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它名为——绛尘(1/1)
此话一出,场上都被祝朗月的言辞惊得瞪大眼睛,怒目而视了。大多都对祝朗月目中无人的态度感到不悦起来。
“此子当真狂妄!”
“纵使她天资卓越,说到底也是和筑基差了一个境界,未免太过轻视!”
但也不乏几个理智的声音持保留意见:
“可是,她可是几届以来唯一一个敢如此叫板的弟子啊。”
“是啊,此等魄力,在座的又有几人能比。”
“哈哈哈哈!好,好一个狂妄!若是天资允许,便是狂妄又有何妨!”
而沈竹桑脸上却是青一阵红一阵的。
她怎么会听不懂祝朗月的意思,这不就是在讽刺她多余问这一嘴吗?
再加上台上传来的阵阵讨论,根本都没想过聊聊她,沈竹桑一时哽住,不再多话。
她双拳在胸前一碰,两个小臂处戴着的五对银色圆环立刻被震得叮当作响。
同时一股气浪也以沈竹桑为中心散开来。
祝朗月严肃了脸色,将剑斜在身侧,放出神识牢牢锁定沈竹桑,不敢有一刻松懈。
这毕竟是筑基初期的修士,难保不会有什么绝活。
沈竹桑眼中闪过一抹邪气的光,挑唇轻喝了一声,脚一蹬地,直接腾空而起,高举着拳头向祝朗月砸过来,速度之快,叫她来不及躲避。
不愧是筑基期!
祝朗月灵力运转,迅速附着在剑上,双手撑着剑挡住了这一击。
“铛!”
祝朗月双眼微微睁大,有些意外。
想不到沈竹桑赤手空拳,能和冰冷铁剑不分上下,甚至这股冲击力将她的腿都压弯了,若不是她刚刚稍微斜侧一步卸了下力,后果不堪设想。
再看沈竹桑小臂和小腿都有一截层层防护的银色圆环,这简直是一个行走的人形兵器啊。
沈竹桑自然没有放过祝朗月的这一抹意外,心下更加得意起来,接连拳脚相加,欲要打她个措手不及。
筑基期修士的速度自然是比炼气期弟子要快上些许的。
只是祝朗月修炼的冰魄剑诀本身就灵活迅猛,再加上注重力量而忽视速度的印岳宗功法,让有了防备后的祝朗月能够堪堪躲避开沈竹桑的攻击。
祝朗月不禁暗暗思忖要如何取胜。
这样的消耗战她肯定是打不下去的,如此,就只能寻找机会速速结束战斗了。
沈竹桑先前就对祝朗月的灵活身法有所了解,见接连几招都没有打中,也没有着急。
她停下了攻势,祝朗月也只得停下来,观察着沈竹桑的下一步行动。
沈竹桑闭上了眼睛。
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下沈竹桑将窗户关闭,祝朗月就难以凭借这个来猜测沈竹桑的心理与打算。
修士的神识足以让其在失去视线也能够“看”到别人的举动。
果然,沈竹桑突然暴起,脚下狠狠一蹬,眨眼来到祝朗月身前,一下就将她手中的剑崩飞到了场外。
“哈哈,剑修没有了剑,我看你还如何跟我打!”沈竹桑见自己的计划成功,脸上立马露出了愉悦的笑意。
又是几步起身而上,拳头直直袭向祝朗月的胸口。
失去了利剑的防备,祝朗月定是难以接下这招的。
场上不少人都有些扼腕叹息起来,感叹差距终究是差距,果然是难以逾越啊。
只是下一秒,沈竹桑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只见祝朗月向后微微下蹲,躲开了这一击不说,身后原本平平无奇的两条飘带此时却如同金刚利刃,将沈竹桑的拳头结结实实挡住了。
笑容不会消失,只会来到祝朗月的脸上。
祝朗月眉眼弯弯,颇有些像得逞的狐狸一般:“是吗?谁说剑修只用剑呀?”
这下可把周围的弟子们都看呆了。
“这、发生了什么?”
“那是什么灵器!先前竟然毫无发觉!”
看到从未见过的灵器,沈竹桑大惊失色,立刻后退几步,警惕地拉开了距离。眼神紧紧盯着白色的东西,质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原本挡在祝朗月身前的白色物什一改先前锋利的模样,此时正亲昵地绕在祝朗月的指尖,淡蓝的光华流动其上,昭示着祝朗月是它的主人。
祝朗月嘴角一勾,理所当然地说道:“自然是我的灵器啊。”
而后又轻轻抚摸着绛尘,低声说道:“先前可把它憋久了,如今,就让它好好放纵一下吧。”
众人就见这白色物什如同有灵智一般,重新变得锋利,极速朝着沈竹桑抽过去。
沈竹桑见状,赶紧用护腕抵挡。
绛尘的速度虽快,却只有两根,沈竹桑发觉这一点后,应对得更为自如起来,甚至在躲避闲暇逐渐靠近祝朗月,还轻蔑说道:“不过是两个布条子,凭这就想胜我?做梦!”
终于让沈竹桑逮着机会,一个旋身踢就向祝朗月踹过去。
熟悉的声音带着笑意再次响起:“是吗?谁告诉你,只有两根了?”祝朗月伸出一根手指,在虚空轻轻一划。
什么!
只见白色绸缎骤然分裂,变为了四条!迅速向她围过来。
沈竹桑一时惊慌,动作滞涩了一瞬,立马被绛尘毫不客气地抽飞了数米。
轻抚着在自己颈边蹭蹭的绛尘,心里对这样的结果也有些意外。
自从绛尘原本的器灵消失后,绛尘沉寂了一段时间。
但是当她重回寒冰窟的时候,绛尘就像重新获得了活力,变得逐渐灵动起来。
至于绛尘的实力,它本就是大能的灵器,怎么会弱,只是有它现今主人的能力拖累,才没那么强了而已。
绛尘与她,可以说是一心同体,心念一动,就会照她的想法行动,就像在控制自己的手一般自如。
但是别人可不知晓这些内幕,通通以为绛尘的厉害,起码有八成归功她这个主人。
刚刚那一抽,祝朗月可是特意朝着沈竹桑没有防备的腰侧打的,果然效果拔群。
沈竹桑被刚刚那一抽打得不轻,在原地缓了一会儿,才气喘吁吁地捂着腰侧,抬起头来恨恨盯着祝朗月:“你这灵器到是厉害,它究竟是何物!”
祝朗月并不愿过多解释,白色的绸缎张扬地从腰后摆动着,如同狐狸的尾巴一般摇曳。
清冷的声音响在场内,让每个人都知晓了它的名字:“它名为——绛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