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永恒与须臾（1/1）
“既然不变的永恒不存在，稻妻追求的永恒又是什么？”
刻晴单刀直入地问道，她可能觉得谷雨说的话有些绕。
“是须臾的永恒，是吗先生？”
就当谷雨觉得头有点晕稍微停了的时候，绫华代为回应到。
谷雨点了点头，这毕竟也是自己想要说的。
“须臾的永恒？听起来很是矛盾，这也是相违背的吧？”
夜兰食指敲着桌面，一手撑着脸面，发出她的疑惑。
“并不违背，须臾即是永恒。世界并不存在不变的永恒，但每一个人须臾的美好却存在。无数次地追逐须臾的过程就是就是永恒的存在。这些须臾就像春樱秋叶，虽然短暂，但是都绚丽过。”
听着谷雨的解释，绫华和托马点了点头，像是得到了不错的认可。
可能绫华和托马很容易理解，毕竟都是实打实的稻妻人，为了说明白点，谷雨打了个比方说道：
“须臾的美好就像烟花一样，只有瞬间的绚烂，但是每次出现的夜空都会映衬这些美好，能持续下去，就接近了永恒。”
“这就是我们稻妻的永恒。”
在谷雨解释完毕后，绫华又着重地强调了一下，像是给谷雨加盖了一个大大的认可。
托马小声地拍着手掌，大概也觉得说得不错。
话说，这种解释稻妻【永恒】这种事情不应该是由她们两个来说比较好吗？
谷雨说完，感觉头脑像是消耗了不少，又在发热中。
应该还没有醉？
“须臾既是永恒。原来这就是稻妻的永恒，我还是第一次跟稻妻来客好好交谈这件事情，今日增长见识了。我敬先生一杯。”
刻晴端起酒杯起身，然后，凝光和夜兰也倒满了酒杯起身。
“我也要敬先生一杯才行。”
“也算我一个。”
谷雨见她们纷纷起身，都端着酒杯敬酒的样子，这是来真的吗？
要是这样的话是不是要喝三杯才行？
谷雨感觉自己也没说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她们不至于这样吧？
但是见到她们都举着酒杯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像假的，谷雨只好也端着酒杯起身。
“干杯！”……
四声“干杯”声和酒杯碰撞的清脆声，见她们都掩面一饮而尽，谷雨也虽然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醉了，但好像拒绝不来。
醇厚的酒水下肚，肚子里暖洋洋的，全身的温度又高了许多。
还好只是喝了一杯，意识还很清醒，还没醉，还没醉，谷雨在心中提醒着自己。
又不露痕迹地看了对面三位，完全看不到她们脸上有什么酒红，可能这点酒精对她们完全不起作用。
该不会自己就是这桌面上酒量最差的一个吧？
“在说道从无数须臾达到永恒的过程中，感觉璃月和稻妻也隐约存在相似的东西，你说是不是，神里小姐？来试试这道素鲍鱼。”
凝光转动桌上的圆盘，她面前的那道素鲍鱼被转到了绫华面前。
“确实有些相似之处，大概所追求美好愿景的心愿都是相通的。”
绫华也很感兴趣地夹起了一块凝光推荐的料理，这道菜谷雨在滑到面前时有尝过，用山野的松茸和金鱼草模仿出了海鲜鲍鱼的口感和鲜味，很是奇特。
头好像有点晕晕的，谷雨揉了揉眉心，又夹起了跑到自己面前的杏仁豆腐，打算借着清淡的苦涩，醒醒脑。
凉凉的清爽苦味入喉，大脑清醒了不少，不错。谷雨点头称赞。
这时刻晴又提了一个话题。
“先生觉得她们所说的相似的东西是什么？”
“相似的东西？璃月和稻妻吗？”
“是的。”
谷雨刚才头晕揉眉心时，只是听到凝光跟绫华说有什么，没怎么注意听，但还好有猜了出来。
话说，她们怎么一直都是问自己问题啊？
自己要不要也问她们点东西才对？
谷雨头又晕乎起来了，脑袋热热的……
“我觉得是人类的薪火相传，文明延续吧？”
有点范迷糊的回答，谷雨眨了眨眼睛后，清醒过来，为自己没把话说乱松了一口气。
“薪火相传……”
“不是吗？我们人类不都是这样吗？没有神明悠久的寿命，但能薪火相传地传承着各自的文明。就算磐石归于尘土，能够留存于世的，只有人类文明的薪火传承。虽然提瓦特大陆上分布着不同的信仰理念，传承延续文明，不就是我们的共性吗？”
话语说完，谷雨觉得额头有烫，但也不好显露出这种异样破坏宴会。
也没见在坐的人都没有发现什么，谷雨觉得自己现在的面像应该还算正常。
“薪火相传……确实是我们璃月的传承，或许这已经算是人类文明的传承了。虽然帝君已经不在了，但我们的薪火却一直在代代延续，这或许就是帝君对我们期待的事情吧？”
刻晴很是赞同地说道，提到帝君时她脸上升腾的尊敬溢然于表面。
紫红色的眼眸沾染上了一缕神圣的光芒，尊敬，爱戴，责任，不负期待种种，为了延续帝君建立的璃月，努力着。
这应该是她的真情实感，谷雨也是第一次见到。
人美的共性，在谷雨看来大概就是能表露出自己的真情实感。
而此时的刻晴，看起来确实很美……
“……抱歉，有些失神了。”
“这没什么可道歉的，刻晴小姐。”
刻晴的陷入沉思，应该是想到了璃月今后的种种，也应该想到了帝君的种种。
“谢谢。话说，先生也是出自璃月，对帝君离去这件事情怎么看待？”
回过神后，刻晴又问了这种问题。
似乎这个问题加上谷雨对她来说十分的感兴趣。
“帝君离去吗？神明的离去……嗯……想起了冒险家协会的口号：向着星辰与深渊！”
谷雨觉得脑袋又继续发热，身体热热的……
“神明的离去或许在以后某天都是必然，可能失去神明的我们会遇到恐惧与迷茫，但也会更积极地追寻属于人类的道路，会放弃向神明的力量寻求协助，重新去了解这个世界。”
头好晕啊，难道真的醉了吗……
谷雨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后，继续说道：
“我觉得帝君大概是想清楚了这点，才会选择合适的时机放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