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嘿,月月红(1/1)
粗大的黑磷蛇藤朝着阵法狠狠砸去,带起的狂风,扫荡了大片的幻象森林,幻阵几近破碎。
许多纸人被狂风吹散,两个大龄男元王的眼中,也露出一丝清明,这就让赵东林的心中警钟大作。
“该死的,两只老狗要脱阵了。”
望着扫来的巨大藤条,赵东林及所有弟子全部瞳孔收缩,元王的倾力一击,威力之大,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泰山压顶。
“加固阵法!快!”
随着赵东林的大喊,众弟子拼尽全力,阵法再次加强,他们明白,阵法若破,那强大的反震之力是他们难以承受的,非死即残,此生再无精进的可能。
赵东林再次祭出师傅的法器,量天秤,硕大的秤砣朝着黑磷蛇藤撞击而去。
轰的一声巨响传来。
困阵剧烈一颤,接近崩溃的边缘,所有弟子的口中同时喷出鲜血,齐齐倒退,施展法器的赵东林更是倒飞出去十多丈。
幻阵已经彻底被破,所有的无相纸人全部被损毁,两名大龄男元皇也彻底醒转过来。
“你们这帮该死的废物,居然敢戏耍我二人!”两人羞愧难当,表情更加愤怒,狰狞。
“少说废话,速速破阵,我要撕烂赵东林的嘴。”李月红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胜利在望,她恨不得现在就将赵东林碎尸万段。
赵东林冷哼一声,道:“兄弟们,赵某先走一步!”
说罢,他再次拿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器,众生算盘,大吼一声:“燃魂!天杀阵!”
随着他一声大吼,众生算盘直接拆分,81颗算珠化作81颗闪亮的星辰。他的灵魂脱体而出,飞入半空,化作一柄倒悬的巨剑。
“赵师兄不要啊!”
所有弟子齐齐反应过来,赵东林这是要拼命了,燃尽灵魂,发出最后一击,此剑落下,他将魂飞魄散。
李月红的眼中闪过一丝犹疑,他似是也没想到这赵东林真的要拼命。
但那两名大龄男元皇却没有丝毫的犹豫,一人持盾,一人举枪,悍然而起,迎向灵魂巨剑。
李月红伸出玉手,似是要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来吧!玉石俱焚!”赵东林怒吼一声,大剑笔直落下。
两股磅礴的力量即将在一瞬间碰撞,空气被挤压扭曲,骇人无比。
恰此时。
“嘿,赵师兄!”
一个有些尖细的嗓音突兀的出现,赵东林的灵魂巨剑猛地顿住。
天空中一颗硕大的流星,拖着尾焰直接砸了下来,李月红急急闪躲。
天空,白光一闪,扩散天际。
只见那两名大龄男在巨象中砸向地面,犹如射出的炮弹一般,枪折盾碎,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
这还没完,那颗硕大的流星跟着就砸了下来,直接砸入阵法,形成一个方圆十丈的大坑,烟尘弥漫。
片刻后,烟尘散去,露出一堆凌乱的身影。
两名大龄男已经昏死过去,一个没了一条腿,另一个半个胸膛都被砸烂了,内脏都看的清清楚楚。
巨大的铁锅上,一只燃火的凤凰抱着翅膀蹲在上面,高昂着头颅,眼中火焰升腾,周身怒焰滔天。
赵东林急急收起阵法,灵魂归体,众生算盘再次聚合,恢复原样。
“是...六翼火凤,是小师弟来了!”
有人惊呼出声,眼中带着狂喜。
透过阵法,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火凤的翅膀缓缓张开,露出一个黑兮兮,已经彻底看不出人形的身影,咧着嘴,露出一口小白牙。
“你们好啊,师兄们!”一边说,还一边比了个剪刀手。
赵东林捂着额头,不尴不尬的,头疼。
“路子夜!”
一个带着恨意,低沉却悦耳的女子声音传来:“来的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路子夜笑容消失,转头看去,就看见两条白皙肉感的大长腿,接着是开叉的红裙,再往上一看。
“嘿,月月红?”路子夜霍然起身,收起铁锅,脸上笑容不变。
“师弟小心,她是元皇!”
赵东林出言提醒,李月红有多强他是心知肚明,尤其是经过刚才那一战,他清晰地感觉到了境界差距之大,一个大境界就是一条鸿沟。
“师兄放心,师弟这就去绑了她,给你做妾!”
李月红闻言,顿时怒从心头起,指着路子夜,怒道:“既然你找死,我就先送你归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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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殿。
原本要崩溃的钱成山此时安静下来,就在刚才,赵东林要自爆,钱成山都要疯了,若非韩元启强行镇压,这老掌山就要去拼命了。
此时,若非柳含香依旧昏迷不醒,恐怕两人会为了各自的弟子直接火拼,不死不休。
“子夜来了就好,来了就好,这家伙最能折腾了。”钱成山拍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
“淡定些,一把年纪了,作为掌山要注意言行。”韩元启轻声呵斥。
钱成山不住点头,额头汗珠不住地冒出,口中道:“掌岸教训的是,属下记住了,记住了。”心中却道,淡定?我的好徒儿要是死了,我就不活了,现在路子夜也来了,我看你掌岸怎么淡定?
果然,韩元启缓缓起身,端着茶,朝着水晶光幕走来,茶盏发出咯吱的响声,每走一步,元灵巅峰的气息便强上一分。修长的眸子眯起,肖雨荷,钱成山以及作为旁观者的吴越齐齐让开,不敢出声。
“这里没有设置凶兽?”韩元启皱着眉,好奇问道。
接管阵法运作的肖雨荷闻言一怔,转身取出了地图。
“这里只画着一只老鼠,看起来不像是凶兽。”肖雨荷道。
韩元启伸手直接将地图隔空摄来,皱眉看去,果然,那里画着一只老鼠,但标记的品级只有二阶,的确称不上什么凶兽,凶兽至少要有五阶皇兽之上的品级。
“这图是谁画的?”
一直没说话的吴越拱手道:“回掌岸,是我那弟子徐朝阳所画,他协助高延宗共同完成的阵法布置。”
“徐朝阳?”韩元启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吴越配合地点了点头。
“除了延宗和他之外,可还有别人参与阵法布置?”韩元启问。
吴越当即肯定道:“没有,只有他们二人,这事儿诸位长老也是知道的。”
钱成山与肖雨荷闻言附和道:“确实只有他们二人。”
望着韩元启那紧皱的眉头,三人对视一眼,他们感受到了一点什么,但又不太确定,也不敢当着掌岸的面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