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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小说网 > 我死后权臣们都怎么样了 > 第17章 失珠

第17章 失珠(1/1)

或许从他开始嫉妒起,就不想我活长。白鹿散那样微弱的剂量,医官们日日的平安脉都没有发现端倪。

想来是经年累月,直到上次秋猎伤风才见了端倪。

他不见得喜欢我,就只是嫉妒别人的情深,或者也不是什么情爱,只是阴谋算计。从一开始,他就被养成淫浸权利满心算计的人。

我和容珩的孩子,对他来说不论我们对这个孩子有着怎么样的期望,在他眼里只能看到我的偏宠和容珩的权势,认定了这个孩子要威胁景行未来成为储君的可能性。

若是,没有这个孩子,我不会去仔细查身体的问题。

身子被毒药慢慢蚕食虚弱下去,我驾崩得越早,对他来说未来也就在他的掌控之中。

熬死了女帝,作为唯一皇嗣的亲生父亲,成为至高无上的太凤君,每一步棋都是徐徐图之,以待来日。他的阴暗,不会让他图一时之快,同容珩做君侍之间的无用之斗。

也可能是景行中毒那一次,让他看明白了。我与容珩之间,他找不出可以挑拨离间的缝隙。

因为,那时于我而言,我与容珩之间最大心结是太过亲近,而让他对我生不出男女之情。

若是生在前越,他必然是个后宫里和狠辣角色。

他自然是输了。

崔泽第二日当晚进宫勤王,扣押住兰君时,兰君发冠凌乱,跪在地上盯着我癫狂大笑,说:“哈哈哈...陛下你原和我是一样的人,这局才是我赢了!”

“您舍了这个孩子,那景行一样是储君,哪怕如今我死了,等到景行登基,我一样是至高的太凤君。”

“你和容珩的情感在权利面前,也一样和我卑贱!陛下,这局才是我赢了。”

我看着被压着跪在地上的他,衣袖凌乱,披头散发终于像个真实活着的人,我捂着阵阵剧痛的小腹,走到他面前,蹲下与他平视,看到他眼中笑出的泪,满心平静。我说:“兰君,你低估了我对容珩的偏爱。”

他低估了我对容珩的偏爱,在他承认是自己给我下毒的时候,当有宫人给我悄悄塞了纸条,上面只有“白鹿散”三个字的时候,我面不改色地把纸条吃掉那刻就下了决心。

兰君的爪牙或许渗透进了太医院,却无法收买我最信任的医官郑潜,只当我是有身孕了过于重视才频繁召医,却不知道我因为怀孕的忧虑,怀疑体弱是不是中毒。

中秋夜那晚,郑潜避开所有人来见我,就是告诉我,他翻遍各类书籍后,看到西南巫蛮有一种毒叫白鹿散,这种毒不会致命,但会渐渐蚕食人体的康健,慢慢变得体虚易病。可他还要回去查验才能确定我究竟是不是中毒。

那时,我摸着肚子问他,那会对胎儿有什么影响吗?

他说,手上缺少病例,不能确定。但是哪怕普通的孕体孱弱,也会影响胎儿发育,或许会是智力,或许会是多病。如果是白鹿散,孩子情况估计更糟糕。

所以在确定是白鹿散那刻,我就下定决心放弃这个孩子。那时的我本就已过三十,孕腔逐渐老化,再加上中毒,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而我不会冒这种风险,让容珩以后的日子都为这样一个孱弱甚至可能残疾的孩子忧愁。

兰君惊恐地看着我,像是重新审视一个疯子,放弃了挣扎,被侍卫拖了出去。

我无比疲惫,死死攥住手里的东西,崔泽唤我,我甚至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只想躺回床上好好休息。可是床好远,我不过回头走了两步就摔了下来。

崔泽眼疾手快地扶住我,疾声厉色地唤太医。

我安慰他,可嗓子都在抖。

“崔泽,没事的.....”

“没事的,是我选的...我准备好了的。”

崔泽红着眼睛看我,周围的宫人都在呼喊,盛德还没救出来,不知道是谁跟着崔泽,七手八脚地把我抬上床,我回头看一路蔓延到床下的血迹,才发现床并没有离得很远。

崔泽跪在床边,来握我的手,却发现它死死地捏成了拳头,崔泽抖着声音说:“陛下...太医就来了,你别怕...”

我想笑他,说明明是他在怕,抖得跟筛子一样。可是真的太疼了,我甚至眼前模糊起来,脑子也不是很清醒,好像所有的感知都落在了小腹,被剧痛撕扯,像要活活劈开,只能呢喃着说:

“崔泽...没事的...是我选的...我选的。”

是我选择放弃她的,我想好了的。

我不难过,不痛苦。

我准备好了的

郑潜来了,开始着急忙慌地来诊脉,看到我死死捏紧的右手。

握紧的拳头感受到了些许痛,应该是指甲扎进去了,崔泽开始掰我的手,或许是手里滴下来的血吓到他了。

我闻到宫室内蔓延的铁锈血腥味,看到自己拖在床边鲜红的裙摆。

我的手终于被崔泽掰开了,我握在手里的明珠,终于掉在了那沾了血的地上。

我的明珠。

我不会做针线活,知道身孕那天,我猫着身悄悄去私库找了好久,终于翻出那颗最漂亮的明珠。我想等孩子出生了,我一定要将这颗最漂亮的珠子缝在她的虎头帽上,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我的掌上明珠。

我要她做个富贵闲人,要她像话本子里那样做个逍遥王女,我和容珩教她一身武功,她就去江湖看爱恨情仇,看刀光剑影,然后轻剑快马地惹无数少男少女相思纷飞。

可我的明珠啊...

我不可抑制地嚎啕大哭起来,所有的泪都落下来,汗水和泪水把枕头打湿,我哭着冲着崔泽喊:“珠子!我的珠子!”

崔泽只能慌忙去捡那颗沾了血的珠子,把它塞进我的手里,同我说:“珠子在这...在这。”

可它已经不是我最漂亮的明珠了。

药熬了过来,我还在嘶喊,郑潜捏着我的下巴把药灌了进去,我终于冷静下来。

我扔掉了那颗珠子,看着崔泽说:

“答应我,不要让容珩知道。”

崔泽没吭声。

等我醒来,已经是两日后了,郑潜站在帘外,同我说兰君最后这剂毒下得量极大,我又没拿到解药,他拼尽一身医术,利用走了的孩子带走了大量的毒,但被毒亏损了的身子怎么也不补回来了。

我躺在床上,望着纱幔外隐隐绰绰的人影,橫影香在殿里蔓延,是容珩身上惯有的松木柑橘的味道。

有这个味道在,闻着叫我安心。

我问郑潜,亏损严重到什么程度?

身边的内侍早就全都退了出去了,郑潜顿了一下,还是直白地说了:“若是陛下好好将养,或许还有个三五年。”

我本旧伤就多,原本想着怎么都要老了,才会风霜刀剑严相逼,一样样并发起来,如今被这毒侵害,却是早早提前了。

我侧脸望去,门口的盛德靠着门捏着袖子擦了下眼。

我却生了几分暗笑他的心:做大侍的,耳目太聪慧了也不太好。

那日,崔泽将盛德救了出来,人没有大碍,就是受了些皮肉伤,我让他去休息几日,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我如今躺在床上,怎么都放心不下,看着谁都像乱臣贼子,非得守着我。

无法了,给他找了张椅子,让他坐在殿门口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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