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对不起（1/1）
……
“爆种？”
“动不动就爆种，怎么搞得跟我像个反派似的。”
李煜自嘲地笑了笑。
但是下一刻，却是悍然出手！
只见李煜随意地摆了摆鱼鳍，当即便有一道流光飞过，竟是直直地洞穿了柳姥姥的身体！
“什么！”
“噗嗤——”
反观柳姥姥这边，一击之下，当即便是气息萎靡起来。
姥姥此刻还没有从李煜的攻击中反应过来，满脸震惊。
按照一般的逻辑，难道不应该等自己爆完种然后再你一拳我一脚的来一场拳拳到肉大战嘛？顺便还能给作者睡个一两章剧情。
就像自己之前那样。
可是眼前这个人，他不讲武德啊！
“早踏马想吐槽了，真以为是回合制对战，释放技能时有无敌时间啊！”
李煜撇了撇嘴。
反派死于话多。
总有人以为打架的时候别人会乖乖等你蓄好力。
李奶奶的，这种时候不就应该趁你病要你命嘛！
哪怕是龙王战神，现在都得躲在暗处，以防别人提前撕烂自己的嘴，打断施法。
大人，时代变了啊！
“快说，陶元明在哪！”
李煜直接一跃而起，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身下的姥姥。
“我不认识什么陶元明。”柳姥姥却是撇了撇嘴，咬牙嘴硬道。
“啪——”
话未说完，只见李煜便是上去一个大逼兜响亮地抽到了姥姥的嘴上。
“我的忍耐是有极限的。”
修仙界本来便是如此，李煜自问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眼前的姥姥百年来吸食人族精气，也绝非什么善类。
对于这样的家伙，自己自然也没必要温柔的对待。
“噗嗤——”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李煜的一击之下，柳姥姥再次倒吐一滩污浊，气息更加萎靡。
但其却依旧嘴硬，似小女儿赌气一般，就是不服。
“他奶奶的，要不是现在没了坤，老子早给你强了。”
得不出想要答案的李煜愈发恼怒。
尤其是眼前柳姥姥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烂笔不怕艾滋上的姿态，使得李煜更加郁闷了。
无奈只能继续用刑。
“说不说！”
“啊——”
“你踏马到底说不说！”
“啊——”
“……”
“玛德，老子踏马马上都快搞成反派模板了。”李煜骂骂咧咧。
随着时间的流逝，柳姥姥的气息已经几近微乎其微了，这还是李煜刻意留手的结果。
毕竟柳姥姥不过烂命一条，但若她死了，那么老伙计仅存的线索可就彻底断了。
“等会，这是什么？”
突然地，李煜双眸一凝，注意到柳姥姥身下似乎藏匿着什么东西。
这个东西藏的很深很深，若非李煜几番严刑拷打，基本上根本找不到。
“不要！”
似察觉到李煜的目光，柳姥姥这才是慌了神，同时死死地夹紧了下体，似不想被李煜抢走。
“呵呵，藏了这么久，总算是露出鸡脚了。”李煜冷笑，随意地挥了挥鱼鳍，当即一股无上的伟力便是倾泻而出。
而那被柳姥姥隐藏在最深处的东西也终于是落入了李煜的手中。
“柳？”
望着手中之物，李煜愣了一下。
此物生得圆润，大小适中，正中间则是刻着一个用正楷写着的大字“柳”，看上去似乎是某大户人家的身份玉佩。
“此物应该是柳姥姥生前的护生符，可是它又为何会与老伙计扯上关系？”
感受着玉佩上散发出的淡淡熟悉的气息，李煜陷入了沉思，却是丝毫记不得老伙计的哪一位老友姓柳。
“莫非……”
李煜面皮一抽，想到了另一个狗血的可能。
“唉，小鲤啊，放了她吧……”
就在这时，耳边却是陡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扭头望去，竟是一个十五六岁上下，面容清秀的少年书生！
见此情景，李煜却是摇了摇头，连连苦笑。
别人不认识，他还能不认识嘛。
眼前之人正是他的老伙计，前桃花郡太守五柳先生陶元明！
只不过此刻的他白头早已褪去，三千青丝犹如瀑布一般落下，如今只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但是仔细看去，却又会发现此刻的陶元明看起来极为虚幻，似乎只是个投影一般。
“原来如此……”
李煜摇了摇头，苦笑一声，算是明白了前因后果。
其实陶元明根本就没有消失！
更不是被柳姥姥给拐走的！
或者说，其实是陶元明自己主动离开的！
以他的眼界自然是一眼看出了陶元明如今的状态，不过是由才气所构成的一道灵体罢了。
书生有才气，绣口一吐，便是半个盛唐。
作为曾经官至宰相、位极人臣的陶元明，尤其是当他被贬写下《桃花源记》、《五柳先生传》之后，他的才气更是达到了一种常人难以企及的程度。
可以说，只要他想，天地间立刻便会降下异象，紫气东来八百里，证道一代大儒。
只不过那时的陶元明早已经闲云野鹤，隐居山林久矣。
只想在这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的桃花郡内，看着男女们往来种作，而他自己黄发垂髫，也是怡然自得，便算是不枉此生了。
故而便不愿证道。
再加上当时的李煜也已经有着两千多年的道行，配合上河神珠的力量，仅仅只是庇护一方桃花郡也早已不成问题，故而也未劝阻。
就这样，陶元明最终也没有选择证道。
但是才气到底还是蕴藏在陶元明的体内，待有需要之时，便是如同神兵天降一般，助其一臂之力。
而今，便是这样一个情况。
陶元明有感而发，体内才气自行衍化，进而灵魂出窍，化作这一具灵体！
所以说，陶元明压根就是自己闲的没事瞎溜达！
然后自己找半天其实都是在白扯？
甚至眼下这个被自己揍的马上都要魂飞魄散的柳姥姥也是冤枉的？
不对，柳姥姥这百年来作恶多端，自己此举也算是替天行道！
而且……
“不好意思了，小鲤。”
只见陶元明飞快来到李煜身边，先是冲其微微欠身表示歉意，旋即目光则是直直地落在眼前的柳姥姥身上，
“对不起。”
声音柔和，似那望穿的秋水，极具感染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