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书寓中的姑娘(1/1)
孙诚知道这两人都生在武将家庭,身上都有些功夫,冲出那些世家子弟的阻拦,应该不成问题。
可怪就怪自己打架的功夫太菜,和崔元战不一合,就被崔元KO了,让他们都没反应过来,冲出包围后,也只能先救他了。
孙诚道:“好了, 知道上次不怪你们,是我冲动了,你们还是我的兄弟。”
杨次有些迟疑的道:“孙兄,有些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孙诚一挥手道:“我们可是兄弟,但说无妨。”
“那个江漫竹还是放弃吧!你那天被崔元打倒之后,她看都没看你一眼,和崔元一起走了。
所以听兄弟一句劝,这种见异思迁的女人,还是不要的好。
她只不过长的漂亮一些,你母亲有钱,孙伯父又是朝中重臣,难道还怕找不到漂亮的女人?”
“就是,那种女人千万不能要,你送了她多少东西,关键时候,她却弃你如敝履 。”
孙诚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通过这件事,我已经知道她的为人了。放心,这女人我放弃了。”
“那就好?不就是女人吗?兄弟给你找一个漂亮的。
你看,我小妹怎么样?只要你开口,我父亲立马同意。”张宇拍拍胸脯道。
孙诚想起张宇的妹妹,不由心中一颤。
他的妹妹叫张月,不像她的王后姐姐,温柔娴淑,有母仪天下之风范,而是喜欢练武,还拜在清风观主,国师容成子门下。
这也就算了,你在家里练,也不碍别人的事。可她却喜欢打抱不平。
看了那些欺压百姓的权贵,上去就是一通输出,打的别人断手断脚也是常事。
那些权贵被打之后,也只能自认倒霉。因为她的父亲是镇国公,姐姐是王后,姐夫是宁王,师父是国师,谁敢报复?
就是孙诚他们京城三大纨绔也经常被她教训,她哥哥张宇也照打不误。
他们三人老是斗鸡走狗,当街纵马,视国法如儿戏。好在他们都有钱,撞伤了百姓也都掏钱了,民愤并不那么大。
但张月可不惯着他们,特别是三人逛青楼时,她可是打砸了好几家青楼了。
而且她看孙诚非常不顺眼,认为就是他带坏了她哥哥,所以打坏了东西都要他赔。
所以孙诚见到她,都如老鼠见了猫,吓破了胆。
她这样到处打架惹事,也让镇国公伤透了脑筋,不是怕得罪人。
他是国公,手掌兵权,又是宁王的老丈人,得罪了你,难道你敢报复吗?
关键是这样的女人,谁敢娶?所以都快十八了,还没嫁出去。按照现在的规矩,妥妥的一个大龄剩女。
想到此处,孙诚打了一个寒战,朝张宇翻了一个白眼。
“令妹温柔贤淑,国色天香,我文不行,武不就,配不上令妹,你还是另选他人吧!”
杨次也笑道:“张兄,你哪是给人孙兄保媒啊!你那是害孙兄啊!”
张宇也是叹了一声,为自己妹妹的婚姻大事而叹息。他也知道,哪个男人也不想娶一个自己打不过的女人回家。
要是两人婚后一言不合打了起来,打架打不过媳妇,那还不被人笑死?
就是打得过,可谁敢朝她动手。你前面打了,镇国公就会拿着刀上门找你谈谈,两个大舅子也会找你切磋切磋,就是宁王也会召你来问问话。
孙诚见张宇叹息,马上改换话题,“这次你们来看我,有没有带什么礼物?”
张宇道:“你母亲那么有钱,你家什么没有,还要找我们要礼物?”
“那不同,我家是我家的,你的是你们的心意。”
“知道你从不吃亏,这次我们虽没带礼物。但你伤好了的话,咱们就去老地方艳春楼潇洒一把。
再说,自从你看上了江家那位,知道她不喜欢你去那里,你已经快半年没去过了。
现在你看清了她的真面目,放弃了她。那我们就可以去那潇洒一把,费用我们包了,就当给你的礼物吧!”
孙诚想到艳春楼,知道那是一家妓馆,里面的姑娘只是漂亮,但却都没什么文才,只是供男人发泄罢了。
可孙诚已经不是以前的孙诚了,对去那里有些排斥,自己可是文化人,去那里就显得自己档次低了。
他知道京城最高等的姑娘都在书寓,这里的姑娘色艺双绝。
琴棋书画,诗词歌舞,她们都有一技之长,所以她们卖艺不卖身。
去他那里的都是文人雅士,名士大儒,甚至官员也去那里,他们可不是去嫖妓。
只是当这里是一个交流场所,有人做生意,有人听曲,看歌舞,与姑娘把酒言欢,交流诗词。
那里的姑娘才是极品,就是孙诚以前的地位,以前也只能与那里的姑娘聊天喝茶,而不能深入的交流,原因就是他没有文才。
你要是想用强,那你可就捅了马蜂窝了,书寓客人的口水会让你社会性死亡的,因为那里的客人可不是一般人。
那里大部分都是读书人,虽然他们打架不行,但嘴厉害呀!手中的笔杆子更是厉害。
你要是在书寓中依仗权势用强,哪怕你死了,你的名字也要被他们写成流传下去。
所以你要是不能搞定他们,你就不要惹他们。否则千百年后你,你的大名弄不好还被人知晓,不过都是恶名,就像水浒传中的高衙内。
所以要想和里面的姑娘深入交流,只有书寓的姑娘欣赏你的文才,你又是熟客,才能与她共度良宵,这样才是最有面子的。
想到这里,孙诚忽然想到了什么?“这艳春楼就不去了,三天后是潇湘书寓选花魁的日子,我们就去那!”
张宇,杨次两人听到孙诚要去潇湘书寓,不由面面相觑。
杨次为难的道:“这个,这个不太好吧!不是钱的问题。
你也知道,我们三人没有什么文才,去了那里,不光是那里的文人,就连那里的姑娘也看不起我们。
我看还是换个地方吧!别花了钱,还惹得一肚子气。”
张宇也道:“说的没错,去年我们不是去了一次,被那里的人嘲讽了一次,你不是说以后再也不去了吗?”
“此一时,彼一时也,就去这里了。”
两人也是无奈,既然孙诚非要去,那就去吧!无非是被人嘲讽一番。
“好吧!既然你要找气受,那兄弟们也陪着你!”
第二天,孙诚正在推敲房中术中的姿势时,管家禀报,“少爷,江家来人了,送来了一封书信。”
孙诚笑了,他知道这些日子父亲孙尚为了给他出气,不但推迟了崔家官员的预算拨款,对江业根更是不客气。
只要抓住了江业根的一点错处,那可是大加训斥,一点面子也不给他。
至于错误,鸡蛋里还能挑出骨头来呢!目地就是让他在户部的威望尽失混不下去。
看来江业根挺不住了,只能让女儿出马,通过自己让父亲放他一马。
孙诚拆开信件,上面只有几个娟秀的字,落月江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