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迷惑森林（1/1）

“见鬼！”龙鱼很生气，他来到炊事间，发现放在桌子上的鱼被偷吃光了。

这一次，他隐忍了，他不想给那个女人机会，说他小肚鸡肠。

面包做好了，龙鱼对这次做的面包非常满意。他先给那位被救的军人送去一份。来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脸，说:“你还没有闻到面包的味道吗？你看多香啊！”

那位军人眼睛紧闭，一动不动，像个活死人。龙鱼试了试他的鼻息，他呼吸均匀。他见这个样子只能说他正在梦乡，沉浸得一时无法苏醒，随意让人弄醒，是对人家的极其不礼貌，也许人家还会生气骂街，于是龙鱼把面包又端了回去。放在他的身旁，对他也是极不礼貌，他会以为别人把他当成动物看待。

等龙鱼一离开，那名军人就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扭头左右张望，显得生龙活虎，恼怒面包被拿走。

晚间，一部分船员陆续回到船舱休息，在经过一段热闹和浓烈的酒香后，慢慢安静下来，继而鼾声响起。

那名军人在昏暗里，眼睛越发的明亮，他先蹑手蹑脚来到炊事间偷吃了面包，而后小心翼翼地溜出船舱。身影向幽灵爬上桅杆，观察整条船的情况。

甲板上没有一个人，瞭望塔里的人好像睡着了，掌舵的船员倒是精力集中，一丝不苟。

一枚、二枚、三枚……金币掉落的声音响起。那名船员很警觉，声响已经引起他的注意，他看向脚下发现了那枚金币，拿在手里时，眼前金光点点，发现还有多枚，排成一排，一直延伸到船舷。他对金币并不太感兴趣，但又无法控制自己不捡起，就这样九枚金币全部收进囊中。他想回到岗位，但有一种力量控制了他，让他莫名产生一种跳海的想法。他无法阻挡这种力量，所以他跳进了大海，那几枚金币好像千斤重让他迅速沉入海底。

清晨。雨凡伸了个懒腰，走上甲板，阳光特别明媚，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感觉很舒服。渐渐地，他发现不对劲，太阳所在的方向不对，这说明船前进的方向不对。船前进的方向为何改变，副船长又去了哪里？这位副船长是茉莉亲自任命，称他为掌舵一流好手。这就是一流好手的作为？如果让草帽大叔知道，他又要跟茉莉姐唇枪舌剑了。

雨凡按照他的判断重新调整了方向。昨夜风出奇的大，但愿大船不要偏离航道太远。

九点钟，茉莉才走上甲板，接受阳光的沐浴。雨凡把大船偏离的事，悄悄跟她说了，并说副船长失踪了，船上有可能出了奸细。

茉莉不置可否，把船员全部集中起来，清点查看，结果发现副船长真的不见了。

遣散了船员，茉莉一个猛子扎进海里。雨凡见状立刻停了船。

茉莉在深海，发出一环环超声波，片刻一大群鱼包围了她，围绕着她游动。那群鱼儿向对她诉说着什么，让茉莉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茉莉露出水面，攀上大船。她的神情显得心情很不好，独自坐在甲板上，哀伤地望着远方。

“茉莉姐，你没事吧？”雨凡走过来关心说。

“我没事，开船吧。”茉莉说完又把目光移向远方。此刻，在她心里出现副船长的音容相貌，以后她再也看不到他了。刚才那群鱼告诉她，副船长掉入海中后被一条恶鱼吞食了。那是一条来自黑暗之海的魔鱼。

前方出现海岸线。雨凡再次转舵，与海岸线平行而行。

龙鱼哼着小曲走上甲板，眼前一亮，说:“我们发现了新大陆吗？”

“那里就是神灵大陆。”茉莉说。

“我有个提议，咱们到神灵大陆游玩一下。”龙鱼的主张简直有点不务正业。

“大陆上有凶恶的巫婆，会把你变成一只水果，而后喂给兔子。”茉莉说，“守卫会把你当成入侵者，绑在十字架上焚烧，直到化为灰烬。”

“但那里也有取之不尽的珍宝，堆积如山的黄金和绝世的美女。”那名军人从船舱潇洒走出。他显得气色非常好，挂着淡淡的笑容和脑门上可以显露的智慧灵光，目光移向龙鱼，“谢谢你的面包和美酒，味道好极了。”

“你可以先自我介绍一下，然后我们再进一步交流。”茉莉说，“今天的你和昨天的你简直判若两人。”

那名军人立刻立正，神情严肃，给人一种虚假做作的感觉，说:“风暴号海军上尉杰克。”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杰克，那个地方再诱人，我们也不会踏上一步。”茉莉语气坚定。

“那好吧。”杰克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转过身，打了一个响指。片刻，起风了，龙卷风像可怕的恶魔突然出现。众人在恐惧中被卷起。

当雨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置身于茂密的森林中，看向四面，不知路途。他大声喊了一声:“茉莉姐”，久久没有回应。

天还没黑，他向着太阳落山的反方向而行，行不多久，看见一幢楼房。与其说是楼房，不如说是教堂，但标志并不是十字架，而是一只黑色的蝙蝠。二层一扇窗户里有微弱的烛光。楼前的石径像刚刚被打扫过。他走过石径，来到屋门前敲了敲。

片刻，屋门开了，露出一个身穿黑袍的老太婆。那老太婆长着一双童话里巫婆的眼睛，冰冷而充满恶毒；满脸皱纹的脸上，布满白色的光点，像微粒珍珠；鲜红的嘴唇像刚刚涂抹鲜血。她说:“你好，需要帮助吗？”

“您好，天太黑了，我需要借宿。”雨凡别无选择，即使面对这个可怕的老人。

老太婆把雨凡上下打量一番，问:“你是一位船长？”

“是。”雨凡问:“你知道这里离海边有多远？”

“很远。”老太婆说，“你还是先过一夜再说吧。”

“那太谢谢了。”说完，老太婆让开了门口，雨凡走了进去。这是一间很宽敞的大厅，石板地面有两幅蝙蝠的图案。

“请坐。”老太婆的手指向一张木椅，说完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

老太婆从宽大的袖筒里一连拿出三个红得发亮的大苹果放在一个银制托盘上，起身端起托盘，放在雨凡旁边一张圆形木桌上说:“吃点水果对你有好处。”说完重新坐回单人沙发，说，“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雨凡并没有吃苹果，他在这个陌生的环境可不敢乱吃陌生人的东西，见问说:“我们的船打算前往莫尼点寻找烟雨之心，不想就在刚才突然出现一股龙卷风把我带到这里。”

“那一定是烟雨之心的守护者在愚弄你们。”老太婆说，“一共有三位守护者，你碰到的应该是迷惑使者。这片森林叫迷镜森林，进入森林的人很难走出去，你可要有思想准备。”

雨凡感觉肚子有些饿，而表现出难过的表情。老太婆好像未卜先知，说:“从后门出去，那里有你想要的东西。”说完站起身，转过身说，“你的房间是三楼136号房间。”说完走向楼梯。

雨凡从后门出去，院子里种着几棵果树，每棵树上挂满红彤彤的大苹果。这些苹果在他看来好像假的一样，简直太完美了！而真实的苹果多多少少是有一点瑕疵。可是，他肚子太不争气，当下也顾不了许多了，摘了一个擦了擦就吃起来。口感完美，甜而多汁，像这样的苹果他还是第一次吃到。而后按照老太婆说的来到三楼136房间。

房间里情况没有什么特别，就是那张床有点小，不过勉强可以躺下他的身体。

雨凡躺在床上后，困意也就来了。他总是觉得伸不开双腿，那时候他就蜷缩蜷缩身体，不知多少次感觉伸不开腿，也不知蜷缩了多少次，当他再醒来时，已经身在一个木笼中，他发现他浑身长毛，发现双手双脚都成了毛爪子，他终于透过一张平面镜看见自己的模样，那是一只肥硕的兔子，一身黄色的毛，一双呆傻的眼睛。

“啊……”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从此没人知道他是雨凡。它每天依旧吃着苹果度日，在经过三天三夜后，终于有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后脊，而抓他的人正是龙鱼。龙鱼太饿了，来这户人家找吃的，花了五枚银币，才买下这只兔子。雨凡说不出话，无法告诉龙鱼他就是雨凡。

龙鱼把这只兔子拿到可边，从腰间拔出一支匕首，准备洗剥的时候，发现兔子的耳朵里有一颗玻璃球。他想起雨凡也有一颗这样的玻璃球，这让他怀疑有可能雨凡就在那幢楼房里，或许已经被老太婆绑架了，于是他抱着兔子又来到楼下。

龙鱼粗暴得拍了拍门。门一开，龙鱼就闯进室内，左瞅瞅右看看，搞得老太婆莫名其妙。当他走向楼梯的时候，老太婆忍无可忍，终于拦住去路:“先生，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私人住宅。”

“请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小女孩儿？”

“没有。”

“你一定见过一个小女孩儿，你并且绑架了她，所以我要上去查看。”

“没有没有，这两天我只抓了一个小青年……”老太婆忽然发觉说露了嘴，忙用手把嘴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