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考试（1/1）

语文课算是班里大多数人都会喜欢的一门课，轻松、自由。而且没啥负担。语文老师王老师是一位看不出真实年龄的老师，她的身上混杂着青春的活力和岁月沉淀的优雅。

她总是不疾不徐地忙活着自己的事情，在讲课的时候也将大部分时间留给同学，比如说课前的小演讲，课堂上不限时间的讨论，甚至连作业也只有那么一点。而且她总是会用赞成的目光肯定你的每一个观点，每一次发言。即使是有些臭屁的卖弄也包括其中。

今天是作文课，王老师为了训练同学们对人物的刻画，也为了让同学们互相更熟悉。在正式的作文之前老师让同学们每个人用简短的话来描写一位同学，然后读出来让大家猜是谁。

王晓航自然是写了王睿，而且他还自告奋勇地站起来朗读。还没有开始他就已经有点忍俊不禁：她有着自然卷的头发，但是却卷得谈不上美感，反而更显潦草。她戴着眼镜，但是那眼镜像是常年没有擦过一般，呈现着半透明的状态。

班里的同学都被他这诙谐而又十分形象的描写逗笑了。在他坐下后，王老师问这是哪位同学。班上的同学异口同声地喊出了王睿的名字。

人群中王睿像平常一样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但是脸上的神情却又和往常不同。冰冷中又掺杂着一丝暖意。

感觉有截止日期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刚开学没多久的高一新生就迎来了属于高中的第一次月考。语文课下以后班主任来通知了考试的相关事宜。

在逼仄的班级里，几乎每个人都会有一个放在脚下的书箱，放着厚薄不均的书本。而在月考开始前的那个晚自习，每个同学都在忙忙碌碌地复习着第二天要考的科目，在晚自习结束后还要布置考场。

下课后他们将自己的书箱和没被征用的桌子都要搬到班级前面的走廊或者是前面的那片空地上。

王晓航将自己的桌子和书箱麻利地搬了出去，看着王睿还在收拾于是又找了几个女孩帮她们也将书箱搬了出去，然后才走到王睿的面前“需要帮忙吗？”

王睿脸上的表情冷冷地冷冷地说道“我的眼镜只是半透明，但是还是可以看见路的。”

王晓航听明白了这是赌气的话，也知道她生气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拿她的外貌开玩笑，他在写的时候其实也想到了这里，但是他的脑海中却只有王睿的形象，在写完之后他也有犹豫过要不要读出来，但是他却还是没有忍住这不知道算是分享还是炫耀还是哗众取宠的欲望。

王睿赌气般地拒绝了后面几个来帮忙的男孩子，将自己的书箱放在地上用脚往教室外面踢。王晓航则是默默地抱起了她的桌子走在她的后面，两个人都没再说什么。

王晓航将桌子放到了一个拐角，然后将王睿的书箱抱到了桌子上就回教室了。王睿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朝楼道口走去。

因为走读的同学着急回家，所以不管值日生是谁最后贴考生信息的工作都会留给住宿的同学们。

回到了宿舍被学习搞得筋疲力尽的七个人在下铺躺着，将脚放在有些凉爽的水里。突然孙嘉豪戏谑地看着孙乐“我感觉你最近不对劲呀？还特意把位置换到了顾珏的旁边。我每天坐你前面听着你和顾珏探讨学习。真是你侬我侬呢？”

孙乐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我……我们没啥的。这些话你在宿舍说说就好了，可别到班里去乱说，我倒是没啥，就是怕毁了女孩子的清誉。”

这时钱昊看着孙嘉豪“你还有脸说孙乐，你和那个谢慧也不单纯吧？”

“放屁，老子和谢慧比你和张美玉就单纯多了。”

听着他们讨论这些事情，孙乐的脸上神情有点不自然，但是大家都还以为是因为害羞所以就没有管。他匆匆洗完脚就一个人走到了阳台上，一直等到喊他睡觉他才进来。他才红着眼睛走了进来。

王晓航觉察到了这一点，走到孙乐的床边温柔地问道“怎么了？想家了？”

孙乐点了点头。

“没有关系，还有几天就回家去了。”

第二天早上因为教室里布置完考场桌子不够，所以有很多同学都坐在走廊或者那片空地上紧张地复习。在目标明确的高中，分数和考试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王晓航看过考场安排，他和王睿在同一层楼。他一边复习一边注意着王睿的动静，在王睿动身的时候他也选择了动身。他快走几步赶上了王睿。

像是偶遇般问道“诶？你也这会去考场？”

“嗯。”

“你考场在几楼？”

“三楼。”

“那好巧我也在三楼，我们一起过去吧。”

王睿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因为王晓航走的快一点两人就那么一前一后地走着。谁也没有再说话。

第一场考数学，王晓航紧紧张张地答完了然后休息一会儿考语文。随着中午放学的铃声响起，百无聊赖的监考老师像是看到了曙光般，眼睛一下子有了光芒。收了答题卡，然后就匆匆地离开了，似乎就连他们也很讨厌考场的氛围。然后休息一会儿，马上就开始下一场英语的考试。

中午放学后，走在楼道里，平时抢着去吃饭的人今天都被考试的沉重压缓了脚步，慢慢地走在楼道里，拿着卷子紧张地对着答案。几家欢喜几家愁。

吃完饭回到了宿舍，只有孙乐一个人在。王晓航无力地摊在床上，这时钱昊和李家琪从门外走了进来。

钱昊笃定地说道“数学最后一个大题的答案是“1”。”

而李家琪笃定地反驳道“不对，我算了两边都是“0”。”

王晓航听着和自己答案完全不沾边的讨论，就出去上厕所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宿舍人来齐了，但是对于数学的讨论却还是没有停止。

这时孙嘉豪突然说“下午还要考试懒得去上铺了，孙乐要不中午我和你挤一下得了。”

孙乐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欣喜但是随及又变成了犹豫“这不好吧？”

孙嘉豪却不顾孙乐的犹豫，直接跳到了孙乐的床上。

过了一会儿孙乐也小心翼翼地躺到了孙嘉豪的旁边但是两人之间却保持着距离。

等到孙嘉豪睡着之后，孙乐睁开了眼，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孙嘉豪的脸发呆。连呼吸声都压抑着，害怕吵醒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