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过分的要求（1/1）
没多久，12岁的诺亚·沃尔特斯就被带到会议室，坐在他曾经坐过的座位上。与以前坐在那里还被吓坏了的小男孩不同，诺亚的眼神中没有迷惑和恐惧。诺亚平静地看着他的父亲和他父亲现在的妻子，然后转向母亲和她现在的丈夫。
“妈妈，发生什么事了？”诺亚问他的妈妈。
米娅没有回答，而是温柔地微笑着，用眼睛和微微抬起头的动作来示意男孩去问他的父亲。诺亚明白了他母亲的意思，他皱起了眉头看着父亲——显然是在等父亲说话。马克·沃尔特斯——令人遗憾的是，即使在原著中，他也不知道如何与儿子相处。
这个男人对待诺亚就像对待其他人一样——以对待成年人的方式对待一个小孩。马克·沃尔特斯没有考虑他儿子的感受，就直奔主题。和以前一样，他也用了同样的台词——诺亚应该选择他而不是他母亲的理由。
马克·沃尔特斯不知道的是，诺亚的脾气和以前那个担惊受怕的小男孩不同。诺亚的脾气像老虎一样——平静而冷漠，直到有人会激怒他。诺亚最不能容忍的一件事就是别人侮辱他的母亲。但马克·沃尔特斯在多年没见过他的儿子之后，没丝毫了解，就那样做了。
“闭嘴。”诺亚的声音比以前更低沉了——虽然还不成熟，但他的站姿笔直而高大。
“不许你那样说我妈妈！”
马克·沃尔特斯一看到儿子怒目而视，顿时哑口无言。
另一方面，奥利维亚·米尔斯从一开始就对米娅·克拉克怀有复杂的感情。奥利维亚·米尔斯记忆中的那个曾经粗俗又爱嫉妒的女人现在已经消失了。相反，在她面前的是一个自信而狡猾的女人。过去，米娅·克拉克在家庭背景、长相、才智和性格等各个方面都比不上奥利维亚·米尔斯。现在米娅·克拉克的光芒更加耀眼，而奥利维亚·米尔斯却逐渐消失在背景中。
对于奥利维亚·米尔斯这样一个习惯了聚光灯的人一一习惯了女人们嫉妒她，男人们为她倾倒，却突然变得隐形了，她感觉很不对劲。此外，米娅·克拉克的丈夫非常宠爱她，儿子则爱护她，尊重她，这更让奥利维亚·米尔斯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奥利维亚·米尔斯本能地认为她应该有一个溺爱她的丈夫和一个保护她、爱护她的儿子。
马克·沃尔特斯用手推了奥利维亚·米尔斯一下，让她从幻想中回过神来。
“对的。我会做你的好妈妈的，诺亚。”奥利维亚·米尔斯带着亲切的微笑温和地说。
“你会每天送我上学，等放学后再来接我？”
像送孩子上学，然后去学校接他这样的事，本来是很容易的，但对于奥利维亚·米尔斯这样的职场女性来说，这项任务有点难以接受。
“当然，我会每天都送你上学，放学后再来接你。”
“如果我在学校打架，你会保护我不被校长打吗？”
“那……当然了。”奥利维亚·米尔斯继续温柔地微笑着。
“如果我生病了，你会待在家里照顾我，一直到我好起来？”
“会……会的。”
“你每晚都会做我最爱吃的饭菜？”
“会……会的。”随着诺亚让奥利维亚·米尔斯做的事情越来越多，她选择起来就更加犹豫了。
“如果我砸了别人的兰博基尼，你会赔偿损失吗？”
奥利维亚·米尔斯惊呆了。
“这是……”
“如果我想学游泳，你会让迈克尔·菲尔普斯教我吗？”
奥利维亚·米尔斯再次惊呆了，说不出话来。
“如果我想在隆冬时节看梅花，你会带我去九州岛吗？”
诺亚列出来的要求越多，奥利维亚·米尔斯就越觉得委屈。马克·沃尔特斯一直坐在奥利维亚·米尔斯旁边，却没看到她脸上的怨气。他太过专注于取悦他的儿子而没有注意到奥利维亚·米尔斯，于是他答应了儿子他想要的一切。
“我要她向我保证。”诺亚并不在意马克·沃尔特斯的承诺，他用锐利的眼睛盯着奥利维亚·米尔斯。
“我要她把这些都写下来，然后签名。”
“马……马……马克……”奥利维亚·米尔斯转向马克·沃尔特斯，脸上明显流露出恐惧的表情。
“我怎么能保证自己能做到所有这些事情……。”
“奥利维亚，帮我个忙。”
“马克”奥利维亚·米尔斯抓住马克·沃尔特斯的手，含着泪乞求他，“我……”
“哼”诺亚得意地笑了，“真弱。”
奥利维亚·米尔斯很生气，她含泪看着诺亚，然后转向马克·沃尔特斯。她希望这个男人能为她说话。但和她想象的不同，这个男人仍然把注意力集中在他儿子身上。
“诺亚，理智一点吧。没有人可以满足你的要求。你就不能更体贴一些吗？”
“要求？”诺亚冷冷地看着他的父亲，“你把这些承诺叫做要求？”
“我妈妈每天都送我上学，每天都会接我回家。”诺亚看着父亲，眼神变得冷淡起来。
“每次我打架或者在学校受到处罚，妈妈都会赶来支持我。我生病的时候，妈妈会陪在我身边，不睡觉也不休息，就为了让我感到舒适和安全。每天妈妈都会给我做饭。当我砸了那个律师的兰博基尼时，妈妈把每一分钱都还给了他。”
杜恩凯——一名著名的律师，想起了这个愤怒男孩那天的所作所为。在杜恩凯宣布他会与米娅结婚的那天，诺亚用球棒砸烂了他的车。他痛苦地叹了口气。
米娅也记得那天的事，她只能捂着嘴咯咯地笑起来。
“我想学习游泳，妈妈就请来了最好的教练来教我。”诺亚继续说道，“去年冬天我想看梅花，妈妈就带我去了九州。如果她想做我的妈妈，她最好准备好做这些事。”
听到大男孩所说的话，马克·沃尔特斯大吃一惊。他永远不会相信米娅·克拉克除了撒谎和花钱之外会做任何事。她以前不就是那样的人吗？
“你……”马克·沃尔特斯看着米娅，他的心突然感到沉重。
“什么？”米娅看到他突然看了她一眼，眉头一蹙，接着好笑地说：“你以为我把离婚协议所有的钱都花光了？你以为我到现在都在当妓女了？你以为我会把我的孩子丢在外面，让他自生自灭？”
“我……”马克·沃尔特斯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因为她说的一切和他心里所想的一样。
“马克……你知道我那时有多爱你吗？”当米娅开始演戏时，她在心里偷偷地笑了。
“早在你改名叫马克·沃尔特斯之前我就认识你了。我知道，从一开始你就不爱我，但我一直爱着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曾经的爱——如今一切都消失了。虽然新的米娅并不爱马克·沃尔特斯，但她知道愚蠢的老米娅爱他。
“你以我为耻，”米娅站了起来，故意朝他忧伤地笑了一下。“我是粗俗的、我没有教养，我只是你想抹去和遗忘的肮脏过去。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马克·沃尔特斯觉得自己的心跳很快。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米娅·克拉克脆弱的一面。他所能做的就是盯着她。
“所以我想穿得更好一点。我很努力想成为你所希望的那种妻子。但你却说我是个贪婪的疯子，我很贪婪……。”米娅痛苦地笑着，她继续看着马克·沃尔特斯。
我害怕失去你，我紧紧抓住你，希望你能看到我的恐惧。你做了什么？”
当米娅用食指指着自己的脸时，马克·沃尔特斯退缩了。
“你把我扔到一边，侮辱了我。”米娅转向诺亚，她看到了诺亚脸上的愤怒。
“诺亚，过来，宝贝。”诺亚立刻跑到妈妈身边，搂着妈妈的腰，把脸贴在妈妈的身上。尽管诺亚长得很高，但在母亲面前，他总觉得自己很渺小。米娅不知道她的小儿子为了能保护她而希望变得更强壮。他希望能早点长大成人，这样他就能给母亲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你已经夺走了我的青春。”米娅悲伤地看着马克·沃尔特斯。“难道到最后，你还想要夺走我的快乐吗？”
“妈妈”诺亚紧紧地拥抱着他的妈妈说，“我不会离开你的。别担心，好吗？”
米娅向儿子温柔地微笑，马克·沃尔特斯则坐在儿子的座位上静静地看着米娅。
“没有人能从你身上拿走任何东西。”杜恩凯站在米娅的身旁，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则放在诺亚的头上。
“我向你保证。”
“我们回家吧，妈妈。”诺亚抬起头看着妈妈的脸笑了笑。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被儿子领了出去。
“离米娅和诺亚远点。”
当米娅走出去的时候，她听到了杜恩凯对马克·沃尔特斯说的尖酸刻薄的话。米娅瞥了一眼奥利维亚·米尔斯，看到这位年轻的女人正紧紧地抓住裙子的下摆，浑身发抖。虽然没有人看到年轻女子脸上的愤怒，但米娅看到了。米娅暗自得意地离开了会议室，她知道游戏即将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