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该来该走(1/1)
三人入了厅堂,五行分身正经八百的给李远山见了礼,恭敬呈上请帖,随即说道:“小侄多有无礼莽撞之处,还请远伯海涵。若无要事,便请远伯早些前去赴宴。小侄告退。”
李远山有些反应不过来,门内门外这李席木像是两个人,不知哪个才是真。
李子木本体见父亲失神,自是看出父亲心有疑惑,稍一碰父亲,李远山朝其一看,李子木则转眼看了一眼五行分身,李远山会意,忙说道:“贤侄客气!定当提前庆贺,贤侄慢走!”
“兄长若是有事,不去也无妨,免得心里难受,小弟也少挨几脚。哈哈哈……”五行分身一边说着朝李远山一抱拳作揖,一边大笑着朝门外跑,像是真怕挨揍一般。只是所说话语确实招打。
李子木摇摇头,装出一番恨铁不成钢模样,朝父亲拜道:“父亲见笑了。席木言行无状,还请父亲莫要怪罪儿子交友不慎。”
“无妨。为父观此子心思单纯,只是嬉笑怒骂惯了。你与此子如何结识?又为何如此要好?”李远山本不想干预李子木生活,可转念一想,李席木可是大长老最是钟爱的玄孙,说不得就牵扯进家族内斗之中。
李子木早有说辞,但却是面露为难之色,磕磕巴巴说道:“禀……禀父亲,儿子与席木只是……只是普……普通交情。席木……”
李远山见李子木如此情况,说道:“子木,若为隐秘不说便是,不必为难。”
李子木自是听得出父亲之意,装出惶恐不安模样,顺势跪倒在地上,急忙行了大礼,方才又说到:“父亲恕罪!原是席木调戏古雅清,被儿子打了一顿狠的,留其养伤期间,多有沟通,皆是五行杂灵根,同病相怜,每每言及遭遇多有同感,便结拜了兄弟,相约相互扶持、同生共死。”
李远山微微一蹙眉,问道:“席木如何筑基成功,你可知道,可能复制?”
李子木稍一迟疑,答道:“完美丹药。”
李远山倒吸一口凉气,惊叹道:“竟是如此!岂非无望?”
李子木装出一副无奈之色,回道:“父亲无需悲观,儿子已是得天之幸突破到灵旋境界,并无奢求。五行杂灵根筑基难比登天,非大机缘不可为。不过,儿子自会请流云宗顾兄弟等人设法求得完美丹药,未必全无可能。”
“对对对,流云宗中必是有的。还有那王长老乃是天才丹道宗师,对你亦是另眼相看,若有可能便求一求她,把握或许更大些。”李远山在房中来回踱步,时忧时喜。
李子木也露出一副豁然惊喜之色,说道:“父亲提点的是,还请父亲宽心。儿子到了苍云城后定会想方设法求得丹药,冲击筑基境界。儿子离去后,父亲有事尽可着了席木去办,他必会全心全意而为。”
“好。为父自有计较,我儿不必担忧。不如随了为父去拜见你爷爷,也算作是辞行了。”李远山略一思索说道。
李子木躬身作揖,说道:“谨遵父亲之命!”
说罢,父子二人便出门来到了李远山之父李敬初之处。李远山敲了门,仍是邦叔开门,说道:“小少爷和孙少爷来了,只是不巧,老爷被大长老一脉请了去赴宴,庆贺席木公子晋升筑基。今天只怕是白跑了一趟。”
李远山抱拳拱手,说道:“便是当专程来看望邦叔了。既然父亲去了大长老处,我与子木便去大长老处与父亲一见。邦叔留步。”
邦叔看着二人离去,心道:大长老处不是说去便能去的地方。如此说来,传言为倒是为真了,孙少爷与席木公子关系果然非同一般。
李子木随了李远山,来到大长老之处,已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李子木稍一打量,院落看似大气简朴,实则低调奢华,引气聚灵琉璃瓦为顶,两人合抱金刚楠木为柱,四丈宽山水灵玉为阶。李子木也算是开了眼界,想起收服几位元婴境界散修时所见,不禁感叹:世家元婴境界修士确实非散修可比。
正感叹着,李远山呈上请帖扯了李子木往里走。没走几步,李远山便停了下来,皱眉朝李子木看来。
李子木急忙问道:“父亲何事烦心?”
“堂中,其它各脉不过一两名代表,除了大长老自己一脉外,唯有我们这一脉最是齐全,不免惹人联想。你祖父性格你是知道的,若此事与你有关,怕是不好交代。”李远山愁眉苦脸说道。
李子木露出惶恐不安之色,说道:“父亲,此事儿子或许已是脱不了干系。儿子此前曾与席木言及,若是儿子去往苍云城,请他多关照我们这一脉。想来他是放在了心上,只是做事毛糙了一些。现下当如何?”
李远山一时亦是想不出好的办法,只得说道:“别无他法,看看再说。”
这时,五行分身咋咋呼呼来到李子木父子跟前,大声嚷嚷道:“远伯,您与兄长总算是来了。小侄方才还在烦闷,看了这一院子的人,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一堆。现在好了,赶紧入座。”
场中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齐齐望向五行分身,想来俱皆在怀疑自己便是那不该来的一堆中之一。
五行分身被众人一看,露出疑惑神色,向李子木本体问道:“兄长也这般看着我做甚?倒是哪句话又错了?说个话罢了,如此多规矩,真是不如在战场上快活。”
李子木本体尚未回答,不远处坐着的李德山起身,本是要来叫李远山父子入座。却被五行分身看在眼里,不待李子木说话,又是高声说道:“德伯,您这是做甚,小侄又不曾说您什么,您可千万别走啊。不然,该走的没走,不该走的走了,就净剩下虚情假意了。来来来,您快坐下,远伯、兄长快来坐下。晚辈陪着各位长辈、兄长。”
李德山、李远山,连同这一脉众人俱皆莫名其妙。这时,已有家主一脉、执法长老一脉及其附属势力人员起身告辞离去。
待到大长老等人得到禀报,由内院来到大堂之中时,堂中已是稀稀拉拉坐着一些人,俱是大长老一脉及附属势力和李子木所在一脉之人。
众人起身,李敬初一脸苦涩随着众人一道起身参拜。大长老扫视一周,将李席木叫到身前,大声喝问道:“兔崽子,何故将客人都撵走了?”
五行分身露出一脸委屈无辜神色,极不情愿跪下禀报道:“启禀老祖,玄孙冤枉,玄孙一直在招待德伯、远伯和子木兄长,未与他人说话,更不曾撵人,老祖明察。不过,玄孙倒是听到,众位长辈俱皆突然有要事急需处理,不得不先走一步,莫不是家族突发了何大事?老祖倒是要叫了人来问一问才好。额,玄孙多嘴了。依玄孙想来,众位长辈还未听老祖教诲,也是不情愿离去的,只怕是实属无奈。”
“你倒是摘得干净,孽障。今日过后在家族禁足一年,不许外出。”大长老气急而笑,无奈摇头说完,又朝众人说道,“事已如此,众人坐下开宴吧。敬初,您不常来走动,今日既然来了便过来陪陪老夫吧。”
李敬初大长老被点了名,虽心有不愿,却不敢忤逆其意,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礼毕,在大长老下首入座。
李敬初心中苦闷,今日之事一过,家主、执法长老两脉必然是将其一脉划入了大长老一脉。虽是可得些庇佑,却也是无端陷入了三脉之争。
一顿宴席下来,李敬初一脉众人俱皆忧心忡忡。李子木也是露出一副惶恐模样,心中却是踏实不少,至少迈出了将两脉捆绑在一起的第一步,待大长老一脉掀起家族风波时,自己这一脉不至于站错了队,多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