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怎样?(1/1)
萧暮慈那张脸有着明显动怒之意,但也是在片刻之间隐下去,反而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的视线由下而上的打量着几月不见的萧笙。
印象中的萧笙都是大红大黑张扬装扮,就犹如萧笙的性子一般嚣张肆意,前往沧州一趟衣着变了,就连性子都变了不少。
要是以往,萧笙怎会这般心平气和的又阴阳怪气的说她是阴沟里的老鼠?
只会暴怒对她赶尽杀绝,只要她越平静,萧笙的脸就越狰狞。
现在却不同了。
竟能毫无情绪的看着她。
萧暮慈被萧笙盯得有些发怵,她说:“我现在的身份地位可不是阴沟里的老鼠?想要见皇姐,肯定是不能前往父皇的长阳宫外堵着皇姐啊。”
萧笙在萧暮慈的对面坐了下来,视线在刚刚引她而来的宫娥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不是说云嫔想要见本宫?云嫔人呢?”萧笙看着宫娥,问道。
宫娥扑通一声直接跪地,然后匍匐在地面,硬是没有为自己辩解半句。
萧笙垂眸,轻啧道:“榆欢,本宫是不是做了什么让别人以为本宫很好玩弄?”
还没有等榆欢开口。
萧笙嘴角轻扯,声音泛冷:“去问问冷宫管事的,这种欺瞒主子的刁奴该如何处置。”
萧暮慈的面容僵硬了不少,她前来皇宫本就没有惊动冷宫管事的, 虽说萧也知晓她也不惧怕萧笙把她前来冷宫的消息告知给父皇,但那都是私底下的。
要是闹到明面上来,她前来冷宫探望萧黎,父皇定不会容忍。
“我还以为皇姐会直接对我动怒呢,没想到是要对付一个小小的宫女,皇姐难道不知道这小宫女也是我的意思吗?”萧暮慈言外之意皆是你有什么不满之处直接朝着我来。
“所以怎么了呢?”萧笙扯笑:“难道皇妹希望本宫对你动怒?”
萧暮慈笑了笑:“皇姐,不知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姐妹俩自小就不对付,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但皇姐就是看我不顺眼,不管什么都要与我争一争,就连父皇也偏向于你,皇姐是不是觉得压我一头,就赢了?”
萧笙视线淡漠的从萧暮慈的脸上移开,轻讽道:“本宫母亲是父皇嫡妻,本宫中宫出身,你我之间的关系若放在帝都氏族中,你一个小小的庶女,还需要本宫争?有什么可争的?”
萧暮慈被那句‘小小的庶女’激的脸色彻底变了,她咬牙:“是吗?若不是皇姐与我想要争个高低,怎会纠缠秦舒锦?”
她想用秦舒锦激怒萧笙,从而引导萧笙朝着她计划的方向走。
“秦舒锦?”萧笙低低一笑:“那张脸确实可以,足以配的上皇妹,至于之前的纠缠。”
她说着停顿片刻,眸光变得晦暗:“皇妹真觉得本宫是真心实意的纠缠秦舒锦?”
萧暮慈面容一僵,定定的盯着萧笙那似笑非笑的脸。
突然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就好像萧笙越想要得到那个东西,她就要把那个东西拽在手中。
如同她所想的那般,她想要什么萧笙也会争。
但这次她争赢了,秦舒锦是他的了。
她暗自窃喜,萧笙对秦舒锦的爱意不是假的,萧笙永远都得不到秦舒锦,就算萧笙得到父皇的宠爱又如何,还不是输了。
萧笙还嫁给了双腿废了的废物,尽管和离了,萧笙也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只是此时盯着萧笙那张淡漠的脸又觉得好像是萧笙故意纠缠秦舒锦,突然她瞳孔一震,若萧笙是故意纠缠秦舒锦。
是做给她看的,那么在迎亲队伍前所做的事情,以及那中毒,然后陈家与母妃所做的事情被名正言顺的查证……
“你什么意思?”萧暮慈站起身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萧笙:“你纠缠秦舒锦是故意做给我看的?是故意让秦家与我联姻?就连你中的那毒也是你故意设计的?目的就是想父皇让你彻查皇宫?你的目的从来就不是对付我是不是?你想对付的是我母妃,是我外祖父一家,是不是!”
萧暮慈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自小就与萧笙明里暗里都在比较,她自来就稳住所有的局面,让萧笙在每一场局中暴跳如雷,然后毁了萧笙的名声,这些年来萧笙的名声在这帝都早就坏透。
她自以为从萧笙的手中得到秦舒锦,就赢了萧笙。
毕竟成婚那日,萧笙的失态,以及不顾及皇室的名声拦下秦舒锦的样子,到现在想着都觉得爽快无比。
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场局萧笙从来与她争都不是一个男人,而是要她的靠山,要她的母妃死!
“怎样?”萧笙眼皮都没有掀一下,轻嘲说着:“你能奈我何?”
“萧笙!”萧暮慈彻底被激怒,面容开始狰狞:“我不会放过你的!秦家也不会放过你!”
萧笙低笑着站起身来,与脸色难看至极的萧暮慈对视:“ 好啊,那本宫就等着你。”
话音落下,萧笙转身却是往另一个院门走去。
萧暮慈双手握成拳,死死的盯着萧笙的背影,仿佛要把视线中的背影挖出个洞来。
待萧笙刚要越过另一道院门的时候,一道道脚步声朝着另一个方向而来。
萧笙的脚步停下,侧头看向从另一条小道走来的太监,唇角漾出一抹不可查觉的弧度。
“奴才见过长公主,二公主。”开口的是冷宫总管刘清,因着与刘泉有着沾亲带故的原因,便得到了冷宫这份美差,远离宫中的争斗又能管着以往宫中的贵人,刘清的日子可以说是很滋润。
刘清少时在刘泉身边做过事,知晓表面上的东西需要维持,就像二公主没有了靠山,地位早不如前,但他依旧会伏低做小,把人捧着。
萧暮慈看到刘清,神情恢复如常。
倒是跪地的宫女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奴才不知二位公主驾龄,有失远迎,还往二位公主责罚。”刘清把头低得很低,丝毫看不出这个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