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隔空施法的媒介（1/1）
温柠将探听到的信息告知了几人，忽然沉睡着的慕容尔醒了过来，嘴里念叨着鬼啊鬼的。
在看到温柠几人时，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直扑过来：“有鬼缠着我！仙人，仙人你们救救我！”
“鬼？”温柠皱眉，向后退了退，“那你倒是说说，是什么样的鬼。”
“是那些女鬼，她们，她们被我杀了，如今全来找我了！杀了，杀了……全都杀了……”他似乎有些不太清醒，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自己做过的事情，哭得涕泗横流，“仙人，你们救救我吧，我以后绝对不敢了！”
“哪些女鬼？是城中那些丢失的女子吗？”
可慕容尔却依然念叨着：“救救我，救救我……”
唐辛辛连符纸都不想给他用了，直接将人打昏过去：“败类！”
几人看了眼桌上的煤油灯，想来这灯是那狐妖隔空施法的媒介。
此时这灯又重新复燃，明明之前已经被司渡给吹灭了。
看来这妖物已经不想顾忌这些，只想折腾死慕容尔了。
“去那个院落。”司渡说完，便出了屋子。
温柠立刻跟上。
入夜，雪依然在下，纷纷杂杂的雪花已经覆盖了整座闫柏城。
屋檐下的灯笼被点亮，泛出暖黄的微光，只能照亮一小片，松树的枝叶承受不住积雪的重量，成块的雪堆滑落在地，摔得悄无声息。
胡素柔回到房间，她关好门窗，这才绕到屏风后，软榻上趴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
狐狸懒懒看她一眼，忽而化作俊俏公子，只头上还留了耳朵。
那耳朵时刻提醒着胡素柔，她是在与一只妖合作。
可是，即便这个人是妖物所化，那又如何？
他帮了她，否则，她恐怕与她那好友一样 死无全尸，然后被丢到各处，再也寻不到。
“你放心好了，那些女子的尸身我都用妖法护着，不会腐烂也不会被虫蛇啃食。”
“多谢狐妖大人。”
“不用，我们是合作关系。”狐狸男一旋身又化作了侍女的模样，头上也没了耳朵：“我出去一趟。”
“可那些人还在寻你……”
“无事，既然躲不过，那便趁着如今还有些时间，把一些事情给做好。”
看着狐狸离开，胡素柔想起来那天的事情。
若不是狐狸，她早就死了……
冬日的夜空格外漆黑，地面被盖上厚厚雪被，莹白却刺眼。
鞋面踩上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雪越下越大，明明只是很短的路程，可温柠和司渡的身上已经覆上了一层霜雪。
院里亮着灯，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松了几分。
温柠抬手，轻轻敲了敲房门。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一道缝隙，有一容貌美艳的女子探出头来，待看到他们时明显一愣，随后有一丝慌乱从眼中划过。
“胡姑娘，现下可方便？”
温柠笑的一派自然：“有关二公子的事情……想必要麻烦胡姑娘你来为我们解答一二了。”
女子轻叹一口气，将门打开：“你们进来说吧。”
屋内已经燃起了地炉，暖呼呼的十分舒适。
胡素柔为两人奉上热茶，虽知晓肯定会有被识破的一天，却也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的如此快。
“若是我没猜错，胡姑娘原名为胡素柔吧？”温柠轻吮了一口热茶，声音淡淡，“是那北街胡家豆腐坊胡老汉的女儿。”
似是已经调整好了情绪，胡素柔倒也不藏着掖着：“是，我是胡素柔。”
温柠看了眼正在捡地上狐狸毛的司渡，然后回过头来有些不解的询问胡素柔：“所以你为何要联合狐妖害人？我们曾听人议论，说三公子正在寻找失踪的少女，你可曾寻求他的帮助？亦或者，你对着润王府的人都不信任……无论是哪种，我倒都能理解一二。”
“理解？”胡素柔轻笑出声，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你理解什么？我倒是很好奇。”
“因为那二公子慕容尔是个无恶不作的混蛋吧？你一弱女子没有反抗的能力，那妖物找上你，要你与他合作，你又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
温柠见她神色微变，又道：“而不寻求三公子的帮助……想必是那三公子也不是外界传言那般良善，你并不信任他。”
“你说对了一半，不过，我不是被逼着同他合作的，若不是狐妖大人救了我，我早就死在慕容尔的手里了。”
胡素柔的面色很是复杂，仇恨与感动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慕容尔杀了我的朋友，杀了许许多多的无辜姑娘，他难道不应该受到惩罚吗？就因为他有权有势……若不是狐妖大人，我甚至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
温柠的心情也复杂起来，她自然能理解胡素柔的心理。
只是，他们与妖物生来就是对立面，若是妖物没有伤人性命倒还好，可现在，大公子慕容逸已经被狐妖害死，慕容尔如今虽还活着，但是神智和身体已经受到影响，也没几年好活了。
温柠又同她交流了几句，胡素柔始终对妖狐的行踪闭口不言。
实在无法，只好同司渡一起告辞。
好在得知的一些原因，按照胡素柔所说，她是被慕容尔带进润王府的，在慕容尔差点打死她之前，那只妖狐出现帮助了她。
并且化作胡素柔的样子，代替她待在慕容尔的身边，开始控制他。
如此算来，慕容尔最开始并不是妖狐的目标，它的目标只是大公子慕容逸。
能让妖狐如此费尽心力折腾，而不是直接杀掉，那这慕容逸定然也是做了惹怒妖狐的事情。
看来还要探查清楚，慕容逸死前做过些什么事……
两人走在雪地里，往润王给他们安排的院落行去。
四周很是寂静，天地间只有她和司渡清浅的呼吸声和积雪被踩时发出的声响。
司渡忽然出声：“温师姐可是已经有了头绪？”
“嗯，”温柠从身旁的树上顺了点雪团在手心，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愈发清醒，“按照胡素柔所说，慕容尔出事是因为妖狐帮了她，那么慕容逸又为什么会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