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上当（1/1）
“唉唉，都是我的错！龙鱼后悔不已，泪流雨下，说，“我不连累你们，你们走吧。”
“茉莉姐，我们帮帮草帽大叔。”雨凡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仅有的五个银币。
“草帽先生，你悔改吗？”
龙鱼点点头。
“好吧，看在雨凡的面子上再救你一次。”茉莉说完伸进口袋抓出一大把金币，说，“全给你们。”
龙鱼、雨凡看着大把的金币眼睛都直了，他们知道拥有这些金币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从此成为有钱人。可惜，这些金币没一枚属于他们。
这伙打手拿到足够多的金币开心得离开了。
茉莉看了一眼龙鱼的落魄相，露出不屑的表情，继而转身继续往前走。
“恭喜这位女士抽中一等奖二十枚金币！”
“二十枚金币”像一支羽箭无情地刺进龙鱼和雨凡的心灵，令俩人不禁循声观望。
一片炫目的灯光旁边围着一小群人，人群里有人在吆喝:“抽奖了，抽奖了，一枚银币变一枚金币，抽奖了……”
龙鱼和雨凡都停下脚步，那二十枚金币在心里不住闪动，再也放不开，欲望放纵，鬼迷心窍。
“我说的话，你们又忘了？”茉莉表情严肃。
“我想试试手气。”龙鱼用恳求的态度，说，“如果中奖了……”
“如果不中呢？”茉莉反驳。
“不过五个银币而已。”雨凡也陷入诱惑。
“你们不怕吃亏上当，那你们就去。”茉莉不想再多说一句话，背过身。她再转回身时，发现俩人已经站在摊位前，鄙夷地摇了摇头。
“二位要抽奖吗？”
摊主是位英俊帅气的小伙，说话和气热情，给人一种老实真诚的感觉。
“当然。”
“一枚银币一次，中奖率极高，最高奖二十个金币。要来吗？请先付一枚银币。”
雨凡早已打定主意，毫不犹豫地掏出那仅有的五个银币，拿出一个交到摊主手中。
“一连抓五次，中奖的概率更大。”
雨凡顿了一下，继而将剩余的四枚银币全部交给摊主。
“请吧，祝你好运。”
桌子上放着一个简陋的木箱，箱子上有个圆孔，只能一只手伸进去。
雨凡把手伸进去，摸到一堆卡片，而后随便拿了五张出来。
“船的图案是一等奖，鱼的图案是二等奖，人的图案是三等奖。”摊主讲述中奖图案。
“啊……”
龙鱼大叫起来，茉莉都听见了，还以为他挨了刀子。
“两艘船，一条鱼！”
“恭喜这位小伙子中了两个一等奖，一个二等奖。一共是五十枚金币。”摊主说完弯下腰拿出五十枚金币放在桌上。
龙鱼、雨凡快速地将金币抓进口袋。
“我也来玩一把。”龙鱼拿出一枚金币递过去。
摊主摇摇头，说:“对不起，我们只收银币。”
龙鱼心里咯噔一下，隐隐感觉有问题，拿着那枚金币看，金币沉甸甸的闪着金辉。
“赢钱了，雨凡请客吆。”
不知何时，茉莉走到跟前。
“当然。”雨凡扭头看见一旁的疯狂夜酒吧，说，“请吧。”
酒吧里，几乎坐满了人，相当的热闹，有人在炫富:“我有三百个银币！”
“三百个算什么，我有一千个。”
“夜城的首富有十万个银币，可以买下半个夜城。”
“雨凡，我们才是首富，我们足足有五十枚金币。”龙鱼小声说，心里暗暗窃喜。
“一会儿，你们不哭我就很满足了。”茉莉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龙鱼依旧压低声音说，他好像担心别人知道他们有许多金币。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茉莉说。
三人找个位子坐下，雨凡叫来服务生点了三杯白兰地。三个人都不再说话，享受着美酒。
雨凡到柜台结账，茉莉跟着一起来。
“先生，一共三枚银币。”
雨凡拿出一枚金币放在柜台，收银员说:“我们不收金币。”
“为什么？”
“不为什么，请付银币。”
茉莉掏出三枚银币放在桌上，说:“走吧，到外面说。”
出了酒吧，茉莉说:“你们看看还有多少金币。”
龙鱼和雨凡伸进口袋，只有一堆沙子。
“这……”俩人都傻了眼。
“我们被骗了！”龙鱼目光一扫，寻找那个摊位，已经没有了。
“它们的金币都是沙子变得。”茉莉说，“这里是海魔城，这里没有好人，处处充满欺骗、暴力……希望下次，你们不要再上当。”
“我不想走了。”龙鱼慵懒地坐在地上。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茉莉说，“但我们必须尽快赶到金钥匙餐厅，离开海魔城。”
“我真是太自以为是了，我就是个傻瓜，我就是个败家子！”龙鱼说着哭泣起来。
“你能这样说，说明你已经觉醒了。”茉莉说，“对于损失的那些钱，是值得的。等到了金钥匙餐厅，我请你们大吃一顿。”
“走吧。”龙鱼收起眼泪，麻利地站起身。
“看吧，他可一点都不傻！”茉莉朝雨凡一笑。
三岔路口，左边有凉凉的微风吹来，没有一滴雨落，而右边细雨蒙蒙，没有一丝微风。一个是风的世界，一个是雨的世界。
茉莉走向雨的世界。
“等一下，”雨凡伸出手，说，“下雨了。”
“我知道。”茉莉说，“这里是雨魔的领地，相比来说雨魔比风魔更温柔一点，我们更容易摆脱困境。还有问题吗？”
“没了。”
“现在，我已经认准了，听茉莉小姐的准没错。”龙鱼说，“我已经把我聪明的大脑闲置起来。”
“过会儿，我一喊跑，你们就跟着我跑，”茉莉说，“只管跑，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停下。”
……
雨越下越大，地面低洼处有了积水。
“跑！”
茉莉突然喊了一声。
龙鱼和雨凡都跑起来，他们发现两边不断冒出一个个水人，不等水人靠前，他们已经离开。
水人冒出的速度越来越快，水人越来越多，他们几乎鱼贯地从水人夹道穿过。终于来到一个高坡，不再有雨落，地面十分干燥。
“休息一会儿吧。”茉莉坐在地上。
龙鱼和雨凡也瘫倒在地。
“如果我们被那些水人抓住会怎样？”龙鱼问。
“会让你窒息而死，“茉莉说，“然后像扔垃圾一样扔进大海喂鱼。”
“雨魔为什么要这么做？”雨凡问。
“取乐。”茉莉站起身说，“它们是夜城里的王，在得到足够的钱财后，剩下的只有享乐。享受贯了平常的乐，就会寻找特别的乐。为了享乐不惜一切，把痛苦凌驾于卑微的人身上。”
“雨魔真是个大坏蛋！”雨凡愤愤不平。
龙鱼站起身，说:“管它风魔雨魔还天魔，只要听茉莉小姐的话，什么都不用怕。”
“那还用说。”雨凡站起身。
“我也不是万能的，不过对大海还是比较熟悉，”茉莉谦虚说，“我会尽力带你们摆脱眼前的困境。”
“那先解决吃饭问题。”龙鱼眼睛一亮，说，“我看见金钥匙餐厅了。”
金钥匙餐厅五个金字悬挂在不远处一座大楼的顶部，像一顶发光的金冠。
在去往吃饭的路上，龙鱼和雨凡变得浑身有劲，双腿感觉不到半点劳累。
豪华宽敞的大厅里，龙鱼瞅了半天菜谱，一个菜都点不出来。因为每一道菜的价格都十分昂贵，他简直不敢想象。站起身，说:“还是回船上吃面包和土豆比较合适。”
茉莉拿过菜谱，叫来服务生，花了不到十秒点完菜，说:“我说了请你们大吃一顿，绝不食言。”
“太贵了！”龙鱼说，“吃这样奢侈的饭，对我来说，是一种罪过。我也许会念念不忘，也将为此赎罪。”
“已经点了，钱已经花了，不吃就是浪费。”茉莉说，“浪费食物也是一种罪过。”
“好吧，仅此一次。”龙鱼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女儿阿金过上好日子。
在夜城，所谓的高档菜就是小鱼小虾，对渔夫来说，已经是最寻常不过，在口觉上并没有新奇体现，所以龙鱼和雨凡是带着失望离开餐桌。
接下来是住宿。
在金钥匙餐厅三楼就是旅店。茉莉订了两间房，自己住一间，龙鱼和雨凡住一间。
客房十分豪华，连浴室都非常讲究，这是龙鱼和雨凡在梦里都没见过。他们每人先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躺在舒适的软榻，尽情享受休闲的乐趣。
雨凡有种感觉，睁开眼，见身旁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蒙面人，手里拿着一把白亮的匕首，正欲惊叫，被一只大手捂住嘴。扭头瞥向龙鱼，他跟他一样的遭遇。
“老实点，否则送你们去见海神！”蒙面人恶狠狠问，“沙子在哪儿？”说完慢慢拿开手。
“什么沙子？”龙鱼问。
“你们中了大奖，获得的金币会变成沙子，那些沙子呢？”
“扔掉了。”
蒙面人说:“那只能把你们吃了。”
“我们不好吃。”
“好不好吃，我们比你清楚。”蒙面人说完将一块布塞进龙鱼嘴里，并拿绳子将他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