在,能过上这样的好生活,五哥我心里有数。像我这样算是一个废人……”
五嫂一下打断五哥:“你说的什么话?你是什么废人?当着兄弟面说这些……”
“红英,你别生气!我谢谢你!是你使我有了活下来的勇气,也是你才使我的生活有了盼头。说实在话,如果不是你我能到这大重庆来生活吗?”
五哥说着转向李志明:“老九,你五哥现在很知足。说个不谦虚的话,你五哥一家人在李家坪来说虽然不能和你、志木志梅的生活相比,但我与李家坪其他的人相比,我是绰绰有余。”
“对!五哥,你就应该这样想,也就应该这样生活。”
“老九,不是我吹,我们李家坪除了你们几个当大干部的外,有几个人家里有电话?我这是托我们儿子的福啊!我这样的人家里竟然也有了电话。老九,你说你五哥该不该值得骄傲和自豪?”五哥说到这里竟然掉下了眼泪。
五嫂一把抱住五哥:“你这是怎么啦?”
五哥回抱着五嫂说:“红英,我这是高兴啊!你想想看,在我们李家坪有几个人才五十多岁就在家里耍着不参加劳动的?可以说没有?只有我们两个年年轻轻的就开始享福,这是多少人羡慕的啊!”
“那你还流什么眼泪?”
“红英,我这是高兴啊!我要感谢你们!”五哥说到这里拉了李志明一下。
“别说啦!既然是高兴就应该像高兴的样子?人家老九现在正是落难的时候,他都没有流泪你却在这里流泪,这像什么话。”五嫂说着用手给五哥揩眼泪。
李志明看了一眼五哥,觉得他不是生气的样子,就站起来往厕所走。
五嫂吴红英连忙把五哥一拍,说:“你今天是怎么啦?你竟然当着九弟说那些话?你是不是恨我?”
五哥把五嫂使劲一抱说:“红英,我是真心感谢你和老九!我虽然能吃能喝,也能跑能睡,可我是个无用的男人。我知道你这几十年来的苦日子,真的是……”
五嫂一把捂住五哥的嘴:“你个砍脑壳死的!你今天说这些话干什么?你是要老九难堪吗?”
“红英,我看到我们两个儿子那么有出息我就想感谢老九。”
“你混蛋!这些事情我们心里有数就行了,你非要说出来干什么?……”五嫂还要说的时候,李志明从厕所出来了。五嫂连忙说:“九弟,我们出去转一转。”
“好啊!”李志明说着就要往外走。
五哥笑着说:“要得!红英你去陪老九出去转,我就在家里煮稀饭。”
五嫂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这才三点多钟,你煮什么稀饭?我们今天晚上不在家里吃,我们等娃娃们回来了就在外面去吃。”
李志明连忙制止道:“五嫂,就在家里吃好些。”
“对!老九说的对!就在家里吃。你们去转路,我就在家里熬稀饭。老九,你五哥煮稀饭的手艺不错啊!”五哥说着就把五嫂和李志明往外推。
“好吧!那你就在家里煮稀饭,不弄其他什么菜,我等会回来弄。孙子们放学的时候,我就去接,你就不去了。”五嫂说着就带着李志明走了出去。
李志明跟着五嫂吴红英来到大街上,两人边走边说。李志明问道:“五嫂,五哥好像有想法呀?”
“兄弟,你五哥对我俩的事情没有想法,他是对自己的身体有想法。他多次对我说,他对不起我,他是个无用的男人。”五嫂说到这里眼睛开始发红了。
“五嫂,你……”
“兄弟,细想起来,你五嫂的命又苦又不苦。”
“哦!”李志明愣愣的看着五嫂。
五嫂吴红英轻轻的笑了笑:“我命不苦是因为有你这么一个知心知己的兄弟,陪伴过我,而且还给我带来了两个让人羡慕的儿子。兄弟,也就是你五哥说的那话,在我们老家李家坪如今有几个人像我吴红英过得这么潇洒?我们才五十岁就开始不劳动了,而且还在大城市里住着享福,你说我的命好不好?这是不是多少人羡慕的事?”
五嫂吴红英说着竟然自豪的笑了起来。
“五嫂,你和五哥现在的日子的确是我们李家坪没有的。我们李家坪没有几个人到过巴山城,而你们却在重庆这样的大城市生活,这要让李家坪的人羡慕死的。”
“兄弟,这都是托你是福啊!是你才使我们……”
李志明一下打断道:“五嫂,五哥是不是对我有……”
“兄弟,这你放心!你五哥没有一点怨言。当初就是他叫我和你在一起的,这也是我命苦的原因。我虽然守着一个男人在睡觉,可他却不能做男人的事情,这也是我的痛苦,也是我的命。兄弟,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想起了你,可你却……”五嫂说着开始抹眼泪。
“五嫂,别这样!不要被人看到了。”
“兄弟,你五哥是个好人。他看到我痛苦的时候就对我说,干脆我们离婚吧!后来他竟然要我去找人,可我一想到你,我就把一切都抛弃了。今天见到你我真的高兴。”
“五嫂,我也非常高兴!我见你和五哥很幸福很快乐,我就放心了。”
“兄弟,你下一步怎么打算呢?”
“五嫂,我还没有想好。我这次来主要是看看你们一家人,随便散散心。明天我就到成都去看看志木哥和志梅姐,然后就回巴山了。”
“兄弟,你就不在重庆多耍几天?”
“五嫂,我……”
李志明的话还没有说完,五嫂吴红英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有人,她就一下抱住李志明,很久都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