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灭寨收仆（1/1）

一路上，父子两人快速清除山上残匪，李父动手，李子木收拾战利品，毫无阻碍。

不多时，李子木就引着父亲来到了山顶二当家所居屋门外，屋门紧闭，二当家的在屋中养伤。李子木轻声问道：“父亲，这二当家的也不知伤势如何，贸然进去怕是有危险，是否直接毁了这石屋？”

李父正待说话，二当家的却是打开屋门走了出来。这女子，像是凡人二十多岁的样子，面貌端庄，身段婀娜，倒是颇有几分姿色，病态之下更是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

李子木父子见了，心中微微一动，杀心顿减。这不怪二人本性如何，只是正常男人原始本能而已。无论仙凡，相貌出众之人总是那般吸引异性目光，令异性怜悯。

二当家的见了两人，心中了然——聚义寨灭了，随即屈身作揖，起身后对着李父说道：“如今山寨覆灭，妾身重伤在身，已是逃无可逃，也不做什么挣扎，但凭前辈处置。”

李父望了一眼李子木，心有所想，随后便开口问道：“卿本佳人，为何为贼？”

二当家的不假思索，娓娓答道：“妾身本是一凡俗之人，因偶得机缘而入了仙道，怎奈既无家族依傍，也无师长提携，修仙路甚是艰难；作为女儿之身，虽是蒲柳之姿，觊觎之人亦繁多，在这修仙路上更是举步维艰；可怜未入得师门，无一技之长，在这修仙界真真是无立锥之地，每每都是以命相搏。一年前与人争斗，受了伤，被大当家的所救，见其有心收容，便入了伙。”

李父一听有些心软起来，说道：“如你所言，也是个可怜人。只是，匪首乃是你的救命恩人，已被我所杀，山寨亦被我所灭，这仇怨已经结下，你与我父子恐怕难以善了。我即便有心饶你一命，也要废了你的修为，才能心安。”

二当家的一听，神色暗淡下来，求生欲望促使着她跪地乞求：“前辈若能饶了妾身，便是妾身的再生父母，妾身愿为奴为婢、当牛做马，一生侍奉。妾身原本确实以为大当家的于我有恩情，实则未必。这一年多来，妾身已是查明那与我争斗之人乃是他的旧识，救妾身于危难之间只怕是一场安排好的戏而已。再说，这一年多来，妾身也已为大当家的出生入死数次，就算是真有恩情也算是还清了吧。如今，妾身孤身一人、重伤在身，生死全在前辈一念之间，妾身乞求前辈垂怜！”

李父听得认真，面露不忍之色。李子木见父亲神情，心中有些担忧，怕父亲一念之间饶了二当家的，若是万一收为了奴婢甚至妾室，那就更加大大的不妙。

自己在山寨中所获机缘万万不能被人察觉，以后自己修为大进，二当家的若是有心，前后一查证，很容易便起疑心。此隐患万不能留。念及于此，李子木赶忙说道：“二当家的，你既已为匪，就应知道早晚有这一天。是自尽还是自废修为，你自己选一……”

“子木啊，为父知道你在这匪窝受了屈辱，但毕竟保住了性命。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如留她一命，在你身边做个侍女，也算是对你的补偿。”李父未待李子木说完，便语重心长说道。

李子木一听，心中愧疚，原来父亲是在为自己谋划，自己却那般去揣测父亲，实在不该，连忙躬身下拜，这一拜既有赔罪又有感激，说道：“父亲大恩，儿子万死难报。只是儿子实力微弱，怕是约束不了二当家的。”

李父点点头，说道：“以力御人本非上策，可你只是开脉后期，而二当家的则是灵旋巅峰，为父知道你心有忌惮，却是无妨，为父这里有一张神魂契，你神魂虚弱，为父便与她定下神魂契约，若她有一丝异动，为父必将灭她神魂，让她永世不得超生，你且放心。”

二当家的一听，如五雷轰顶，神魂契之厉害她是知道的，一旦签订，若有违背便是神魂碎灭、身死道消。只是形势比人强，不签神魂契现在就死，签了神魂契总是能保住一命，何况自己已经许下为奴为婢、当牛做马之誓言，当下便散了一股劲，认了命。

李子木听了父亲之言，心中更是温暖，只是这隐患还在。关键是他不能告诉父亲自己神魂已是开窍境界，可与三当家的直接定下神魂契，无奈只能再次拜谢父亲，不再多言。

李父随手一挥，一张神魂契便自储物袋中飞出，悬浮在李父面前，随后李父口中默念咒语、手上连掐指印，又再各引了自己和二当家的一缕神魂烙印在神魂契上，随即收了起来。

这时，二当家的一个跪拜，高声呼道：“主人在上，奴婢古雅清拜见主人！”

李父缓缓说道：“古雅清，你这名字倒是不俗。以后，你便跟了子木，好生服侍吧。”

古雅清一听，没有起身，而是转了个方向，再拜道：“奴婢拜见少主！”

李子木向来身份低微，不想被称为少主，一时间未反应过来，在李父的示意下，才向前一步扶了古雅清起身，说道：“你为我父奴仆，现下父亲将你赐予了我，那便日后衷心办事即可，不必在意这些虚礼。”

古雅清不敢大意，躬身拜道：“奴婢谢过主人、少主垂怜。日后定当尽心竭力，肝脑涂地，以报主人、少主再生之恩。”

“嗯。”李父点头，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疗伤丹药递于古雅清，说道，“你先吞服了这丹药，稳住伤势。这匪窝想必还有些家当，稍后你引了子木去取了来，便随我父子一同去洛城吧。”

古雅清躬身应诺，服用了丹药稍稍调息后，便引了李子木去到大当家的屋内。李子木进到屋中，环视一周，仔仔细细的搜刮了一遍，又随了古雅清去到三当家的、四当家的屋中和众议堂周边几栋石屋内，唯独没有去自己所待的那栋库房。一来，他清楚里面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二来，也是在古雅清的心中留下自己未取那库房中一物，库房中也无可取之物的印象。

一番搜刮下来收获不少，只是没有什么好的法宝，倒是一柄中品法器短剑有些奇异，被李子木单独拿了出来呈给父亲。

李父深感欣慰，说道：“为父已有了中品法器——开阳剑，这短剑你便自己留着用，遇到危险也有个依仗。”

李子木推辞道：“父亲爱惜，孩儿感激，只是孩儿实力低微，拥有这中品法器怕是会招惹祸患。还请父亲留在身边备用。”

“不必了。你知道自己实力低微，就好生修炼，他日未必不能突破到灵旋境界。你当切记，未突破灵旋万不可拿这短剑出去招摇，以免惹祸上身。”李父既安慰又告诫，也是用心良苦。

李子木一一应诺后，又把一个专门装着灵石的储物袋呈给了父亲，李父这回没有再拒绝。李子木心中高兴，便把其它东西都一股脑儿用储物袋装了，别在腰间。

李父见李子木和古雅清都收拾停当，便说道：“此间事了，山高路远，还需些时日，这便返回洛城，你二人随我走吧。”

李子木躬身回道：“儿子谨遵父亲之命。”

古雅清本想着跟着走就行了，不想大家族规矩这般大，便也学着回道：“奴婢谨遵主人之命。”

李父点头，走在前面，往山下而去，直奔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