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为侧妃撑腰?(1/1)
苏云柔掐着掌心,心中满是怨恨和不甘,也十分后悔,在苏冰尘选择息事宁人的时刻,她不应该为了争一口气,也不该为香叶出头,现下,她觉得正中苏冰尘的下怀。
香叶这个贱婢,死不足惜!
但,她真的被惩罚了,她侧妃的面子往哪搁?
日后,王府的下人们也会在背后编排芳雅院的闲言碎语,斗不过锦满院的人,这个王府的女主子还是锦满院的那位。
她从未有一刻,如此的怨恨香叶。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她掩去眼里的阴戾,换上一副娇娇柔柔的面孔:“王妃姐姐,你看香叶也受到责罚了,一张脸怕是好不了,能否看在妹妹的面子上,放过香叶这一次?”
苏云柔愠怒的瞪向跪在一旁的香叶,“香叶,还不向王妃娘娘请罪,向秋溪姑娘致歉?”
香叶对上她那眸中带火的眼神,身形俱颤,她觉得自己今日就算没被容管家责罚,回到芳雅院也会脱层皮。
秋溪退到了自家主子身侧,“侧妃娘娘,奴婢不敢,香叶是您身边的红人,奴婢承受不起!”
苏云柔广袖下的手指紧握成拳,秋溪这个贱婢,竟敢瞪鼻子上脸!
香叶心下更慌,脸色惨白,哆哆嗦嗦的猛磕头:“王妃娘娘饶命,奴婢有眼无珠,得罪了秋溪姑娘,奴婢该死!”
她甩了自己两个巴掌,又朝秋溪方向磕了几个头:“秋溪姑娘,奴婢……奴婢再也不改了。”
额上涔出了血渍,泪眼朦胧的,看起来好不可怜。
“本宫本没有打算追究香叶的数宗罪,可是云妹妹硬要为自己的恶奴讨一个公道,既然挑事一方是香叶,那就请云妹妹不要阻拦容管家执行府规。”
“若云侧妃硬要阻拦容管家执行府规来包庇香叶,本宫很难不想象,往日里,云妹妹这副柔弱婉善的模样是装出来的,毕竟有其主,才会有对本宫大不敬的恶奴!”
“你!”
苏云柔脸色青黄交错,咬牙切齿,胸腔的一股怒火即将把她的理智燃烧殆尽。
在场的人不敢议论,但眼神能交流,容管家虽然是只是个管家,在夜王府还是有些身份的,近似于东方玄夜身边的莫九,他也把眸光落在了苏云柔的身上,眼里带着探究。
苏云柔神色僵滞,今日是救不走香叶了,否则,便间接证明了苏冰尘的话是真的。
“何事吵闹?”
人未到,声先到,莫九挥开了挡在路中间的人,众人都是惊慌的往边上一站,让出一条道。
“奴婢/奴才见过王爷。”
东方玄夜一袭墨色镶金线的锦衣华服,头戴鎏金冠,风姿俊逸凌然,端的是一派尊贵矜傲。
身后跟着流风流火,两人腰间佩刀,面无表情,目不斜视。
“夜哥哥……”
苏云柔见东方玄夜来了,眸光暗喜,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般,眼里登时氤氲些水雾,眨眼间便如娇嫩的花瓣落下了晶莹的雨滴,令人不由得心生怜惜。
她匆匆越过苏冰尘,着急的来到了东方玄夜身前,“云儿,小心地滑。”
东方玄夜揽扶在她的纤腰上,怕她滑倒。
苏冰尘福身一礼,淡淡的道:“妾身见过王爷。”
“王爷,云儿没事,只是香叶和秋溪为了一点小事,打起来了,惹恼了王妃姐姐,王妃正要责罚香叶。”
苏云柔一改口吻,平时两人相处,或者只有苏冰尘在的时候,她才叫夜哥哥。
“奴婢再也不敢了,求王妃娘娘饶过奴婢!”
香叶对接上自家主子的眼神,慌忙的磕头,身子颤抖,眼里露出惧意,好像苏冰尘要把她千刀万剐样让她肝胆俱颤不停的求饶。
“你就为这事忧心?”
这语气好似要给她撑腰,她心里闪过一丝得意,看吧,夜哥哥的心永远都是向着她的,她虽然猜不透夜哥哥的心思,但他待自己就是与众不同的。
苏冰尘脸色有一丝苍白,身子有些轻晃,双腿的旧疾又犯了,昨夜刮风下雨,地面潮湿,天空还未完全晴朗,空气当中还有一种湿漉漉的黏稠,她嫁进王府近一年,就被皇后娘娘搓磨了快一年,膝盖早就侵入了风湿。
她才重生没多久,倒是忘记了自己的双腿湿气太重,碰到刮风下雨的天气,就会钻痛。
春溪慌忙扶住了苏冰尘,眼里布满了担心,小姐这是旧疾又犯了,她一时大意,没在出院门之前,给小姐绑上护膝,心里很是自责。
秦嬷嬷见这情势,也猜了个大概,王妃娘娘的膝盖……
平日里这样的天气,她们一定会给王妃系上护膝的,今日是听到了秋溪和人打起来了,太过匆忙,都给忘记了。
而苏冰尘脸上的苍白落在苏云柔眼里,便觉得她是听到夜哥哥为她撑腰,所以气得站不直身子了,心里的得意越发越浓了。
“王爷,香叶是从小在云儿身边伺候的,云儿不忍她受罚。”
说着说着又用锦帕抹起了泛红的眼眶,犹如被晨露洗涤的小白花,说不出的柔弱楚楚。
秋溪掌心收拢握拳,眼里带着恼怒和愤怨,恨不得冲上去撕烂苏云柔那张假扮柔弱无辜的脸蛋。
小事?香叶故意截走锦满院的人,挑衅锦满院,对王妃大不敬,这在她眼里是小事?
春溪轻拉了一下她衣袖,秋溪才把胸腔腾起来的怒火强压下去,垂下了眼皮,她怕多看一眼,真会失控的冲上去打人。
“王妃?”
东方玄夜把目光投向了苏冰尘,语气里带着一丝愠然,好似并没有发现她脸色的苍白和双腿的无力。
苏冰尘膝盖骨又是一阵疼痛,“容管家,所有事情你也知晓,你回禀王爷吧!”
“诺,回王爷的话……”
“本王想听王妃说。”
东方玄夜猝然打断了容管家,他问的是苏冰尘,她却推给容林?
昨夜说今日要来看望云儿,这就是她对云儿的关心?
容管家心里微松,他确实不想回禀这事,照实说得罪人,不照实说也得罪人,他两边都讨不了好。