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黑袍老者（1/1）

“走，我们离开这鬼地方！”石立没等工作人员反应过来，直接拉着石寻晨朝着殿堂大门的方向走去。

“先生留步啊，既然已经觉醒了灵力属性，那为何不测定一下您孩子的先天内灵力呢？”工作人员连忙从地上爬起，像是要拦住二人。

虽然石寻晨觉醒灵力属性的过程中出了这样一个幺蛾子，但是按照流程，觉醒完灵力属性之后，还要测定一下先天的内灵力数值。

先天内灵力的数值是衡量一个人先天修炼天赋的唯一标准，数值越高，也就代表着他修炼的潜能越大，未来在修行道路上能够走的更远，当然，还需要持之以恒的努力。

“今天的情况已经超出我们的预料，我从未见过任何一个人觉醒灵力属性的时候会出现这么剧烈的反应，所以我不可能会把我的儿子继续留在这充满不确定性的地方。”石立压制着自己的心情，他并不想对眼前的工作人员出手，这次情况完全与他无关，但是儿子遭受的痛苦却又让石立无计可施，只能强压着心中的怒火。

他也是从未见过如此的情形，联想到自己当年觉醒灵力属性的时候，和石寻晨刚开始是一样的平静，可却没有像他后来的那样剧烈，他不由得怀疑其这里仪器的准确性。

儿子是什么属性他都可以接受，但他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儿子受到伤害，早已下定决心想要带着儿子离开这个地方。

工作人员也是无奈，毕竟虽然也有过觉醒灵力属性的人受到一些不良反噬，不过都是一些电系，毒系，又或是杀戮系那样极端的属性，一个水系的人受到反噬，恐怕是闻所未闻。

“这孩子应该是灵力的属性不够纯粹吧，杂质过多受到了一些反噬。”工作人员心里想道。

二人僵持不下，引来一阵围观。

“灵宗阁下，不妨就让这小家伙留下测试一下先天内灵力吧。”

不知从哪里传出的苍老声音打断了石立前进的步伐，令石立感到诧异的是，对方竟然清晰的知道自己的修为。

话音刚落，一位黑袍老者从人群中缓缓走向二人。老者佝偻着背，显然上了年岁，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拄着一根拐杖，拐杖上镌刻着蓝绿色的花纹，令人疑惑的是并没有任何工作人员上前阻止老者的行为，显然这位老者在这里有着一定的地位。

一阵天雷猛然响起，众人这才意识到，好像自从石寻晨进行灵力属性觉醒开始，外面的天色骤变，虽是结束之后暴雨减弱了几分，不过村子里依然看不到外出的村民。

石立一脚踩向地面，顿时掀起一阵罡风，强大的力量使得脚下的石质地面都龟裂了几分。

那位黑袍老者面对石立的试探却是置之不理，可朝着老者翻涌的气浪在马上接触到老者的一瞬间，像是遇到河水中的礁石一般，直接被折断。

老者不语，依旧是拄着拐杖缓步向两人走来，但所有人都看得到老者背后一对黑色的翅膀逐渐显现出来，每侧翅膀展开约一米左右，颜色愈发深邃，给人的感觉更加沉重。

“灵尊强者，灵力化翼。”石立心中想道。本来石立都想动手了，可方才试探了一下这位老者的实力，不得不打消了这个想法。

灵尊与灵宗之间的差距，不仅是灵力化翼的能力，两者之间灵力的鸿沟可不是一点半点。

“古老！”一层的工作人员上前齐声恭敬道。

黑色双翅幻化消失，石立直直盯着眼前的老者。“如果这老者是前来找麻烦，那少不了一场苦斗了。”石立把石寻晨拽到身后，光系灵力瞬间环绕全身，随时准备出手。

黑袍老者并没有点破石立刚才的试探，说道：“灵宗阁下请留步，方才老朽感受到了小家伙灵力属性觉醒的异样，这才出来查看一番，不知灵宗阁下是否愿意赏脸，我们继续对他进行先天内灵力的测试，也算尽了我们的职责。”没想到老者并没有所谓中的架子，石立内心的警惕也稍微放松了几分。

“不敢当，小小灵宗，哪敢蒙受灵尊强者如此礼遇。”石立抱拳作揖向黑袍老者回礼。

“如果二位不嫌弃我这把老骨头的话，便唤我一声古老吧，这里的人都这么叫我，也就习惯了，各位都散去吧，这两位客人老朽亲自接待。”古老朝着围观的工作人员们摆了摆手，示意离开。

四周的工作人员散去，先前带领石寻晨进行灵力觉醒的那位工作人员凑到古老耳边低声几句，随即转身向石立石寻晨两人鞠了一躬，表达了一番歉意，然后便离开了。

“小家伙的情况老朽已经有些了解了，水系灵力，但却有些不同。”古老边说边用左手抚了抚自己长长的胡子。

没想到这位强者竟然如此平和，石立刚才想要带儿子赶紧离开的想法也被打消了几分，说道：“他的属性的确是水属性，但觉醒的过程比常人要长很多，而且出现了一些不适的症状。”

“不是电系毒系那样爆裂的属性，却又受到了一定的反噬，灵宗阁下有没有考虑过这孩子的灵力是否纯粹？”古老问道。

灵力不够纯粹确实有可能发生，这种想法石立确实考虑过，如果父母双方为不同属性的灵力，那么后代有可能会出现自身灵力不够纯粹的情况，而且大概率会受到父母中修为较为强大的一方的影响，但自己和妻子同为光系灵力，就算灵力属性没有一定的遗传联系，石寻晨的灵力也是必然纯粹的。

石立摇了摇头，否定了这种可能。

望着自己的老爸和古老探索自己情况的模样，石寻晨本想插嘴说一下自己刚才灵力属性觉醒过程中感受到的场景，他感觉有两种力量在自己体内冲撞着。

可不知怎的，每当他想张嘴时，都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使他闭嘴，而且无法抗拒，就好像自己的嘴不归自己管了一样。

搞得石寻晨连连摇晃着石立的胳膊，可就是一个字说不出，石立以为自己的儿子太过着急，揉了揉儿子的头以示安慰，这下急的石寻晨都快要跳起来了。

“再多猜测也是无用，小友还是让我带这小家伙进行先天内灵力的测定吧。”古老率先打破了僵局。

看到古老的和蔼，石立与石寻晨心里莫名多了几分安定，也便跟着古老前去测定，不过谨慎的石立还是有着戒备之心，始终距离古老有着半米的距离。

“这便是老朽的一方天地，前面的就是测定先天内灵力的装置。”苍老的声音从古老嘴里传出。

二人被带到了古老的私人办公区域，看到墙上挂着的一面殿主旗帜，瞬间明白了这黑袍老者的地位。

虽是这里的殿主，可自己的空间并未给人豪华的感觉，反倒是一种扑面而来的朴素感，整个空间甚至只有二楼灵力觉醒室的一半大小，屋内大多都是花草，唯一能上的了台面的就是那办公桌，而材质只是森林里的古树。朴实的室内装修就好似古老和蔼的性格一般，令人舒适。

“恕在下有眼无珠，竟不知灵尊大人是这里的殿主。”石立像先前的工作人员一样恭敬地说道。

“免了免了，上了年岁最讨厌这些繁文缛节，还是尽快测定一下小家伙的先天内灵力吧。”古老说道。

拽了拽石立的胳膊，石寻晨的嘴可算能开口说话了：“老爸，什么是先天内灵力啊？”

“先天内灵力是一个人出生以来自然体内含有的灵力，先天内灵力的高低一定程度上代表着一个人的修炼天赋。而只有在觉醒了灵力属性之后，先天内灵力才会被激发出来，这也是这两件通常都是捆绑在一起进行的原因。”没等石立开口，前面的古老抢先做出了解释。

映入三人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仪器，中央有着一座巨大的雕塑，二人立马看出了这雕塑实际上就是这座属性觉醒殿堂等比例的缩小版。

围绕着这雕塑的，是十枚符石，有规律的环绕着这雕塑转动。而最下方的则是一座石台，上方悬浮着与刚才灵力属性觉醒仪类似的一颗无色光球。

“注入灵力便可，不过这次需要的可能会多一些。”古老面向石寻晨说道：“十枚符石代表的就是一千内灵力，每一枚一百，能够点亮的愈多，也就代表着你的先天内灵力更加雄厚，不必担心显示不出具体的数值，每整百之后的下一枚符石在你注入灵力之后都会显示出具体的数字。去吧小家伙，让老朽看看你的天赋如何。”

面对眼前的测定仪器，石寻晨多少还有些心有余悸，刚才灵力属性觉醒的酸爽仿佛还历历在目，半信半疑地回头看了石立一眼，缓缓走向了那颗无色光球。

“不管了，索性一次体验个够。”石寻晨心中想道，反正刚才已经有过一次经历了，不差这一次。

石寻晨像是赴死一般，毅然决然盯着面前的无色光球。

双手握住无色光球，蓝色的水系灵力缓缓注入其中，而上方的符石开始逐渐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