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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王府新宴后(1/1)

弘景帝闻言不仅没有如明若昀的意放他们一马,反而更生气了。

“就是因为世子对他们太过宽仁,他们才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

弘景帝大发雷霆,严令聂知林一个都不能放过,王府下人全部外逃,简直闻所未闻,必须抓回来统统治罪!

明若昀一言不发地跪在地上,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弘景帝看着他这副样子觉得十分熟悉,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又说不上来,正要问他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贺九思从殿外风风火火地闯进来。

“父皇别问了,问了他也不敢说实话。”

弘景帝斥他一句“不懂礼数”,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贺九思把明若昀从地上捞起来推到一旁太师椅上坐好,明若昀受惊似的弹起来又被贺九思按回去,最后无助地看着弘景帝,只敢在椅子上坐个边儿。

弘景帝习惯贺九思没大没小了,而且明若昀说到底还是苦主,便也没有怪罪,坐到龙椅上听贺九思满嘴跑马。

“儿臣和二哥不对付父皇您也知道,那天去宁王府看到宴客的名单上全是他雍王府……”

弘景帝不咸不淡地抬眼看他,贺九思立马改口,“看重的人,一气之下就划掉了几个,谁知那管家是个没长脑子的,真就没给他们设座。

二哥见他……看重的人被怠慢了,当众指责小昀儿给他难堪,那群下人估计是怕二哥怪罪连累他们,一夜之间就跑了。”

事情确实是这样的事情,经过也确实是这样的经过,可明明是因为他划掉宾客的名字引发了后面一系列的事,听他说完怎么感觉是雍王先以权谋私然后又小肚鸡肠,连宁王府的下人全跑了都是因为害怕雍王……

那他这个宁王府的真正的主人是干什么用的?纯纯的被雍王当了枪使的冤大头???

明若昀被贺九思强大的逻辑震撼到了,从认识到现在第一次佩服他的三寸不烂之舌。

这么逆天的颠倒是非的能力,雍王的清谈会上必须有九殿下的一席之地啊!

弘景帝也被贺九思牵着鼻子走了,疑问:“宴客的名单是朕派董忠去协助世子商定的,和雍王有什么关系?”

董忠被雍王收买了?

弘景帝倏然变了脸,董忠是他最信任的人,也最清楚他的喜恶,如果他被雍王收买了……

老二你想干什么?

贺九思好似没有看到,自顾自的继续说:“父皇您有所不知,小昀儿不认识那些大臣怕怠慢他们,丞相过寿那天就顺嘴请了二哥帮忙,谁知二哥在名单上加了许多他……看重的人,就成了昨日的局面。”

贺九思振振有词,说得好像他亲眼所见,末了还转过头责骂明若昀,“小昀儿你也是个实心眼儿,二哥加谁你就请谁,也不问问为什么要请,傻么你。”

明若昀木讷地坐在椅子上,好像自己是个木头人。

先把董公公卖进去再把他摘出来,幸好董公公人在殿外伺候没有听见,否则还不一头碰死在御书房以证清白。

弘景帝被贺九思接二连三看似无意实则有心的话绕了进去,关心的重点已经从宁王府跑了下人转移到雍王是不是包藏祸心,挥挥手让他们告退。

“传朕旨意,全城搜捕宁王府私逃的下人,抓获之后不必审讯直接流放,至于宁王府新的下人……”

弘景帝转头看了看明若昀 ,明若昀立马站起来:“小臣惶恐,这种小事怎么能惊动陛下,小臣从雲州带来的人还堪一用,还有缺的小臣贴告示、找人牙子买新的,小臣谢陛下关怀!”

弘景帝点点头默许了,“朕会让司礼监也挑几个得力的给你送去。”

明若昀忙不迭领旨谢恩告退离开,贺九思跟着他一起走,弘景帝望着他们相伴离去的背影,终于想起来了。

明世子刚刚跪在地上那幅委屈巴巴的模样不就是像小九呢,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俩人在一起时间久了互相传染吗?

—*—*—

宫门口,贺九思追着明若昀硬逼着他给自己道谢:“要不是本宫出现得及时,你这会儿以及被扣上攀附的罪名拉出去杀头了,还不快谢谢本宫!”

明若昀记恨他刚刚在皇帝面前骂自己,故意和他唱反调:“殿下只是为了自己吧,小臣不过是顺带的,要不是小臣请了雍王帮忙,殿下也没机会在陛下面前告状,应该是殿下感谢小臣给您创造机会才是。”

“那也是本宫自己未卜先知,提前划掉那几个人的名字在新居宴上给老二难堪。”

“所以殿下承认自己破坏小臣的新居宴是蓄谋已久对吧?”

贺九思:“………………”

贺九思侧目一脸惊奇地看着他,“小昀儿你今天很不一样啊,居然敢和我顶嘴了!”

明若昀经他提醒也觉得自己今天有些“放肆”,缓了缓神色稍稍收敛,又把平时装出来的恭敬拿出来敷衍他:“殿下宽宏大量,想必不会在这些小事上和小臣计较。”

“你又来了。”

贺九思鄙视他,伸了个懒腰继续朝前走,“江染的案子大哥还在查,但我敢拿老二的人头担保,这件事一定和他有关,我得在他办成清谈会之前在父皇面前给他记上一笔,不然到时候他功过相抵,本宫就白忙活了。”

明若昀意外道:“既然殿下不想让雍王立功,让他办不成清谈会岂不是更直接?”

贺九思向他投去“原来你是这样的小昀儿”的一眼,正色道:“那不成,父皇极为看重清谈会,我要是在清谈会上捣乱,父皇一定不会轻饶了我,平时小打小闹也就算了,这种关乎社稷的大事他绝对不会允许我乱来。”

说完长长叹了口气,“所以本宫不仅不能去捣乱,还得眼睁睁看着他把清谈会办成、办好,真是憋死我了。”

明若昀对此不发表任何意见,转而问起另一个问题:“殿下和小臣说这么多,不觉得交浅言深了吗?”

贺九思脚步骤然顿住,捂着心口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明若昀:“交浅言深?小昀儿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你进宫第一天是本宫去接你的,你第一次学骑马是本宫扶你的;你装病不去上学是本宫替你打得掩护,就连你的坐骑轻骛都和本宫的蹑影是一对儿……

你我之间早已牵扯不清,怎么能算‘交浅’呢?你太伤我的心了……”

明若昀被他一句“早已牵扯不清”肉麻得狠狠打了个哆嗦,这个词是用在这个语境的吗?

他进宫第一天明明是恰巧遇到贺九思回宫,怎么就成“接”了? 还有学骑马和装病,都是谁害的?

至于轻骛,劳驾九殿下赶紧派人把它牵走,不行小臣亲自派人给送回去也行。

拆人的好姻缘要被驴踢,拆马的姻缘估计要被骡子踢,虽然蹑影和轻骛都是公的,但不妨碍他们彼此相爱不是?

明若昀视他脸上的伤心欲绝于不见,在心里将贺九思列举出来的‘牵扯’逐一理清,扶着车门登上马车。

“小臣伤了殿下的心这就回去闭门思过,直到小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宁王府都闭门谢客,殿下请自便。”

说完便吩咐车夫起驾,将贺九思远远甩在脑后。

贺九思维持着捧心的动作,望着宁王府的马车离他远去,恶狠狠地赌咒发誓,有生之年他一定要教会明若昀骑马,一定!

坐在马车里的明若昀陡然打了个冷颤,明语见状赶紧把披风给他披上,又把手炉放在他手心捧着,催明绝快一些。

乔装成车夫的明绝一鞭子抽在马背上,进过特殊改造的马车立刻加快速度,坐在上面的人却一点儿也不觉得颠簸。

“世子,可还顺利?”明语关切道。

明若昀将手指紧紧贴着温热的手炉,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他体弱是装出来的,但畏冷却是真的,这时节要放在雲州,袭寒居的地龙都已经升起来了。

“一切顺利,皇帝已经下令全城搜捕,他们要是个聪明的,就不会声张自己是宁王府的旧人,离开邺京之后更是天高海阔,随他们去哪里。”

这些人没有和宁王府签身契,在官府那边就没有造册,只要不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自然性命无忧。

明语有些不放心,“万一他们当中有人不小心暴露了呢?”

“那就是他们上赶着找死,怨不得本公子。”

明若昀冷酷无情道,不想在无谓的人身上浪费心思,他已经给了他们活命的机会,珍不珍惜是他们的事。

“十二卫准备得如何了?”

明语肃声回禀:“依照世子的吩咐,明媚她们已经各自准备好了身份,之后会慢慢被‘卖’进王府,只是管家一职身份特殊,婢子不敢擅专,还请世子做主。”

明若昀凝神想了想,“老管家身体还硬朗,先请他老人家出山,回去之后我会给雲州去一封书信,请父王派个可靠之人过来。

另外,皇帝应该不会放过这个往王府安插眼线的机会,太子和雍王那边要多留意。”

明语称是,王府一下子少了这么多人,连个打杂的都没有,以后还愁没有活儿给他们干?保管忙得他们忘了自己是从哪里来的。

伸手试了试手炉的温度感觉有些冷了,给明若昀换了一个,回府之后让明绝赶紧烧炭火给屋子升温。

明若昀让他们不用忙,这点儿冷他还受得住,问卫茕:“四处都查看过了吗,有没有暴露?”

卫茕回禀:“禀世子,都看过了,没有被发现。”

“藏书阁呢?”

“也没有。”

除了架子上的书有被翻动的痕迹,其他藏了机关的位置都藏得好好的。

明若昀点了点头,内官监在地上修缮王府的时候,地下也有另一队人马在动工,王府修好的那一天,藏书阁地下通往城外的地道也挖好了。

新居宴上他允许客人们在府里随意走动可不是真的为了让他们参观,而是想看看他们能不能发现宁王府的异样,包括藏书阁——这座最不该出现在宁王府里的楼阁。

这个朝代不比千年以后的未来,他身份特殊处境艰险,每走一步都没有回头路,手上的保命符越多越好。

“让侍卫轮番值守,除了我和师父,任何人不得靠近。”明若昀沉声命令,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是!”卫茕知晓利害,即刻去办。

夜凉如洗,月色皎洁。

宁王府别处已经熄了灯安置了,唯独明若昀独居的袭寒居还亮如白昼。

他白日受了寒一直没有缓过来,明语担心他身体专门给他烧了热水,让他泡个热水澡驱寒。

明若昀没入水中的那一刻长长吐出一口气,每当秋冬季节的时候他就格外想念前世的空调和地暖,十几年过去,那些曾经深刻的记忆也如昨日烟云,变得愈发飘渺。

一切都回不去了。

明若昀仰头靠在沐桶边缘,三千墨发如瀑般披散在桶外,莹白如玉的身体在灯影的照射下泛着清冷的光,和他这个人周身的气息一样,又和他的名字完全不一样。

“昀若明宫耀九州……”

明若昀薄唇轻启,贺九思第一次见他时说的话从他齿缝间溢出,和升腾的水汽掺杂在一起,颇有些缱绻和迷醉的意味。

贺霄、贺九思……你是真纨绔还是装愚蠢呢?

明若昀呢喃着琢磨,相识至今的种种和明绝他们调查之后送上来的结果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掠,让他越发看不透贺九思这个人。

他以为贺九思划掉名单上的那几个名字是一气之下的无心之举,可他恰巧坏了雍王的好事。

可若说他是早有预谋,那他又是怎么预见宴会上会发生什么?

管家漏摆了一张席完全是概率事件,如果他没有忘记,那雍王就不会当众失态,届时一定是宾主尽欢其乐融融,他还要欠雍王一个人情。

如果真到了那种境地,他现在说不定已经是雍王府的座上宾了。

可事实是贺九思完美地破坏了雍王所有的如意算盘,还让他免受皇帝苛责,这一切都是 巧合的话,贺九思未免太幸运了些。

难道说老天爷也宠爱他,在想方设法帮他?

明若昀阅人无数,终于承认自己在贺九思身上吃了瘪,飞转的思绪在此刻停歇,整个人断电似于放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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