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越城(1/1)
皇室压力不小,新国君叶潇逸不得不做出决定重选圣女,他下旨昭告天下,在越城神女殿外开坛甄选圣女。
玉京墨竹苑,药老正向姜璟请命,“此去月夷国,也是为了琅琊军,盈国所产止血药,对于小伤还算有效,可对于大出血,即便大量用药,止血太慢,最终也会失血而亡。”
“这次死去的将士,都是因为失血过多而亡,仙鹤草产自月夷国,军中若有大量仙鹤草,那些将士就不会白白死去。”
“月夷国少与盈国通商,整个盈国也找不出几株仙鹤草。”
“不久我们要与温氏开战,伤亡众多,我要去月夷国一趟,为琅琊军运回一批仙鹤草。”
苏漓墨走进寝殿,“师傅我同你去,你总要带个助手吧!我最合适,师傅不要拒绝我。”
药老觉得月夷国并不安全, 不想让自己徒弟冒险,但有个助手,做事会方便一些,也可早些把仙鹤草运回盈国。
药老、苏漓墨告别了姜璟回住处收拾行囊,姜衍听说苏漓墨要去月夷国,心中不安,赶来竹韵轩,“你要去月夷国?”
“月夷国如今丢了圣女,百姓暴乱,并不安全。”
“我和师傅是去找药,不会在越城久留。”
“若遇到暴乱我们会避开。”
“有卫翀在你不必担心。”
苏漓墨说完转头去指示玉兰、百合要带什么行李,姜衍跟在她身后一脸担忧的说:“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一个卫翀根本保护不了你。”
“我多派些人随你。”
苏漓墨觉得他婆婆妈妈的,“我们此去,就是怕引人注目,人多反而招来麻烦,这样处境不就更危险了。”
姜衍看她不听自己的建议,急的声音大了些:“我就是担心你!”
一屋子人被他的声音惊到,都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望着他,姜衍自觉失态,尴尬的口吃起来,“我……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苏漓墨见他真的担心自己,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你能关心我的安危,我很感动,可再危险我也要去,因为这是我想做的事。”
姜衍无奈,垂头丧气的出了竹韵轩,最终他还是吩咐听竹阁的人,时刻关注着苏漓墨的动向。
半个月后苏漓墨一行人到达越城,正值越城在甄选圣女,城中聚集各地而来的月夷国百姓,客栈都住满了人,众人都期待着新圣女的诞生。
三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客栈,住下后,药老就与苏漓墨分开了,“南漳山里的仙鹤草药效最好,我去寻找仙鹤草,你们联络车马队,等候我的消息。”
药老离开后,卫翀在城中找到了当地马帮,谈好价格,就等药老带回来的货。二人在客栈中等了两日都不见药老归来,整日无所事事。
适逢天气晴朗,卫翀敲开苏漓墨的房门,“小姐,我陪你在城中转转吧!整日待在房中,会闷坏的。”
苏漓墨收拾一番便同卫翀往越城繁华的街市走去,他们一路跟着人群,走到了神女殿外,“小姐,听说月夷国信奉圣女,这神女殿就是圣女居住的地方,只是圣女遗失,月夷国君派人寻找多年未果,新君登基后下旨重选圣女。”
苏漓墨好奇“这圣女是如何甄别出来的?”
“这个属下也不知,我们一起去看看。”
甄选圣女的仪式是在祭坛上举行的,凡年满十二岁的女子只要是处子之身,都有资格参选。
祭坛四周围满了百姓,二人也挤了进去,由于人太多,二人被拥挤的人群分开,苏漓墨被人群推着,推至祭坛的台阶上,正好有神女殿的侍者,看到了她,便上前领着她往祭坛上走。“姑娘随我来。”
苏漓墨摆手道:“不不不,我不是来甄选圣女的。”
这时左护法刚好经过,她注视着苏漓墨的样貌,“我观姑娘面相与气度,并非普通人,今日你能出现在这里,说明姑娘与神女殿有缘。”
“不妨随我上台验一验,不会耽误姑娘多久。”
苏漓墨不想多事,拒绝道:“我还要找同行之人,没有空闲。”
左护法见她不配合,向侍者使了眼色,两名侍者上前架住她就往祭台上拖去。
苏漓墨大惊,高呼道:“卫翀,救我。”声音被淹没在人群的嘈杂声中。
这边卫翀在人群中四处寻找苏漓墨,忽见祭坛上似乎有她的身影。
他奋力扒开身边的人群,艰难的往祭坛方向挤。
这祭坛有两层,下面的百姓看不全,上层的构造,苏漓墨被带至祭坛上层,她才看清,祭坛上的一应物事,祭坛中心供奉着一块两米左右高的小型青玉雕影壁。
苏漓墨不知这块青玉雕石块叫什么,从雕刻的形状来看,很像盈国宅院里的影壁。
这影壁通体碧绿色,也有壁顶、壁身、璧座,像庑殿式的壁顶,雕刻着各种小兽,十分复杂,壁身中心嵌着一块铜镜,直径约有一米,铜镜周围有一圈奇怪的符号,有些像八卦镜,而铜镜中心十分光滑,泛着淡黄色的光芒,四周是弯弯曲曲细小的沟壑,苏漓墨想到了人的毛细血管,这些沟壑最终汇聚于璧座上碗口大的一个孔洞里。
见到铜镜,苏漓墨的眼睛便移不开,她全神贯注的注视着铜镜,仿佛那铜镜似有魔力,要把她的灵魂吸进去。
难道这块铜镜便可以助她重返现代,她挣脱开侍者的钳制,魂不守舍的向影壁走去。
左护法看出她的异常,两名侍者想追上去,被左护法拦住。
苏漓墨走至影壁前,她望着铜镜看了许久。左护法走了过来,“你想看清铜镜里的景象吗?”
苏漓墨忽地转过头,用希冀的眼神望着左护法。
左护法从怀中掏出匕首,“这样做,把你的血滴进这个洞里,让玉壁上的东西吸饱血,它就能让你见到,你想见到的景象。”
说着左护法用匕首在苏漓墨的手腕上划了一道血口,她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腕,像不知道疼痛一样。
这时卫翀冲上祭坛,“小姐,你们敢伤害她。”
卫翀眼睛通红,抽出佩剑,就要冲上来抢人,左护法见突然闯出一个杀气腾腾的人来,遂大喝道:“拦住他。”
卫翀一边与围上来的士兵厮杀,一边向苏漓墨呼喊:“小姐……小姐……”
见她不回头也不回应,而是怔怔的望着玉璧,“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墨儿……墨儿……”
左护法执着苏漓墨的手腕,让她的每一滴鲜血都滴入碗口大的孔洞里,而她毫无知觉。
她手腕的鲜血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越流越快,卫翀见她的嘴唇已经发白。
他像发了疯的斗兽,手中也毫不留情,上来一个,刺死一个。
等血滴满孔洞,左护法又从怀中掏出止血药和白绫,把药粉撒在她的手腕上,用白绫缠好,而苏漓墨像被施了蛊,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