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以生命为誓的效忠（1/1）

良久，龚墨涵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怀中的娇人儿，他感受到自己的大小姐在颤抖，怕把人给憋坏了，赶紧放开了，但放开的那一瞬，龚墨涵就i觉得自己的心里空了一块，真的好想就这样永生永世的抱着他的大小姐，吻她，爱他入骨。

但是，他的傻姑娘，显然是第一次接吻，连换气都不会，看着在外人面前高冷矜贵的天之娇女，眼中盈盈的水光，以及绯红的脸颊，龚墨涵的理智总算回笼了一些，即使，他的大小姐这副模样，更让他心醉。

但是，龚墨涵知道，他不能再这么放纵自己 的心了，不然，真的会出事，现在的他，没有任何权势和地位，至少在外人眼里是这样子的，他怎么忍心让自己心尖上，想一辈子用生命去守护的大小姐因为自己，而被其它啊那些世家贵女们嘲笑呢?

所以，在他没有一个能够匹配大小姐的身份之前，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轻薄她，哪怕那个人是自己。

但是，看见楚清玉眼底的情意时，龚墨涵整个人都有些哽咽，是的，哪怕曾经一直被那个狗贼追杀，说他是前朝余孽，他都没有落过一点眼泪，但是，她是不同的，他的大小姐，是他这一辈子永远的例外。

他从未想到，自己儿时能得大小姐的怜惜，救他一命，而且更是在他觉得整个世界都黑暗的时候，作为自己唯一的一束光，给他救赎与温暖，就i像是冬日里的暖阳，黑暗中的灯塔，大小姐的出现，给他灰色的人生中带来了一个名叫希望的东西。

这个世界上，唯有他的大小姐，不计较他的身份，不计较他的目的，也不计较他日后是否能回报她，只是单纯的因为他这个人，因为他龚墨涵，所以救他。

他龚墨涵真的不是好人，手染鲜血，死在他手上的人，就连龚墨涵自己都记不清了，小时候，他的父皇还在，他因为过早聪慧，父皇让他代理国事，对待那些贪官污吏，他更是抄家流放，丝毫没有心软。

即使那些贪官家中女眷，并没有直接贪污，但是，作为受利者的她们，在龚墨涵眼中同样不无辜，所以，对待女眷，他也从未心生怜悯。

再后来，狗贼谋朝篡位，他一直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一批批杀手刺客，也都被他无情毙命，他啊，对自己的定位，早已从天朝太子变成了地狱鬼王了。

但是她，他的大小姐，却是他仅存的唯一人性，可是，就是这么卑劣不堪，又恩将仇报辜负大小姐信任，对大小姐心思不纯的人，却得到了大小姐的垂青。

龚墨涵知道，其实在大小姐向他扑来，吻上他的唇角之时，他就真的再也放不下她了。

大小姐，对不起，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了，龚墨涵在心中暗道。其实，龚墨涵在楚清玉第一次对自己暗示的时候，他就有所察觉，他又不是木头，更何况，这么多年与大小姐朝夕相处，或许，他是那个比大小姐自己都要了解她的人。

所以，对于楚清玉的心思，龚墨涵知道，却不敢相信，而且，大小姐还小，可能常年在闺阁里面，没有见过太多的男子，错把依赖当作喜欢了也说不准。

但他真的不是圣人，大小姐一次次的亲近，一次次用行动来证明她的认真，这次，龚墨涵真的有些不能克制住自己了，”大小姐，墨涵给你反悔的机会，你......"你如果不后悔，那我这辈子，绝对不会放开你了，以后哪怕你再后悔，我也不会放你走了，你真的想好了吗？

但是，终究后面那些话，龚墨涵还是没有说出口，他怕大小姐被自己这样偏执的话语吓到了。楚清玉自然是听出了龚墨涵话语中的深意了的，他了解她，但却不知，她对他同样了解。

从龚墨涵的自称的转变，楚清玉就知道，这块呆木头，终于不在装傻充楞了，从前，无论楚清玉怎么说，龚墨涵都在她面前，执拗的自称为属下，因为，从前的龚墨涵对自己，总是恪守着下属对主人的忠诚，但现在龚墨涵自称却转变为他的名，是在以自己未来夫君的身份进行的询问。

只是楚清玉不知道的是，龚墨涵其他事情总是无条件服从她，在自称上从前执拗的自称为是属下，还有个最重要的原因是，龚墨涵一早就认清楚了自己的心意，知道自己这样不能给他的大小姐安宁幸福，所以，一声“属下”，其实更多的，是对自己那颗不安分的心的束缚。

但是，不管怎样，楚清玉早就在重生回来的那天，仔仔细细的想清楚了自己的内心，她对他，并不是因为前世救命之恩的感激而产生的想如他愿的想法，而是因为楚清玉真正的想清楚了，自己对这个从小到大偏爱她，保护她的暗卫哥哥的心。

楚清玉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如果换做是其他人救了自己，她会干脆利落的报恩，但绝对不会是自己的后半辈子，她愿意这么做，甚至放弃世家贵女的矜持，只是因为她也同样喜欢他，因为爱，所以爱。

不然，从前龚墨涵在家族暗卫培训中受了伤，她为何会心疼，在看见他朝自己温柔一笑时，为何会害羞，心跳加速？不然，她也更不会因为在陈家的那个穿越女对龚墨涵心生觊觎的时候，醋意翻腾，甚至想给陈露一个教训。

楚清玉并没有故意卖关子，她知道他在面对自己时候的敏感与不安，总是觉得他自己配不上她，但他从来都不知道，他从来也是自己唯一的选择，她从未考虑过别人，哪怕是三皇子的献媚，她也从未动摇。

楚清玉抬起头，望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了大半个头的人，看着龚墨涵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墨涵，我永世不悔。”

分明是软软糯糯的话语，但是其中的认真不容置疑，轻轻柔柔的声音却是重重的砸在了龚墨涵的心口，龚墨涵突然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他从未想到，这么多年，他默默喜欢的女子，他的大小姐，会这般掷地有声的告诉自己，她喜欢自己，并且永世不悔。

大小姐，我龚墨涵一定不负，轮回转世，沧海桑田，都愿为大小姐粉身碎骨，龚墨涵心中暗自许诺，他感觉喉咙有些发干，修长笔直的身躯弯下，单膝跪地，“大小姐......”

只有龚墨涵自己知道，此时他内心的复杂，对自己此时只想永远陪伴大小姐，谁若敢抢都不会客气的偏执，对大小姐青睐于如此不堪的自己的感激，以及愿意用生命守护眼前娇俏的人儿的爱恋。

龚墨涵本就不是一个能言善道的人，此情此景下，他只有用还算听话的躯体，通过自己笨拙的动作向大小姐表达自己永远守护的虔诚，于他而言，她就是自己唯一的神明，唯一的信仰，他会不惜一切去追求守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