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吃不下了(1/1)
两人唰地扭头看向黑球球,温藏仰了下脑袋,差点给他甩掉下来。
黑球球翘起尾巴尖尖戳了戳光滑的小脑袋,无辜地看向两人。
“不是应该先敲门的吗?”
洛与疏笑着一把给小黑球搂了过来一顿揉,“好球球,真棒……”
门内另是一番风景,从殿堂到了后花园。
他们处在湖中心的亭子里,湖面上莲花开得正盛,微风卷起花香,缱绻地绕过湖心亭,又吹向远处。
亭子里有一张石桌,几个石凳,桌上摆着两盏茶,再无旁物。
洛与疏端着盆栽在亭子里逛了一圈,戳戳碰碰,并没有发现什么机关,柱子上也好,亭子顶上也罢,都没有发现留有什么字迹。
有条栈桥从亭子蜿蜒出去,洛与疏走上栈桥,栈桥曲曲折折,好像走不完一样。
两边是平静的湖水,大片睡莲躺在湖面上,近处和远处的景色看起来都差不多。
洛与疏加快速度,在这曲折回环的尽头,赫然是一个湖心亭!
亭子中间有个石桌,桌上摆着两盏茶。
洛与疏将亭子里里外外瞧了个遍,和她之前看见的并无不同,但出口只有一处,她无法确定这究竟是一模一样的另一处,还是“鬼打墙”了。
这里的气息过于平和死寂,洛与疏和温藏都没有察觉到异常。
温藏飘向石桌,揭开一个杯盖,向洛与疏偏了偏头。
“再试试?”
于是洛与疏端着盆栽再度走上栈桥,经过一大片湖水之后,几人果然又看见了湖心亭。
亭中石桌上,有两盏茶,一盏合着盖子,而另一盏是揭开的。
“这什么意思啊,连个提示也没有,光在这无限循环了。”洛与疏敲了敲石桌,摆弄了几下石凳,以期待有什么变化。
“这可能是某种仪式中的一环,需要作出正确的应对,才能进入到下一个流程。”温藏蹙眉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须。
“仪式?祂拉我进来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啊……生活需要仪式感?”洛与疏拿起一盏茶,似模似样地用杯盖刮了刮液面,扭头左右看了看,还是没有任何变幻。
“这里有两杯茶……嗯,姑且称之为茶吧,其中蕴含着灵气,应是无害的。”温藏看了眼杯中清澈透明的液体。
“所以是要选出对的那杯?”洛与疏放下手中的一盏,又拿起另一盏,“没反应。”
洛与疏将两盏茶摆放在一起,揭开盖子,对比观察起来。
颜色一样,清澈透明,气味也一样,带着淡淡的莲花香,体积也一样,从外观上来开,他们没有丝毫差别。
温藏也弯着腰朝杯中看去。
睦规搓给黑球球的灵炁球已经快要消耗完了,只剩一点火星大小,黑球球仗着灵炁充沛一直生龙活虎上蹿下跳。
当灵炁球彻底被“吸”灭,黑球球安静下来,像是一顶黑色的帽子戴在温藏的头上,眼睛半合不合的有点困了。
此时温藏身子向前倾,黑球球便呲溜一下滑了下去,精准地掉进茶盏里。
洛与疏一个激灵赶紧将他拎起来。
“球球,你没事吧!”
黑球球不知不觉间,已经长长了很多,现下脖子被洛与疏拎住,尾巴却还在茶盏里。
他晃了晃水中的尾巴,感觉十分舒适,于是仰着脑袋和洛与疏说道。
“洛姐姐,我还想泡澡。”
洛与疏失笑道。
“这小小茶盅也装不下你啊。”
黑球球尝试着把身体盘进去,然而失败了,只有尾巴那一节能自由在茶盏里摆动,身体像是一坨竹炭黑冰淇淋一样堆在杯口。
既然这茶水无害,黑球球想要嬉戏玩闹,洛与疏也就随他了。
黑球球被杯口膈着,有点不舒服,于是他挪了挪身体,探头探脑地看向另外一盏茶,幽幽清香流入他的鼻子里。
他使劲嗅了嗅,一头扎了进去,忍不住痛饮起来。
等到洛与疏和温藏注意到他,黑球球已经将一盏茶水给喝了个精光。
“嗝~”黑球球打了个饱嗝,迷迷糊糊地飘了起来,围在温藏脖子上,几乎要拖地了。
温藏探出一道灵炁查看黑球球的身体,与其说没有异常,倒不如说是前所未有的好状态。
“好饱哦,要吃不下了……”黑球球生平第二次尝到了吃撑的感觉,第一次是刚出生不久,因为饥饿吃了太多食物,结果不能消化,撑厥过去了。
但这次不同,食物中蕴含的灵气有限,还需要身体去消化吸收,这盏茶水黑球球毫不费力地就喝掉了。
其中蕴含的灵力相当浓厚,静静卧在黑球球的身体里,等待他吸收调用。
黑球球从来没有这般满足过,他自出生就一直感到饥饿,所以他不停地吃吃睡睡,他有种直觉,自此之后,他再也不会被饥饿折磨了。
温藏轻轻抚着黑球球的长条身躯,像是给小孩拍奶嗝。
亭子周围的湖水开始波动、后撤,栈桥前方的视野清晰起来。
洛与疏踏上栈桥,没走两步,就到了岸上。
“别过来!你们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他!”一个眼睛通红的男子将刀横在人质脖子上,朝着洛与疏吼叫。
洛与疏停下脚步,一头雾水,这是出去了?不像啊。她环视四周,并释放出灵炁探触,发现可活动范围并不大。
身后的栈桥也消失不见了。
“如果你原地不动,不往前走,我就杀了他们!”眼睛通红的男子伸出另一只手,同样拿着武器,另一边亦是被捆起来的人质,只不过有两人。
洛与疏内心吐槽,您脑子有点贵恙?我朝前往后的与您何干呢?但怕刺激到红眼男子,洛与疏选择闭嘴。
看起来是一家子都被这红眼男子抓了,一边是父亲,一边是母亲和孩子。
黑球球被这两道声音喝喊吓了一跳,清醒过来,见那男子的刀锋把人质的脖子割出了血刃,有些着急。
“洛姐姐,我们救救他们吧。”
人质父亲不顾抵在脖子上的刀刃,朝着红眼男子呜呜地悲鸣着,母亲则是紧紧将孩子搂在怀里,企图用身躯抵挡即将来临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