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生气了?(1/1)
“因为萧家阻止了皇上的改革,大梁立朝二百多年,许多老制已然不合时世,急需改变,却有太多即得利益者不愿意,千方百计阻碍,而萧家是最大的壁垒,除掉萧家,是皇上革新路上要扫除的第一步。”
这些道理,默言早知道,只是……
“我只是觉得,皇上给萧家定的罪还是有点儿戏,不是很有说服力。”
“黄文斌真正的身后之人,就是萧家,原本皇上还不会这么急对付萧家,也不会如此绝决,顶多让萧太傅告老,免去萧侍郎的职位,削弱萧家权势,却不会要他们的命,还会让他们继续享受富贵,做闲散国舅爷,萧家却不甘失势,暗中谋动,而最让皇帝愤怒的是,他们不该逼诩王与太子对立,逼兄弟反目,为揭祈家丑事,不惜杀害四位官员满门几百人,让朝野上下人心惶惶,这是憾动朝庭根基呀,所以……”
“证据呢?”默言道。
“娘子认为,萧家蒙冤了?”
默言摇头:“萧家确实野心太大,正常点的皇帝都不会容,落到如今这个下场也是咎由自取,我并不同情他们,只是,皇帝毕竟不是普通人,要将一个百年世族灭族绞杀,没有足够说得过去的证据,是会有损帝誉的。”
秦承颂点头:“不错,确实如此,但萧清远此人太疯了,再不动手,不知他还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所以,皇上也是被逼的。”
默言黯然道:“我向来不相信帝王会有真情,上次在宫中见皇上与贵妃娘娘相处时,真的很感动,竟然有皇帝对后妃会有如此真心,贵妃娘娘是真爱皇上的吧,可惜,不过也只是个棋子罢了。”
“别想了,这世间的真情本就少,莫要强求。”秦承颂也感叹。
默言仰起小脸,眸光如水:“你呢?是真心的吗?”
秦承颂愣住:“什么?”
“你对我呀,是真心么?或者,真心有多少呢?”
“你要称斤两吗?”秦承颂捏住默言的下巴,眼神凶狠:“没良心的。”
说罢,转身就走。
生气了?
默言只是开玩笑,哪知这家伙认真了……
忙追出去挽住:“去哪儿?”
“办差。”说完就匆匆走了。
小器!明明才回来,办什么差?
默言也有点生气,至于吗?一个玩笑而已,都没来得及哄,就跑了。
懒得再追,转身进了屋。
春喜正端了茶来,却见秦承颂不在,问道:“主子,大爷呢?”
“不知道。”默言没好气,春喜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给她奉上茶后,又去了后厨。
默言去了后堂制药,最近找到一味草药,有清热消炎的作用,有点象蒲公英,但又不是,打算与另外几种药草一起,熬制成一种新药,但新药制成,还需做试验,药效如何,会不会有副作用这些都要时间验证。
她自个儿起炉烧火,配药,因为是要制成药丸,所以草药量大,锅也大,就在大灶里烧,春喜进来时,被满屋的烟熏得睁不开眼:“主子,主子……”
急得进去寻人,却见默言躺在灶边,象是晕了,吓得魂都快没了,大喊:“来人,来人啊。”
程明秀和知言闻声跑来,程明秀抱起默言就回了屋,才发现,默言脸色发黑:“这是怎么啦?中毒了?”
小香儿转身就往外跑:“我去请大夫。”
春喜急哭了:“主子自个儿就是大夫,她又不是第一次制药,怎么会中毒呢?”
“她的药箱呢,快给她吃解药啊。”程明秀急道。
“不能乱吃吧,又不知道中的什么毒,吃错了咋办?”
“对了,馒头灰。”知言道:“姐姐给别的人解毒不是用馒头灰吗?”
“不行,主子说,只有口服的毒药用馒头灰才有用,她又没吃什么?”
“茶,你沏的茶是不是有毒?”程明秀跑去看默言喝过的茶碗,拿银针试,无毒。
春喜也不气她怀疑了自己:“主子只喝了茶呀,那是怎么中的毒呢?”
大夫很快来了,查了半晌也不知是中的什么毒,春喜想起默言的几种原料草药,和默言已经熬制的药汤,都拿来给大夫查验,大夫查过后说都没有毒。
“那是怎么中的毒啊?”春喜急得跳脚:“大爷呢,快请大爷回来。”
说着就去叫长福,结果长福不在,春喜骂道:“平时象个跟屁虫在跟前晃荡,需要时魂都找不着,真是靠不住。”
小香儿忙拉她,长顺长福两个是秦承颂的随从,属于实权派人物,府里的小丫头婆子对他们两个又敬又怕,鲜少象春喜这样想骂就骂的:“长福可能跟爷办差去了。”
春喜跺脚:“办什么差?他的差事就是保护姑娘,这是渎职。”
一边说一边去找桂妈妈,桂妈妈闻讯也慌了:“我去找大爷。”
说着就出了府。
京郊的某个庄子上,秦承颂率领人马将庄子团团围住,收到消息,萧清远可能躲在此处。
包围圈形成之后,正要冲进庄子,里面杀出一队黑衣人,为首的正是萧清远,秦承颂一马当先杀了过去。
与萧清远正好撞上,一招过后,二人都后退了好几步。
“想不到侍郎大人竟然是个高手。”秦承颂言语中颇为赞赏,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如此旗鼓相当的高手了,很有点兴奋。
“秦都抚,为何要如此赶尽杀绝?我与你,并无仇怨。”虽然四处躲藏逃逸,侍郎大人仍然保持着优雅,并无半丝狼狈,眼神清冷地说道。
“对不住,下官也只是奉旨办差,职责所在。”秦承颂道。
“职责?”萧清远冷笑:“我也曾尽职尽责,可换来了什么?皇上的猜忌,打压,并非萧某不想遵纪守法,而是被逼无奈,但凡皇上肯给一条生路,萧某也不至于铤而走险。”
这个人是怎么做到在干了那么多阴谋勾当,让几百人死于他的谋算之下后,仍能说得如此委屈无辜的?
秦承颂不想与他掰扯,要讲道理,让他与皇帝讲去,他只当自己是个工具人,奉命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